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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解了為什麼迪斯雷利隨後在下院辯論時調整了自己的態度的原因:最重要的事情是,當時受到如此廣泛關注的一位人物從此以後好像“良心被狗吃了”,並沒有悄悄地放棄他對恢復猶太人人權的全部支援。對於他的行為最常見的那些批評——特別是來自於夏洛特和路易莎的那些批評——是不公平的,因為迪斯雷利繼續投票並偶爾還會站在他1847年時候的立場上發表講話。一個無法寬恕的情況當然是他那段時間對列昂內爾的經濟依賴避免了出現180度轉變的情況,這是夏洛特一直都心存疑慮的。1848年5月還出現了另外一次她與瑪麗·安娜之間的尷尬情況,因為瑪麗·安娜譴責列昂內爾不回覆迪斯雷利的信函。這些情況暴露了“她的丈夫還深陷在債務之中,正被放債人拼命追討,哀求我的丈夫給予幫助和支援”。在兩位女人再一次交鋒之後,列昂內爾決定另外再借給迪斯雷利1000英鎊。
皮爾派保守黨陣營也出現了分裂。當羅素在1847年12月提出他的提案時,另一位表示支援的是皮爾派的一位刻板的高教會派被保護人格萊德斯通,他以前曾經是恢復猶太人人生權利的反對者。儘管他發現這個決定“很痛苦”(並且在他的日記中提到了這個事件可能迫使他離開國會的想法),格萊德斯通的邏輯還是相當嚴謹:下院已經接受了天主教、貴格教會、摩拉維亞人、獨立派、一神教,地方政府已經接受了猶太人,因此,繼續對猶太教國會議員進行限制就顯得自相矛盾了。皮爾後來在1848年2月的辯論中也表示支援,在“表決”時,其他的9位支持者也加入了進來。但是,他們的同僚古爾本——以前做過皮爾的秘書——發言表示反對,因為他把選舉一名沒有資格的候選人看成是對國會一次革命性的挑戰,得到了另外40名皮爾派議員的附議。在二讀的時候,皮爾派再次分化,29人贊成,43人反對。然而,托利黨人和皮爾派的反對票沒有達到阻止羅素提案的目的:在一讀前就以67票的多數獲得了預審透過;二讀又以73票的多數得以確保;三讀得到61票。
但真正的挑戰是在上院。在進行了比較緩和的勸說後,一部分輝格黨人表示支援。然而,與考茨這樣的銀行不一樣,相對來說,羅斯柴爾德家族擁有的貴族債務人很少——愛利絲貝瑞夫人是一個少見的例外,因此,他們在這個領域裡能夠採用的手段受到了限制。像德萬希爾公爵和藍斯丹尼侯爵這樣的輝格黨顯貴可以算上,而倫敦德瑞侯爵在1848年初的時候也被爭取了過來,但奧爾福德伯爵已經在於貝德福德公爵家裡見到漢娜時,告訴過她自己反對這個提案(儘管他向她保證列昂內爾最後會“贏得”勝利)。阿希利勳爵——未來的薩夫茲伯裡伯爵——在當時主要負責那些最重要的社會立法工作——是另一位反對者。在那些主教中,完全可以預見到會有強大的阻力。當羅素的提案在1848年5月進行辯論的時候,遭到了牛津主教威爾貝福斯的強烈反對,而且他獲得了坎特貝雷和阿瑪格大主教以及16位主教的支援。只有約克大主教和四位輝格黨人主教投了贊成票。列昂內爾、安東尼、梅耶、漢娜和她的妹妹蒙蒂菲奧裡在走廊上眼睜睜地看著提案被35票的多數否決。
羅斯柴爾德家族第三部 動盪的年代 第一章 重新崛起(30)
夏洛特的日記生動地記錄了辯論所產生的影響以及給家族帶來的後果。她和路易莎在凌晨3時30分,還在翹首等待他們的丈夫從威斯特敏斯特歸來:
男人們走進屋子,列昂內爾面帶微笑——他一直都能如此堅強和自控——安東尼和梅耶的臉漲得通紅他們說那些發言全是造謠中傷,建議我一個字都不要去讀它。我5點鐘上的床,6點又再次醒來;我夢到一個巨大的吸血鬼正貪婪地吮吸著我的血很顯然,當投票的結果宣佈時,震耳欲聾的狂熱歡呼聲在迴盪充斥著整個議會。可以肯定地說,我們不應該遭到如此強烈的憎恨。星期五整整一天,我都因為過度激動而哽咽和哭泣。
這些世俗的達觀貴人反對恢復人權的一些論據的真實想法,可以從皇后的叔叔康柏蘭德公爵——現在的漢諾威國王——有關這件事的信函中找到。從某種程度上看,他同意教會方面的觀點,“接納那些否認我們的救世主存在的人”是“可怕的想法”。但他的有些擔憂從本質上說是出於社會方面的考慮,他預言“這個國家的全部財富將會逐漸地流入猶太人、工廠主和生產印花布的那些人的手中”,並引用阿姆斯洛在法蘭克福對他的一次款待來說明猶太人的驕傲自大。他非常清楚自己幾年前在漢娜家裡吃飯時曾經說過些什麼。這個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