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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以外,其餘地方都叫圍觀的人搞亂了,所以再也沒法兒判斷犯罪分子的出入口和逃逸的方向。現場勘查的拍照、繪圖、法醫、痕跡等各攤工作都結束得很早,凌隊長預設的那個準備一查到方向就立即出擊追捕的機動組,也一直沒有派上用場o
現場情況分析會是回到分局吃過午飯以後開的,當時組長叫徐五四休息冷靜一下,沒有叫他參加。第二天凌隊長就把他和於英雄發到清河農場去了,所以對案件的全貌他並不十分了解。可今天下午組長講的那些情況,卻是他早有預料的,殺人的傢伙並非老手.可以從現場的毫無偽裝和預謀的跡象這二點L看出; 現場勘查的一無所獲,又可以由那天現場情況分析會之短促而想見。他知道這將是一個難辦的案子。
在那本犯罪偵查學教材上,有這樣一句話:“任何實際存在的犯罪都和一定的時間和空間相聯絡,任何客觀的犯罪活動,都必然會引起自然界原有狀態的改變而留下犯罪的痕跡。”為了去年那場考試,他已經把這段話背得滾瓜爛熟了,可教材上為什麼偏偏沒有說,在現有的技術水平和物質條件下,人們有時是否還沒法兒從某種被改變了的自然界中,提取足以被法律承認的
聽組長剛才的意思,那天工地上的值班員很可疑,這倒和徐五四的直覺吻合了。
他記得那人有四十來歲,矮個兒,虛胖,在那天的現場訪問中,這傢伙一連氣說了一串“沒有”,活活把人氣煞。對,這人可疑!
不行,說什麼他也得去參加鄭媛被殺案的偵破工作,他實在需要參加這個案件的工作!在去清河農場之前,他已經向隊裡寫了檢查,凌隊長為什麼還要死揪住他的錯處不放呢?而對葛建元的窩贓問題卻又一味牽強附會,以官壓人,誰要反對他就衝誰發火兒,什麼作風!他萬沒有想到識人之難,難在長久,他來刑警隊都一年多了,以前居然對凌隊長抱了那樣一個崇敬佩服的心情。而如今,光憑葛建元這件事,要想叫自己再象以往那麼服他,反正難了。
徐五四的家住在一個前後相通的套院裡,據老輩人講,這是起日本鬼子那會兒就有的老房子。他家住後院,裡外兩間屋。他進家的時候,媽正坐在外屋桌前稀溜稀溜地喝面兒粥呢,見他進來,一樂。_
“嘿,我估摸著你該回來了。今兒什麼日子,忘啦?”
“什麼日子?”
“麗明過生日呀!”
五四不是個精細人,而且對於過生日,一向不怎麼有興趣。壯麗明的生日,還是在她頭一次到他家來禮節性地小坐時,媽轉彎抹角問出來的,他當然不會留意至今,就連他自己的生日,假使不是沾了青年節的光,也未必能年年不忘。對他來說,過生日除了晚飯必定吃一頓麵條外,和平常日子沒什麼兩樣,他從小就膩味吃麵條,自然也就不會把生日當做一年一度中一個解饞的盼頭。他不象媽,把生日看得那麼鄭重。
“去,你們到街上找個地方吃去。”媽放下粥碗,急急忙忙孺過六塊錢來,四張一塊的,一張兩塊的,說:“你梁大爺不是老說東四十條的森隆飯館挺值嗎,菜不貴,盤兒又大,你們上那兒去得了,錢不夠你再添上點也行。”
“哎呀算了吧,”他扭過身子,“咱們家這模樣,還擺什麼臭排場呀!”
“拿著,”媽白了他一眼,硬把錢塞在他的手裡,“人家過生日,一年一次,咱不能不意思意思。再說咱又不是真拿不起。”
自從置了那塊高階表,媽就老是這種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口氣了,他只好從命揣上錢。臨出門,媽又把他叫住了。
“要不然,今兒趁著日子,就把表給了她吧,你說呢產’
“噎,行。”他下意識地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腕是空的。
“喲!表哪?”媽這一驚非同小可,“哪兒去啦,丟啦?!”
他也愣住了,不知是一下子發了蒙還是被媽的大呼小叫嚇住了,腦門上忽地竄出一片汗粒子來,胸口咯咯直跳,莫非今天真是他的忌日嗎?輸球、吵架、丟表,禍不單行!
騰的一下,他想起來了,氣不打一處來地吼了一聲:“您嚷嚷什麼!”
“我嚷嚷,我能不嚷嚷嗎,啊?”媽更加歇斯底里,“你給我找去,找不著別回來!”
“我打球的時候脫給我們隊長了,表在他那兒呢,您嚷嚷什麼呀。”
老太太的情緒這才鬆弛下來,“表你不好好戴著,瞎給人。”
“我打球!您不是說打球得摘下來嗎?”
“那打完了也得想著要回來呀,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