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1/4 頁)
的書面承諾,以一種由幾個大國提供擔保,羅斯柴爾德家族發放貸款的方式才得以確立。
羅斯柴爾德家族第三部 動盪的年代 序(7)
到內森在1836年令人遺憾而且在巨大的痛苦中去世的時候,羅斯柴爾德家族已經建立起了讓人歎為觀止的巨大商業帝國,控制了無人可敵的鉅額資源,橫跨廣大的地理區域。透過代理和建立分行的方式,覆蓋的地區還可以進一步延展到歐洲其他的市場,甚至整個世界——從馬德里的威斯威勒爾到聖彼得堡的蓋塞爾,再到紐約的貝爾蒙特。他們的權勢之所以讓同時代的人如此著迷,很重要的原因在於他們的發家來得如此迅猛,而起點又是如此之低。一位美國的觀察家是這樣描繪這五兄弟的:“他們傲視群王,居於眾王之上,將整個大陸掌控於他們的掌股之間”。“羅斯柴爾德家族統治了基督徒的世界沒有他們的同意,沒有一個內閣敢越雷池一步羅斯柴爾德男爵手裡掌握著選擇戰爭還是和平的鑰匙。”這種說法雖然有點誇張,但卻並非無根無據。這個龐大而且強大的組織一直保持著家族企業的核心。它一直以私營——事實上是特別神秘的合夥制方式運營,主要的業務是經營家族的自有資本。
當第三代加入到這個合夥制中的時候,依然保持了創業者的精神,儘管五個機構之間出現了稍許的聯盟傾向。在某種程度上,詹姆斯繼承了內森的遺志,擔負起了“盟主”的責任。他也是一個專橫跋扈的人,全身心地投入到生意中,既沉迷於那些票據經紀和套利的吃飯生意,也不放過那些利潤豐厚的大額債券發行業務。他的長壽使法蘭克福猶太聚居區的民族特質一直到了19世紀60年代都還保持得相當完好。然而,詹姆斯不再可能像內森一樣去操控其他的四家機構。儘管內森的兒子之一納特成為了他在巴黎的傳聲筒,但其他人卻從沒有受制於他。特別是列昂內爾證明了自己在商業上的輝煌足以與其父比肩,但他的性格和行事風格卻不像內森那樣火暴,反而是相當低調。薩洛蒙的兒子安瑟爾姆也證明了自己是一個意志堅強的人。詹姆斯也無法真正控制他的兄長們:特別是薩洛蒙,他明顯更多地關注與奧地利政府和其他維也納銀行,而他的其他合夥人卻並不喜歡這種做法。
從某些方面看,家族中出現的這種從獨裁向寡頭壟斷的轉變是有益的:這使得羅斯柴爾德家族在應對世紀中葉出現的新的金融機會時可以脫離內森以前的那種嚴密控制,從而變得更加靈活。舉個例子說,薩洛蒙、詹姆斯和阿姆斯洛可以在奧地利、法國和德國的鐵路融資活動中起主導作用,而他們在英格蘭的兄弟卻很顯然忽略了這件事情。
內森把19世紀20年代的習慣延續到了19世紀30年代。由於主要歐洲國家的金融狀況很穩定,他便把眼光投向了更遠的地方去尋找新的客戶:西班牙、葡萄牙和美國。但是,成為比利時的“金融之主”是一回事,在伊比利亞和美國複製這種方式又完全是另一回事。在西班牙和葡萄牙,由於政治的動盪使羅斯柴爾德家族發行的債券出現了令人尷尬的失敗。在美國,所遇到的問題是財政和貨幣體制的權力下放。羅斯柴爾德家族希望聯邦政府能成為一個優良的業務源泉,但聯邦政府則傾向於把對外國舉債的權利留給各州。同樣,他們希望美國銀行能發展成為一家英格蘭美洲銀行。但情況恰恰相反,由於政治上的阻撓,加上金融上的經營失誤,這家銀行在1839年倒閉了。羅斯柴爾德家族在美國建立穩固基地計劃的失敗——他們對自己委派的在華爾街的代理沒有信心——成為了他們家族歷史上犯下的最大的戰略性決策錯誤。
羅斯柴爾德家族第三部 動盪的年代 序(8)
在熟悉的政府金融市場方面的這些挫折使多元化成了順理成章的事。因此,收購控制歐洲水銀市場的決策就是應對政府拖欠風險的部分嘗試。透過擁有像艾爾梅登礦山——當時世界上最大的礦山——這樣的有形資產,羅斯柴爾德家族就可以透過水銀寄售預支現金的方式,以最小的風險為西班牙提供金融支援。參與水銀開採獲得了雙重的收益,因為水銀被用於白銀的精煉生產。由於1815年前就參與了貴金屬的經紀業務,羅斯柴爾德家族也順理成章地進入了鑄幣領域。
鐵路融資是最有意思的新的業務線。在大多數歐洲國家,政府在鐵路建設中或多或少都起著一定作用,有的是直接融資建設(比如俄國和比利時),有的是進行補貼(比如在法國和一些日耳曼小國)。這就意味著為鐵路公司發行股票或者債券與發行政府債券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除了鐵路股票的波動區間要比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