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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映襯,相得益彰。
他們還合演了《一捧雪》、《小桃園》、《借東風》、《連營寨》等名劇。
在《摘纓會》中,馬連良飾演楚莊王,周信芳以武生應工扮演唐蛟,更是別
開生面,令人矚目。
五月,周信芳與新豔秋合作演出。他們演的《霸王遇虞姬》,新豔秋飾
演虞姬,周信芳破例扮演了項羽。在《玉堂春》中,新豔秋演蘇三,周信芳
也出冷門,飾演了藍袍劉秉義。對於周信芳寬廣的戲路,觀眾紛紛稱道。
怒演《博浪錐》
不久,周信芳帶領劉斌昆、週五寶等移風社成員,在南京夫子廟一帶演
出。
一天下午,田漢突然來到戲院後臺。他剛出獄,聽說周信芳在南京,便
趕來了。會面時,田漢談到雖然釋放了他,卻不准他今後再寫宣傳抗日救國
的作品了,言下不勝慨然。
周信芳聽了,憤憤不平地捶了一下桌子說:“作家連寫作自由都沒有了,
這算什麼世道!”
他們又談了些別的,便分手了。
不久,移風社轉到南京下關一帶的戲院裡演出。
一天,蔣介石官邸來人,通知周信芳等人去唱堂會。周信芳雖然對蔣介
石的倒行逆施不滿,但迫於當時的形勢,不得不去應付一下。好在當天的戲
碼,可由周信芳自己選定,他決計利用舞臺作鬥爭。那天晚上,周信芳主演
《博浪錐》。這是一出揭露和反對秦始皇暴政的戲。周信芳飾張良。他在戲
臺上借古人之口,“指桑罵槐”地影射蔣的專制獨裁。當演到張良站在桌子
上,對周圍的平民百姓怒斥秦皇的殘暴時,周信芳越說越激動,幾乎忘掉了
自己是在演戲。最後,他憤怒地喊出了“打倒秦始皇”的口號。在臺下看戲
的幾百名國民黨高階官員都傻眼了。但這畢竟是演戲,又不好發作。
戲演完後,劇社管事根據演出前講好的條件,要官方派汽車送他們回戲
院。豈料,負責聯絡演出事務的官員氣勢洶洶地說:“車子?沒有!麒麟童
在臺上的勁頭不是很足嗎,就讓他帶著你們走回去吧!”
夜深了,大家走在回戲院的路上,都感到又餓又累。劉斌昆等人邊走邊
罵:“哼,這些當官的真不要臉。我們辛辛苦苦地唱了一晚上戲,到頭來不
派車,連夜宵也不給吃。。”
“這沒什麼,我在臺上罵得夠痛快的。”周信芳帶著勝利的微笑,又做
了個握拳的手勢說:“他們當官的不開心,恨我,說明我沒有白罵。”
藍衣社的風波
在天津演出時,戲掮客孫九齡來邀周信芳的移風社到大連去演出。當時,
東北已經淪陷,併成立了偽滿洲國。所以,周信芳表示謝絕。但是,孫九齡
耍了個手法,他把定洋付給周信芳的母親後,就避而不見。在這種情況下,
周信芳不得不帶領全班去大連。
周信芳一到大連,就被日本特務盯上了。
那時周信芳穿了一身深藍色的譁嘰中山裝;而他的夫人裘麗琳又長得像
外國人,這引起了日本特務的注意。他們認定,這對夫婦是藍衣社的人。“藍
衣社”也就是“復興社”,是國民黨內部成立的一種帶有特務性質的派系組
織。日本特務從大連盯起,一直盯到安東(丹東),終於“亮牌”了。
一天下午,正當周信芳走在大街上,忽然有個能操一口山東話的日本人,
氣勢洶洶地攔住了他:“喂,你是藍衣社的吧!他們派你來東北幹什麼?”
“不!我不是藍衣社的!”周信芳感到很茫然,連忙解釋說,“我是唱
戲的,來混口飯吃的!”
“得了,別客氣了!”日本特務不相信他的話,又進一步問,“你在這
兒有朋友嗎?”
“沒有。我只有一個老師在東北。”
“老師是誰?”
“鄭孝胥。”
“喔!是他。”日本特務的語氣變得緩和一些了。。一連好幾天,這個
日本特務都沒有露面。一星期後,他忽然又出現了。
這次他不但對周信芳很客氣,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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