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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盧作孚的母親爽快地說。
盧作孚哥幾個應聲退出。
這時,鄰居們紛紛前來探望,問長問短。許多鄉親還前來請盧作孚吃飯,不答應就不走。為騰出時間,他只好一一應允。
吃完晚飯,送走鄉鄰已是夜深了。盧作孚哥幾個湊在一盞昏暗的油燈下,輕聲交談著,直到天明,方才散去。大家約好半月後再聚。
時間過得飛快。盧作孚白天被挨家挨戶請去吃飯,晚上開始琢磨著自己的事業。
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如約來臨。
在盧作孚家臨時騰出的一間小屋子裡,盧作孚和幾位朋友侃侃而談。
“我琢磨好了,”盧作孚用低沉的聲音說,“靠軍閥辦教育是不可靠的。川南如此,成都亦是如此。每每隨軍事上的失敗,而使事業共浮沉。這些日子我反覆琢磨了,我們不能靠誰,要靠自己。為了改造舊的社會,創造一個新的社會,實現國富民強的理想,必須找出一條新的途徑來。”
盧作孚越說越激動。
“要救國,必須發展文化教育;要發展文化教育,必須首先辦實業;只有有了實業作基礎,文化教育才有可靠的支柱。”
盧作孚猛地將話題打住,望著窗外黑沉沉的夜空,自言自語道:“辦實業,談何容易。但我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
窗外黑漆的天空隱約有幾顆寒星忽隱忽現,微弱的星光給那死寂的夜空增添了幾分活氣。
盧作孚喃喃道:“辦實業,辦什麼實業?這是最主要的,必須選準。”他猛地轉過身,對幾位朋友們說:“還記得李白的詩句嗎?”
朋友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什麼詩句?”
“就是那首‘蜀道難,難於上青天’。”盧作孚興奮地說。
“當是什麼呢!”彭瑞成不解地問,“李白的詩跟我們辦實業有何關係?”
“蜀道難,難於上青天。這句詩說明了什麼?”盧作孚自問自答,“這說明川境多山,交通不便。我們辦實業,應從交通著手。”
李白未曾想到他的詩句會讓千百年後的一個青年人得到某種啟示,並忽發奇想。
“我們創業,交通應擺在第一位,實業放在第二位,其次才是文化教育。”盧作孚思維敏捷,才學過人。
接著盧作孚提出了他的理由:
四川號稱“天府之國”,富冠西南諸省,又是西南通向全國的門戶。《馬關條約》簽訂以後,外國列強侵略勢力不斷沿長江向西深入,加速了中國西南腹地的殖民化程序,四川不但成為外國勢力直接掠奪的地區,同時也是它的侵入西南廣大地區的跳板。但是,由於四川交通不便,迄20世紀20年代中葉,不僅沒有建立起一寸鐵路,連通往毗鄰各省的公路也沒有一條。早在1904年,四川人民就決定“不招外股,不借外債”,一點一滴地由老百姓集資多達1645萬元,自己修建川漢鐵路。但腐敗昏庸無能的清政府為滿足帝國主義列強之無理要求,竟然以“鐵路幹線國有”為藉口,強行接收川漢鐵路公司,濫借外債,把川漢鐵路拱手出賣給帝國列強,激起了四川人民的義憤,他們自發地組織保路同志會,展開了反清鬥爭,但遭到了清政府的殘酷鎮壓
只有長江可以使用近代交通工具,溝通四川與外界的聯絡。利用長江進行輪船運輸,是投資少、見效快的事業。
盧作孚列舉了20世紀20年代初以來,各種勢力在長江上爭相大辦航運的事實——
1920年6月,英商隆茂洋行“隆茂”輪、美商大來洋行“大來裕”輪駛入川江。
這一年,日商天華洋行創立,年底即開辦日本至漢口間航線,次年初開始執行。
1921年,招商局添置“江安”、“江順”、“江慶”、“新江天”等5艘江海大輪躋身航運。
這一年3月6日,中華海員工業聯合總會在香港成立,這是中國海員工人第一個工會組織,也是中國最早的產業工會之一。這一年的9月,重慶國民外交會成立,抵制外輪裝運貨物,致使外輪停駛一月。
1922年4月26日,日清公司“三陽”九入川,繼以“宜陽”丸、“德陽”丸加入宜渝線營運。
1923年6月4日,日清公司“德陽”丸開行渝敘航線。
同年9月,揚子江水道討論委員會復勘長江水道,11月提出復勘報告。
1924年,美商捷江輪船公司接承其來洋行,經營川江航線
由此可見,辦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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