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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碑亭》、《打漁殺家》一
《打侄上墳》,周信芳飾陳伯愚,俞振飛飾陳大官類戲。當時觀眾習慣
地認為,這些是譚派戲、餘派戲,周信芳用“海派”路子演,沒啥看頭,再
加上其他一些因素,故而上座情況不佳。在西單牌樓哈爾飛戲園演出時,八
九百座位有時僅賣出二三百。
自從周信芳到了北京,尚小云一直很關心他的演出情況。當他得知上座
情況不好時,非常著急,連忙悄悄派人到劇場,把剩下的戲票全部買了下來,
分贈親友,一起去捧場。後來,周信芳率社轉移到別的戲園去演出。尚小云
又多次打電話到劇場,瞭解上座情況。
周信芳覺得老是讓他包場,太過意不去。有時即使上座情況不好,也硬
著頭皮說:“還好!請來看戲呀!”
尚小云與周信芳的友誼,可以追溯到二十年代初。有一次,尚小云從北
京到上海大舞臺演出。不久,尚小云病倒了,不能繼續登臺。老闆馬上另外
去邀來角兒,卻把他擱在一邊不管了。戲演不成了,看病又得花錢,尚小云
的處境極其困難。
當時,擔任上海伶界聯合會負責人的周信芳聞訊後,連忙趕去看望躺在
病床上的尚小云,並叫人請來名醫替他治病。尚小云病癒以後,周信芳又給
他買了火車票,把他送回北京。尚小云對此非常感激。
此後,兩人經常書信往來,友情越來越深了。這次周信芳到北京,尚小
雲自然竭盡全力給予協助幫襯。
京華也有麒迷在
移風社在北京演出的上座率雖不佳,但周信芳的戲藝,在北京的同行中
卻反映很好。
他演出《蘇秦張儀》,行家一百多人來看戲,其中有筱翠花(於連泉)
等。周信芳在唸白“借花獻佛”一句中,“佛”字依中原韻唸作“咈”,用
滿口勁,十足噴出,百多個行家齊聲來了個滿堂好。這是很少見的場面。北
京有名的老生張春彥說:“把北京所有的名老生放在一隻鍋子裡熬膏,也熬
不出一個麒麟童來。”
如果說,少年時代的周信芳,曾在北京迷過譚派戲,那麼此時,在北京
京劇界也有不少後生迷戀上了麒派戲。
那時,富連成科班裡,北平戲校“德”字輩裡,有一批十四五歲的學生。
其中有不少就迷上了麒派,如袁世海、裘盛戎、李世霖、王金璐等。當時科
班裡有個規矩,不準學生多看外面的戲,說是看多了會學雜的。誰要是偷偷
出去看戲,被老師知道了,就得捱揍。而袁世海等人卻經常冒著風險出去,
偷偷地看周信芳的戲。遇到富連成晚上有戲,而自己沒事兒,他們就等臺上
一開鑼,一個個從後門溜出去,卡準科班快要到散戲的時候再溜回來,這樣
老師不會發覺。要是白天有戲,晚上沒戲就麻煩了。因為那時科班到戲院來
回,都要排著隊在街上走,到了還得點人數,夜裡還要查鋪。怎麼辦呢?他
們就事先和帶隊的、點數的(也是同學)說好,再託人在臨睡前把棉衣塞在
被窩裡,裝著有人睡覺,以瞞過查鋪的。於是自己在日戲散了排隊回科班時
“開小差”,在外面胡亂吃點東西,晚上就去看周信芳的戲,看完戲回家住。
第二天一清早再偷偷溜回科班。這樣居然瞞過了不少日子。
有一次卻露了餡。皆因這些小孩子迷上了麒派,有時竟忘乎所以了。
一天,裘盛戎無意念中起高音鑼打的鑼經“倉、倉、倉”。當時北京都
用低音或中音鑼,周信芳用的才是高音鑼。這一念,引起了旁邊的袁世海的
“迷勁”。他脫口而出,唱了一句麒派的唱腔,正好又被老師聽到了。老師
把他們兩個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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