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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隊長的暗示,可他回答的口氣仍舊極硬:“沒導我還是認為葛建元在這件事榜上,構不成窩贓罪z’
“哦,”凌隊長自言自語地點點頭,“這麼說,你還是堅持原來的意見噗,好吧,”他揮了一下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五四這時是真正體會到無所畏懼的滋味了,你頂多不就是把我發回派出所當片兒警去嗎?老子不怕!他坦然站起身來,轉身就走,凌隊長又把他叫住了。
“等等,拿著你的表,在我這鎖了好幾天了。”
他接過表,拿著,一句話衝口而出:
“隊長,我這表是偷的!”
他看到了凌隊長茫然的臉。他抬高了聲音:“你犯了窩贓罪!”
他聽到了凌隊長沉重的呼吸。他帶著一種無法遏阻的惡毒的快意,再把聲音抬高:“你犯了窩贓罪嗎?”
直到離開了隊長辦公室,他才發覺自己出了一身熱汗,很痛快。話說出口,心裡的負擔反倒為之一掃。似乎全身從上到下都乾淨了,輕鬆了。仔細想想,其實又有什麼可牽掛的呢?英雄無畏,倒是那種瞻前顧後的主兒,活著才費勁呢。他不願做那種看領導臉色行事,聽上級口氣走路的庸人。他就認理,認準了理可以什麼都不怕。所以他坦坦然然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看見凌隊長一個電話打過來把組長叫走了,心裡一絲也沒犯怵,該怎麼著,他等著瞧!
下班鈴嗡嗡嗡響了一通,他沒動。
於英雄走進屋來,一面往辦公桌裡塞他的公文包,一面問他:“怎麼還不走?”見他沒吭聲,又說:“晚上在哪兒吃?告訴你,什麼時候你真得請我一頓,我今兒可替你向人家賠禮道歉去了。”
他抬眼望著於英雄半笑的臉,“道什麼歉?”
“今兒我和凌隊長下了火車先去鄭媛家了,他們剛搬了新居,孩子一出事,倆大人也不敢再住那鬼地方了。他們單位還挺照顧的,給了兩間的一個單元,八成帶點安慰的性質”
徐五四不耐煩地皺起眉頭,“你們到底幹什麼去了,祝賀喬遷之喜?”
“啊?”於英雄愣了一下,“我們正經替你賠不是去了,你還不知道領情,沒良心。”
徐五四低聲說了句:“我惹的婁子,你們賠哪門不是。”
“凌隊長是代表組織去的呀,正巧又順路。”於英雄湊近他,笑笑,用一種很知己的口氣說:“凌隊長還真幫你說好話,說你這人特別愛孩子,特別喜歡媛媛,那天是太難過了,太激動了,所以才”於英雄從煙盒裡彈出根香菸,停下話頭,把煙點著,噴了一口,籠而統之地又說了一句:“反正說了你不少好話。”
徐五四那顆已經冷冰冰的心忽地暖了一下,表情卻故作淡淡:“都說什麼了?”
“說你這個同志很認真,疾惡如仇,心直口快,反正就是那些話吧,然後我們再一通道歉,人家就是再有多大的火兒也發不出來了,抬手不打笑面人嘛。”
於英雄的話被開門聲打斷,組長回來了。
“正好,你們兩個都在,剛才凌隊長叫我去談了一下葛建元的案子..材料現在在你們誰的手裡?”
“在五四手裡,怎麼了?”於英雄小心翼翼地看了五四一眼,見五四板著臉沒搭腔,又向組長問道:“下一步叫我們怎麼搞?”
“葛建元窩贓問題證據不全,叫你們銷案。”
駱進財的逮捕證辦得很順利,檢察院第二天上午就批下來了。駱進財由拘留轉為逮捕之後,案子就從分局移到了市局預審終。徐玉.四將到被抽出來朝著預審處.的同志跑調查搞材料。一‘色加班加點,挑燈夜戰,僅用了一個星期,駱進財殺人案就結束預審,提請起訴了。一切本著“從重從快”的原則,檢察院六月十七日提起公訴,中級人民法院六月二十九日開庭審理,認定:駱進財觸犯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一百三十二條的規定,已構成故意殺人罪。判處的刑罰當然是毋庸挑選的——死刑。在宣判後的十天內,駱進財沒有上訴,判決於是生效,定在七月十八日交付執行。
七月十八日這天,上午下了一場暴雨,吃午飯的時候停了。七月的天孩子的臉;總是貓一陣兒狗一陣兒的;吃完午飯徐玉田·隨分局參加法場警衛的轎子車趕到預審處看守所的時候,南邊的雲開處,居然露出晴湛湛的天了。
一排紅磚砌就的簡陋的接見室,在看守所的外牆和監區之間隔出了一個挺大的空院子。在他們來以前,院子裡已經排開了七、八輛各型各色的車子,有法院的,有檢察院的,還有插著鮮紅警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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