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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會無薪,有所詢問,或查點一切仍當效勞。僱員非薪不辦,暫留者請照給薪可耳。惟如欲提取物件,不得不請委員長開單簽名蓋章,以明責任。萬不可撤手自退,亦不可口出怨言。請臺端切實與在事諸君言之。弟賤軀如稍勝,當詣談。有必需鄙人作函等事,隨時示知為荷!餘章具。此頌臺祺!兩隱。夏正八月二十六日
這在國曆是9月26日了,我又臥病了,兩天之後,再到院,陪著沈內長查視北五所;因為劉農長調任奉天省長了,他不再來。下午我又到大院衚衕去報告莊先生這一切經過。王聘卿也來了,他是來商量接收院事。
我在斟酌:“我同他見面呢?還是不見?見了,一切比較可以接洽,但是恐怕又跌入了漩渦。還是以不見為是。”最後決定了,我就避去。27日我就召集我主管的總務方面同人商量了一下準備移交的事。29日王士珍又一度書面表示固辭,當然不生效力。
30日,沈內長要來作最後的視察,在前夕,忽然江翊雲打個電話問我:“明天沈總長來嗎?”
我說:“來。”
他說:“我也來。”
到時,沈來,江也興奮地來參加,又向我說:“已經見著王士珍談院事極詳,勸他,不動舊人,不要拿院中物品還清室,並且向他條陳了支援院務的策略。”
第二部分:成立故宮博物院索薪受窘(7)
10月1日,國務會議議決:聘任沈瑞麟、劉尚清、鮑貴卿、胡惟德、張學良、傅增湘、江庸、劉哲、趙椿年、陳興亞、胡若愚、湯鐵樵為故宮博物院管理委員會委員。
舊維持會委員之中,留的只有江庸、湯鐵樵。其中又有一段插曲:在檢視了一段時期之中,本院對於這兩位“欽差”及其隨員,不能不有所見意。於是大家商量將古物館的全部拓片,送給兩位欽差一份;隨員八位,各送“散字盤”及“莽量”一份,這兩種是全部中最著名的精粹。
因為沈內長隨員之中有兩位:一是禮俗司長李升培,一是總務司幫辦許福奎,許是多年我的同事屈居我的手下,新近升任去的一個純謹之士;李是我前面已經介紹過一位最熱中的朋友,他們知道了這件事,因為他們都同沈內長有一些戚誼上關係。於是許來對我講:他們八個人都要全份,加上兩長與大元帥府以及國務院各兩份,一共要14份,歸他去分配。
我素來不甚世故,鄙視他,又可恨他有所挾,當時對許沒有答覆。第二天,我見了沈內長,我直率地將這件事告訴了他。
他說:“這是李子栽(升培字)的要求,你不說我也知道的,不要理會好了。”
“是的!”我說,“因為故宮這些拓片,平常他們是定價出售的,並且價值甚高,博物院沒有經費,都是靠這收入來挹注,他們這樣贈送是盡東道之誼,也不是賄賂,送來自然可收,要求就不大好了。我是兩面人無奈的很,知道部裡的同仁不能得罪,我不能不同總長斟酌。”
他說:“是的,不要理他好了。”
同時,另外有一位我手下的同事,同李也素有往來,他來勸我,不要得罪他,據說他自己聲言:“也有委員長的希望。”
“奇談!”我說,“我只聽說是王聘老,卻沒聽見有李司長之說。”當然,這位同事也將我的話告訴了李。
? 李發怒了,當博物院將兩份拓片送給他之後,他連同這拓片寫了一封信退還給我,信內指出了我的向沈總長陳述此事,認為我對他的不友誼行為,並說:“承賜珍品,原件璧還。”? 我仍舊將原件退還給他,也回了一封信答覆他:承認是我向沈說明此事,這是在我的立場應該這樣做。並且告訴他:“拓片是故宮博物院所贈,如果不願接受,應該退還博物院,與我無干。”這樣完結了我們雙方的不快,但是他並沒有再退回,也沒有再答覆我。
15日,以農長劉尚清改任奉天省長而離京了。國務會議議決改聘新任農長莫德惠遞補劉的遺缺委員,潘復宴請聘定的全部委員商量接收故宮,推定江庸、王式通、袁金鎧、沈瑞麟四人做接收委員。?
20日下午本院庶務、會計兩科會同來見,說是:“奉到江委員的通知,定明日接收故宮。”請示如何預備?
我答:“江委員也是舊人,既然吩咐諸位,只是遵照他的意思準備好了。”當時會長江叔老還在天津,自有翊雲報告,我只告知了汪伯老及莊思老,連夜召會計科科長餘千山君來宅結算一下經手賬目,同時將存在我處的中華文化基金會所補助之流傳費存款折據、支票等件,交與餘千山轉交翊雲。第二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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