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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中最經常走動的一個,他經常前往巴黎,同時定期在法蘭克福與維也納之間遊走;而卡爾則把他的時間分成了兩半,一半是在做生意的那不勒斯,一半在法蘭克福,因為他將孩子放在那裡接受教育。不過這種定期走訪隨著兄弟幾個年歲漸大而逐漸減少,他們的生意以及家庭認同感越來越趨向於各自居住的地區。五兄弟最後一次聚首還是在1828年。
他們在1836年日程表上最重要的事項便是他們將來彼此間的關係。我們也看到,自1810年以來,羅斯柴爾德公司一直是一個合夥人公司,主要建立在一個詳細、有法律約束力的合約以及不同合夥人的意願之上,後者決定了公司裡各個份額如何傳遞給下一代繼承人。每五年修訂一次合夥協議已經成為一個傳統:因此1815年、1818年和1825年出現了新的協議;1825年薩洛蒙的兒子安塞爾姆成為合夥人後備人選,1828年再次簽訂新協議時,他正式成為合夥人。從那時起,內森三個比較年長的兒子都進入公司開始他們的學徒生涯。到1836年,內森覺得他最大的兒子已經做好了準備,可以跟隨安塞爾姆的步伐成為一名合夥人,兄弟幾個這次會面的主要目的,就是討論批准列昂內爾成為合夥人的事情。
除了新合夥人協議,兄弟幾個還需討論其他一些事情。1836年是他們在西班牙業務史上關鍵的一年,那裡一場血腥的“內戰”正在上演;與此同時,還有準備與希臘、那不勒斯以及比利時進行的交易,幾個兄弟在這三個國家都有切身利益。此外,三個兄弟已開始參與一個全新的生意裡:資助鐵路建設。尤其是詹姆斯,他深深地捲入到爭奪快速發展的法國鐵路網的控制戰當中——這項生意某些程度上依賴於他透過內森聯絡上龐大的英國資本市場。但是,內森自己是否同意公司業務的新方向還很不明朗。英國鐵路第一次“狂熱”在1836年達到高峰,至少29家新的鐵路公司掛牌營業;但是內森並沒有參與其中。他的首選是將倫敦分行的觸角伸到美國去,繼續主營政府貸款和貿易金融業務,而不是投資在工業領域。但是,這其中也存在需要討論的事項,不僅僅是因為大西洋彼岸也正醞釀著金融危機,還因為在幾兄弟會面前夕,美國金融危機的跡象已經開始顯現(倫敦出現了貨幣緊縮現象)。
羅斯柴爾德家族第二部 金融統治者 第三章 領頭人的去世(1836年)(4)
幾個合夥人之間的協商繼續以嚴格的秘密方式進行:所有其他家庭成員一律不得參加。“他們現在全部聚齊了,”列昂內爾向他的兄弟報告說,“這是說,四個人單獨聚在爸爸的房間裡,我們則被關在了外面。我認為爸爸說了一些關於我們要獲得倫敦利潤份額的事(意即增加一個合夥人)。他們似乎同意了他的提法。我不知道他們是否會與他好好說話,解決所有事情。”“家族事件安排進行得非常平和,”他的母親漢娜認為,“不存在分歧。”到6月12日,似乎內森已經達到目的,而且沒有遇到他兒子擔憂的“憤怒的話”:
爸爸提議,我們應該獲得倫敦分行一半的利潤,他也只需獲得其他分行一半的利潤。所有的事情立刻得到了同意,沒有任何異議。我並沒有在房間裡,但今天早上卻聽說了這件事我肯定你知道這件事也會很高興,他們彼此也很高興,一直沒發生爭執他們對各個現金賬戶的狀況感到非常滿意,他們沒有想到幾個分行會如此繁榮。
“所有各方”似乎都“願意保持和平”。這種兄弟間的和睦顯然有些不尋常。“直到現在,感謝上帝,他們兄弟之間沒有出現一句氣話。”列昂內爾在信中顯然也感到十分驚訝,“他們在爸爸的房間以及賬房裡度過了大部分時間,然後一起在家裡用晚餐。”非常罕見地,五兄弟達到了他們所信奉的三句箴言中的第一個標準——“和睦”。法蘭克福藝術家莫萊·丹尼爾·奧本海姆捕捉到了這種和睦的氛圍,充分體現在了他的畫作中。
只有一個陰影一直懸在五兄弟協議以及婚禮之上,那就是內森·羅斯柴爾德面臨死亡的事實。說得準確一些,他病了;沒人能夠想到,這個自他們父親於1812年去世之後就一直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領頭人,會在他的權勢達到巔峰狀態的時候突然死去。在布魯塞爾時,內森就出現了舊病復發的跡象,可能是坐骨直腸窩膿腫。正如他妻子所說的那樣:“一個最不受歡迎的訪客再次拜訪了他,一個最不方便的地方生了令人難以忍受的毒瘡,這讓他非常氣惱,尤其是坐下來的時候。”他的兒子說得更為直白:“爸爸的屁股上長了一個可怕的毒瘡,他受盡了折磨。現在只能臥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