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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受了難以忍受的苦楚。坐馬車的旅程加重了病情,因此他現在需要大量休息。”
內森·羅斯柴爾德最後的病情以及死亡是一個研究19世紀醫藥匱乏的案例。可能並不是德國醫生的干預治療“殺死”了他們的病人,這種治療的目標就是放出膿血,這並非沒有道理;但是這會給內森帶來難以忍受的劇痛,因為當時沒有任何麻醉劑。在內森抵達法蘭克福後不久,醫生就實施了穿刺手術,但另一個膿皰很快出現,“與第一個(膿包)一樣給他帶來了疼痛,並限制了他的行動。”“親愛的安東尼,”焦慮不已的漢娜寫信說,“這讓人非常擔憂,因為這些(病痛)太痛苦了但是醫生向我們保證不會有危險。你知道爸爸如果生病,他根本受不了。”列昂內爾在6月13日報告說:“大開孔的情況很好,不會有其他手術。切利亞斯教授今天早上抵達這裡,發現兩個傷口的好轉情況超過了他的預期;實際上,他十分滿意它們的好轉趨勢,並向我們保證,爸爸恢復健康只是時間問題。”他的母親也同樣得到“這位來自海德堡著名教授”的保證,“不會再有其他膿包形成,開孔狀況良好”。
羅斯柴爾德家族第二部 金融統治者 第三章 領頭人的去世(1836年)(5)
毋庸諱言,內森的病情影響了婚禮的喜慶氣氛。儘管新娘的父母決定繼續舉行原定於6月13日的舞會,但新娘自己覺得太過“焦慮”而不能出席。但是內森不同意因為他的緣故而推遲婚禮的意見。實際上,他堅持自己也會出席婚禮。婚禮那天,如他的妻子記錄的那樣,“他鼓起勇氣早上6點起床,走到夏洛特住的地方,這一切他尚能支撐,後來又穿上禮服,去到查爾斯(卡爾)的家裡,準備出席慶祝儀式。”“一切進行得非常順利。”如釋重負的新郎下午能夠向當天未到場的兄弟們報告說。“爸爸身體恢復得很好,能夠來參加婚禮了就如他抱怨的那樣,他是唯一感受痛楚的人,做到這些需要一點毅力,你們知道爸爸最不缺的就是毅力了。不過儀式只持續了半小時,而且很肅穆它進行得異乎尋常的順利,因為爸爸到場,我們的家族完美無缺。”實際上,內森似乎特地淡化了他的病情,試圖“開各種玩笑縮短令人尊敬的拉比的演講,讓到場的人忍俊不禁。”這其實是在掩飾。儀式一結束,“他就被極度的疼痛擊倒,與往日一樣,這種病痛大約在下午2點出現,持續6個小時。”他並沒有回到旅館,而是被抬到他女兒家裡的床上。一對新人則出發去威斯巴登度過為期24小時的蜜月,越來越煩躁的內森再次接受了醫生的手術。儘管他忍受了“所有手術,嘴裡微微地哼著歌”,但他此時已經十分擔憂,堅持讓在紐考特的醫生兼鄰居本傑明·特拉弗斯趕到法蘭克福。
整整6個星期,整個家族只能默默地等待內森康復。到6月底,他已經好了很多,可以繼續透過列昂內爾向納特發去口述指令,但是合夥人協議的最後談判被推遲了——主要是因為詹姆斯,他抱怨眼睛疼痛,需要泡溫泉。列昂內爾也顯得難以忍耐。“爸爸恢復得很好,但是很慢。”他對兄弟們說,“每天,全家人都在一起用晚餐,冗長而且單調。他們一整天只是從這個房子跑到另一個房子,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但是醫生們繼續進行治療並排出傷口裡的膿血,傷口並沒有出現真正好轉的跡象。內森在“蘇打水、薰衣草、橙子和水果”中尋找緩解痛苦的一絲安慰,這些東西全部是信使從倫敦運送過來的。“第二個(傷口)今天早上進行治療了,”列昂內爾7月9日報告說,此時距內森抵達法蘭克福已經有一個月,“爸爸以最大的勇氣接受了手術,一直在開著玩笑。傷口比第一個要大,因為膿包非常深,那一定非常疼。”病情一直沒見好轉,越來越明顯的金融危機可怕地對映了內森的病情。
最終,在7月24日,內森陷入了“持續”高燒,情況“十分危急”——可能是敗血病引起的症狀。第二天,在一種焦躁、近乎昏迷的狀態下,他把兒子叫到身邊。焦慮不已的列昂內爾寫信給納特說:
他立刻讓我寫信,希望你繼續賣出英國證券和國庫券以及2萬英鎊的印度股票。你同時還要寄一份手頭持有各種股票數量的賬目過來。我不知道我是否錯誤地領會了他的意思,但是我不想他再解釋。(他還)要你賣出葡萄牙政府用做還賬的證券,不要在意一個或兩個百分點(的損失)。
對列昂內爾來說,所有這些拋售——而且不在意多達2%的損失——似乎與父親的性格並不相符,以至於有些難以理解。突然,他意識到父親可能感覺自己快死了,納特和安東尼隨即準備前往法蘭克福。7月28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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