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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找誰去?淨幹這是乎事兀,還不趕快要回來?’
媽也是給驚嚇壞了,急不可待地推他的膀子,是叫他立馬就去的意思,他卻犟著身子不肯走。
“人家下班了,你跟誰要去,明兒再說了。”
“那可不行,你要是不去,我去,你不怕丟人我就去。”
媽是說得出做得出的,她知道凌隊長家的地址,真要是大晚上跑人家裡去要表,那可叫他的臉往哪兒擱呀,何況他剛剛跟凌隊長頂完牛不行不行,他只好軟下來。
“媽,您看我不是得趕緊找杜麗明去嗎,等人家吃完了飯再去就不合適了。”
聽這話,媽才轉了彎子,“那你快去吧,明兒上班可得想著要回來。”
真沒辦法。
他揣著媽給的錢,趕到新新小學,等找上杜麗明,再一塊兒來到街上的時候,差不多所有飯館都要關門上板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還肯開票兒的小鋪子,隨便吃了點東西。他要拿錢,杜麗明不讓;他爭著要拿,杜麗明還是不讓,也不跟他推推扯扯的多哮喀,只拿著那種用慣了的命令口氣,把他擋開了:
“‘叫’你別令就別號子。”
吃了飯,還是由她發命令,他們騎車子到中山公園來了。
杜麗明的脾氣,五四如今也算摸得差不多了。她無論對誰,也無論表示親愛還是表示不滿,都要帶著點強制的性質。於英雄是見過她的,初初一眼的印象就抓住了要害,後來扮著鬼臉悄悄對五四說過:“這娘們兒,可夠魯的。”為這話於英雄吃了他狠狠一拳,這小子的眼光的確是太尖了,徐五四自己絕沒這個本事,想當初,他剛剛和杜麗明認識的時候,還當她真是個溫柔型的姑娘呢。他第一回邀她看電影那次,她是多麼隨和、順從。票不好,又是老片<可她上句話沒說;從頭到角看完Z在河期貿以後才對他說,這片子她早已看過兩遍了,沒意思。
“我主要是看不明白。”大概是不想叫他過分掃興,她的話題還是留在這個片子上了,“你知道最後一個鏡頭是什麼意思嗎?檢察官子嗎死盯著檢察長不說猛舢紅.就這麼完工?’
壯麗明的天真,使得五四同她說話,陡然增添了許多自信。
“這還不明白,他們倆心照不宣了,檢察長就是犯罪集團裡的頭頭。”
“嗅?那為什麼不抓起來?”
杜麗明倒認了真,她當時的樣子,五四至今還記在腦子裡,清清楚楚,呼之欲出。
“為什麼不抓,因為沒證據嘛。”“沒辦法,法律就是這樣,沒證據不能抓”“那這種法律還不如不要呢。”
“不要還行?沒有證據光憑懷疑去抓人,輪到你.你也不幹嘛。”
“那倒也是。晤——,你說,要是咱們國家碰上了這種事呢,抓不抓產’
“搞到證據,當然抓。”
‘要是搞不到證據呢?”
“不可能。任何客觀的犯罪,必然要和一定的空間和時間相聯絡,任何實際的犯罪活動,必然會引起自然界原有狀態的改變,這就一定會留下證據的!”
徐五四幾乎是在背教材了。
他當時的口氣是那麼理直氣壯,不容懷疑,彷彿杜麗明提了一個根本不是問題的問題。可現在呢?如果現在杜麗明舊話重提,他大概絕不敢再把答案看得那麼簡單、輕易。在鄭媛被殺案的現場上,他們不就沒能取到像樣的證據,使得這個案件的偵查方前至今無法確定嗎o一還有葛建元窩贓這件事,明明證據不全,也要你去抓人。
他當了十年民警,似乎今天才嚼出吃這份糧的難處來。壯麗
明是問過他的:“幹公安,是不是特別難產’應該怎麼說呢?難不
難的,要看你是怎麼個幹法了。明哲保身的、難得糊塗的、唯命
是從的,不難;可要想一輩子辦案不出錯,也不容易。他對壯麗明說沒他這輩子就打算爭取不讓自己手裡出一個錯案!一個警察能照這個標準善始善終,總該算是問心無愧了吧?
做個問心無愧的警察是不容易的,免不了要生一肚子悶氣,擔一身子是非,徐五四偏偏又沒那種拿得起放得下,心寬體胖的福分。下午和凌隊長幹了那一仗,到現在陪著杜麗明逛公園,腦袋裡還象灌了鉛。
晚間的空氣不冷不熱,很舒服,臉上輕輕癢癢有點風。北京的風一向是被人談虎色變的,而在春去夏猶清的五月,也變得溫柔乖順了。可徐五四真沒興趣逛公園,上午坐了五個小時火車, 中午打了半場育運球:F平又漸使從長、和香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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