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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送了一隻特大的花籃,叫人放到劇
場的戲臺口上,表示祝賀。他對周信芳說:“周先生,我調查過了,你真的
是鄭孝胥先生的學生。”
說罷,他從身邊上拿出一張名片,說,“你在這兒要是碰到什麼麻煩事
情,只要拿出我的名片就沒事了。”
原來,鄭孝胥的書法很好。二十年代初,周信芳和高百歲、王芸芳等幾
位名藝人曾在上海拜他為師,學習書法,故有師生之誼。這次周信芳到東北
演出,由於事先已經得知鄭孝胥當上了偽滿洲國的國務總理的訊息。所以,
不願去拜訪這位已經成了大漢奸的老師。甚至當鄭孝胥知道周信芳到了東
北,特地派兒子去接他,要他到總理府去住兩天時,周信芳也藉故拒絕了。
不料,正當周信芳遇到這次麻煩,只是無意中提起老師鄭孝胥的名字時,
竟然起了作用,化險為夷了。
以毒攻毒
移風社在大連演出情況很好,天天客滿。甚至天下大雪,也照樣座無虛
席。
戲院老闆是個“地頭蛇”。合同期滿後,老闆為了多賺錢,提出要移風
社繼續演下去。周信芳考慮到整個演出計劃,沒有同意。老闆見商量不成,
就使出流氓手段,來硬的。當戲班想走時,他就叫手下人硬把戲箱釦住。唱
戲的怎能離開戲箱?戲箱被扣住,人自然也走不成了。
正當周信芳一籌莫展時,劇社管事、周的內弟劉斌昆說:“信芳哥,把
那個鬼子的名片給我,我有用。”
“你要名片幹嗎?”
“你甭管,只管給我好了。”
“你拿去,可別闖禍呀!”周信芳拿出日本特務的片名,不大放心地說。
劉斌昆年輕氣盛,他見老闆蠻不講理,仗勢欺人,心中非常氣憤,心想,
你毒,我就來它個“以毒攻毒”。他拿了這張日本人的名片,到派出所去,
找到了所長。
所長是日本人。他見了劉斌昆拿出的那張名片,又聽說戲院老闆不履行
合同,硬扣戲箱的情況,當即表示願意幫助解決。
當天下午,戲院老闆就給軍警抓走了。晚上回來時,已被打得鼻青臉腫。
他垂頭喪氣地對手下人說:“放麒麟童走吧!”
第二天一早,移風社全班人員登上火車,繼續北上。在車上,周信芳多
少帶點責備的口氣對劉斌昆說:“斌昆,你怎麼去找日本人幫忙呀!”
“這有什麼?反正是借日本鬼子的手,打流氓的臉,這就叫‘以毒攻毒’
嘛!”劉斌昆做著手勢,滿不在乎地說,“要不,咱們怎麼走得了啊!”
周信芳聽了,搖了搖頭,嘆口氣說:“這世道,可真不像話!”
從大連到哈爾濱,已是一九三三年年底了。在這裡演了兩個月,賣座情
況很好。當週信芳他們打算按合同結束演出時,劇場姓白的老闆也想硬留,
非要多唱一個月不可。他還扣著十天的包銀不發,並放出空氣說:“周信芳
要是不給面子,不多唱些日子,我可對他不客氣!”這個白老闆比起大連的
那個戲院老闆來,勢力更大,手段也更辣,他是說得出做得出的。
這件事,還是由劉斌昆去處理。他故技重演,拿了那張日本人的名片,
找到了白老闆:
“請看,這是我們周老闆的老朋友。”劉斌昆指著名片,對白老闆說。
接著,他又婉轉地把安東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示意老闆要知趣一點。
這一招果然又有效。白老闆看到名片,頓時緊張起來,連忙說:“別,
別,別誤會!我是怕你們走了,場子空著,一時接不上,所以。。”
“那,還有十天的包銀怎麼辦?”
“好說,好說,馬上就發。”
白老闆不但當天就發了所欠的包銀,而且還特地備了幾包禮物,親自為
移風社送行。
尚小云包場
周信芳率領移風社從東北南下,到了北京。
周信芳雖然卓然成家,但要在北京這個京劇的發源地爭一席之地,卻並
非易事。
那時,他貼演《打侄上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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