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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國,他們同貴族結成了親密的聯盟。在法國,他們以貴族的最危險敵人的面目出現。
那末,法學家是不是被偶然的和暫時的衝動左右過呢?
或者是不是因為環境而被他們天生的和經常重現的本性驅使過呢?我想弄清這個問題,因為法學家在行將誕生的民主政治社會或許負有首要的使命。
對法律做過特別研究的人,從工作中養成了按部就班的習慣,喜歡講究規範,對觀念之間的有規律聯絡有一種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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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愛好。這一切,自然使他們特別反對革命精神和民主的輕率激情。
法學家在研究法律當中獲得的專門知識,使他們在社會中獨闢一個行業,在知識界中形成一個特權階級。他們在執業當中時時覺得自己優越,他們是一門尚未普及的不可缺少的科學的大師,他們經常在公民中間充當仲裁人;而把訴訟人的盲目激情引向正軌的習慣,又使他們對人民群眾的判斷產生一種蔑視感。除此而外,他們還自然而然地形成一個團。。。
體。這不是說他們彼此已經互相瞭解和打算同心協力奔向同。
一目標,而是說猶如利益能把他們的意願聯合起來一樣,他們的專業相同和方法一致使他們在思想上互相結合起來。
因此,在法學家的心靈深處,隱藏著貴族的部分興趣和本性。他們和貴族一樣,生性喜歡按部就班,由衷熱愛規範。
他們也和貴族一樣,對群眾的行動極為反感,對民治的政府心懷蔑視。
我不想說法學家的這些本性已經頑固到足以把他們死死捆住的地步。支配法學家的東西,也和支配一般人的東西一樣,是他們的個人利益,尤其是眼前的利益。
有一種社會,其法律界人士在政界不能獲得他們在民間所處的地位。在這種社會體制下,我們可以肯定法學家必將成為革命的急先鋒。但是,應當研究他們走上破壞或改造現實的原因是出於他們的固有本性還是出於偶然。不錯,1789年推翻法國的君主政體,主要應當歸功於法學家。但是,他們所以能夠如此的原因,是出於他們研究了法律還是出於他們沒有能參與制定法律,尚有待於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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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美國怎樣削弱多數的暴政343
500多年以來,英國的貴族曾多次領導人民,並代人民發言;但在今天,他們卻維護王位,併為捍衛王權而鬥爭。但是,貴族仍保持其特有的本性和偏好。
因此應當注意,不要以偏蓋全,即不要把團體的個別成員視為團體本身。
在所有的自由政府中,不管其形式如何,法學家總是在各黨派中居於首列。這種看法亦適用於貴族政體。激發群眾起來行動的民主運動,幾乎都是由貴族發動的。
一個群英薈萃的團體,永遠滿足不了它的全體成員的各種野心。其成員的天才和激情往往沒有用武之餘地,所以很多人因不能很快享有團體應有的特權而攻擊這些特權,以便儘快升到上層或另建新的團體。
因此,我不認為將來會出現一個全由法學家作主的局面,。。
也不認為法學家在任何時候大部分都能表現自己是秩序的友。。
人和改革的敵人。
我認為,在一個社會里,如果法學家安居高位而無人反對,那他們的思想將是極其保守的,並將表明是反民主的。
當貴族政體為法學家關上晉升的大門時,法學家就會變成它的最危險的敵人。這個敵人在財力和權力上雖然不如貴族,但在活動上卻可以獨立於貴族,並認為自己的智力與貴族不相上下。
但是,每當貴族願意將其某些特權分給法學家時,這兩個階級便能十分容易地聯合起來,甚至可以說能夠成為一家人。
我也偏於相信,一個國王經常可以輕而易舉地使法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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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自己政權的最有用工具。
儘管法學家往往與人民聯合起來打擊行政權,但法學家與行政權之間的自然親合力,卻遠遠大於法學家與人民之間的這種親合力。同樣地,儘管經常看到社會的高層階級與其他階級聯合起來反對王權,但貴族與國王之間的自然親合力,卻大於貴族與人民之間的這種親合力。
法學家之愛秩序甚於愛其他一切事物,而秩序的最大保護者則是權威。另外,也不應當忘記,即使法學家重視自由,他們一般也把法治置於自由之上。他們害怕暴政不如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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