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1/4 頁)
1834年5月~1836年7月間,國際金融處於一個總體平穩的狀態。統一公債的價格只有幾周的時間低於90點,價格高於91點的時間持續了6個月。但是從8月第一個星期起——內森去世的訊息公佈——直到年末,公債價格一路向下,在11月達到了最低點87(見表3…1)。就在幾天前的7月21日,銀行利率(實際上是英格蘭銀行的基準貸款利率)9年裡第一次從4%上升到4�5%;9月1日,它再次上調0�5%。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損益表顯示,1836年倫敦分行遭遇了1830年革命後的第一次虧損——總額超過了全部資金的4%。這些虧損情況有可能發生在下半年。
表3…1:1836年3%利率統一公債周收盤價
來源:《投機者》。
內森在《泰晤士報》的訃聞記者——可能是他的朋友托馬斯·馬薩·阿爾薩格——稱內森的死是“倫敦甚至全歐洲最重大的事件,它已經發生了很長一段時間”,他並沒有誇大其詞:因為他的“金融交易肯定已經遍佈了整個歐洲大陸,也可以說,過去的歲月裡,他對所有的貨幣生意都產生了或多或少的影響力。”亞歷山大·巴林評價說:“所有股票的異動以及它們價格的劇烈波動似乎大多由內森的死引起。最終,貨幣市場的解放將是一件好事,但是一種專橫法則的突然消失很容易造成這些動盪的現象。”幾個月後,戴維·薩洛蒙斯論述貨幣事務的小冊子裡也提出了類似的觀點,他形容內森的死是“重要的事,能夠引起國家的流通混亂”:
羅斯柴爾德家族第二部 金融統治者 第三章 領頭人的去世(1836年)(8)
眾所周知,那個著名的人是如何靈活地管理匯率;他如何自豪地利用龐大的資源,因此他的任何一項行動都不需要從英格蘭銀行提取並長期持有黃金(或白銀);儘管這迫使他需要將匯率維持在一個人為的狀態中,並最終會帶來壞的結果,當這種人為的支撐在一個不適當的時機突然撤回,必然惡化已經顯露出破壞力的市場狀況。自他死後,我們所經歷的困難告訴我,在平衡匯率方面,沒有誰的能力能夠超過他(內森);我將後來大多數窘境歸結於積極性、熱情以及事業心的匱乏,而這些正是他在金融艱難時期所表現出來的。儘管他的銀行的所有業務活動將繼續下去,但是絕不可能有人能立刻取代他的精神影響力,那個公司的領頭人的良好判斷已經得到了大家的公認,他的這一聲譽不僅傳遍了英國,而且響徹整個商業世界。
因此,金融世界對他給予了高於一般人的尊敬是可以理解的。如《泰晤士報》描述的那樣,8月8日早上給內森送葬的佇列:
由4人一排的警察方隊帶領,後面是一名騎著馬的巡視員;再後面是另外一些官員,他們身後跟著的便是靈柩了。他的兒子和直系親屬坐在送殯車裡跟在靈柩後面;所有車輛達40輛,上面坐著的是戈德斯米德、科恩、薩穆埃爾和伊斯雷爾等家族各個分支的成員。送殯車後面是亡者與兩個兒子的馬車,他們後面是市長謝里夫·薩洛蒙的馬車以及一長溜兒外國大使以及貴族們的馬車,這些車輛的數量為35輛。因此整個隊伍由75輛馬車組成;整個隊伍穿過康希爾用時超過了15分鐘。由於前來圍觀的人為數眾多,許多店鋪不得不關上店門以防窗戶被人群擠破,而且沿路沒有一個窗戶前不是擠滿了圍觀的人。
整個場景近似於紀念。隨後出現的石版畫《偉人的身影》刻畫了已經眾所周知的內森側面剪影,他還是站在皇家交易所的柱子前,手裡握著4把鑰匙,象徵著繼承他事業的4個兒子(見圖3�1)。這一影像也被幾位不同的藝術家複製,包括內森的一名辦事員(見圖3�2)。
就在葬禮後兩天,蹩腳詩人威廉·赫塞爾廷出版了他的《N·M·羅斯柴爾德先生墓前的沉思》,詩文以陳詞濫調的文筆頌揚了“這片土地上的大富豪”,不過也反映了一點現實:
時光倒流,歐洲的國王
尋求並發現了你的援助。
在許多血腥的勝利,
以及大量的恐慌裡,
你的黃金比他們的劍收穫得更多
在你人生奮鬥的旅途上
既有引路的明燈,也有灰暗的陰霾,
從艱辛、懸疑和爭吵
到最終的勝利!
從那時起,與自私、狡猾、善於奉承之徒
一直不斷的衝突中,
你灌輸了自己的精神。
這是何等的奇蹟,儘管沾了一點兒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