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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務。
這種引證之所以錯誤,是因為引證人在不斷觀察貴族利益與人民利益的相互鬥爭時,只看到了鬥爭本身,而沒有注意這一斗爭的結果,但鬥爭的結果才是問題的主要所在。如果一個社會真正建立一個混合政府,也就是說,它以平等的態度對待一些相互對立的原則時,它不是正在醞釀一場革命,就是行將瓦解。
因此,我認為必然有一個高於其他一切權力的社會權力;但我又相信,當這個權力的面前沒有任何障礙可以阻止它前進和使它延遲前進時,自由就要遭到破壞。
我本人認為,無限權威是一個壞而危險的東西。在我看來,不管任何人,都無力行使無限權威。
我只承認上帝可以擁有無限權威而不致造成危險,因為上帝的智慧和公正始終是與它的權力相等的。人世間沒有一個權威因其本身值得尊重或因其擁有的權利不可侵犯,而使我願意承認它可以任意行動而不受監督,和隨便發號施令而無人抵制。當我看到任何一個權威被授以決定一切的權利和能力時,不管人們把這個權威稱做人民還是國王,或者稱做民主政府還是貴族政府,或者這個權威是在君主國行使還是在共和國行使,我都要說:這是給暴政播下了種子,而且我將設法離開那裡,到別的法制下生活。
我最挑剔於美國所建立的民主政府的,並不象大多數歐洲人所指責的那樣在於它軟弱無力,而是恰恰相反,在於它擁有不可抗拒的力量。我最擔心於美國的,並不在於它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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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多數在美國的無限權威及其後果723
極端的民主,而在於它反對暴政的措施太少。
當一個人或一個黨在美國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時,你想他或它能向誰去訴苦呢?向輿論嗎?但輿論是多數製造的。向立法機構嗎?但立法機構代表多數,並盲目服從多數。向行政當局嗎?但行政首長是由多數選任的,是多數的百依百順工具。向公安機關嗎?但警察不外是多數掌握的軍隊。向陪審團嗎?
但陪審團就是擁有宣判權的多數,而且在某些州,連法官都是由多數選派的。因此,不管你所告發的事情如何不正義和荒唐,你還得照樣服從④。
④在1812年戰爭時期,巴爾的摩發生一個多數專制所造成的暴力事件。
在這個時期,巴爾的摩人非常支援這場戰爭。當地出版的一家報紙,對居民熱烈支援戰爭的行為採取了截然相反的態度。人民自動集合起來,搗毀了報社,襲擊報社人員的住宅。有人還想召集民兵,但民兵沒有出動。最後,為了保護生命受到憤怒的公眾威脅的那些無辜者,而把他們當做罪犯投入監獄。這項預防措施並未生效。人民在夜裡又集合起來,當地的行政官員去召集民兵來驅散人群,但沒有成功;監獄被砸開大門,一名記者就地被殺,還要處死報社的其他人員,但經陪審團審理後,宣判無罪。
有一天,我對賓夕法尼亞的一位居民說:“我請您告訴我,為什麼在一個由教友會教徒建立的並因他們的寬宏大量而出名的州里,已經獲得解放的黑人還不能享有公民權呢?他們照章納稅,讓他們參加選舉豈不是很公正的嗎?”
他回答說:“請不要這樣侮辱我們,你去看一看我們的立法者制定的法令有多麼公道和寬宏大量。”
“這樣說來,在你們這裡,黑人是享有選舉權的了?”
“當然。”
“那末,今天早晨我在選民的會議上為什麼連一個黑人也沒有見到呢?”
這位美國人說:“這不是法律的錯誤。
黑人確實有權參加選舉,但他們總是故意躲避不來出席。“
“他們也太謙虛了。”
“啊!
不是他們拒絕出席,而是他們害怕到這裡受虐待。
在我們這裡,有時法律因為得不到多數的支援而失效。要知道,多數對黑人最有偏見,各級行政官員也愛莫能助,無力保證黑人行使立法者賦予他們的權利。“
“怎麼!享有立法特權的多數也想享有不遵守法律的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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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3第二部分
相反,假如把立法機構組織得既能代表多數又一定不受多數的激情所擺佈,使行政權擁有自主其事的權利,讓司法當局獨立於立法權和行政權之外,那就可以建立起一個民主的政府,而又使暴政幾乎無機會肆虐。
我並不是說,在今天的美國,人們經常使用暴政的手段;而是說,那裡沒有防範暴政的保證措施,而要揭示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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