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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斯大林本人寫了一封私人信,並附去了交《真理報》發表的澄清事實的信稿。斯大林的覆信實質上否定了這位老布林什維克的宣告。斯大林的信中說:
致奧拉赫拉什維利同志
來信收到。
(1)中央並不想提出(也沒有根據提出!)關於您在馬克思恩格斯列寧研究院的工作問題。您發了火,看來想把這個問題提出來。這沒有必要。請留在研究院繼續工作。
(2)給《真理報》編輯部的《信》本來應該發表,但我認為,您的《信》稿寫得不好。如果是我的話,我就去掉《信》中一切“進行論戰的色彩”、一切對歷史的“糾纏”以及“堅決的抗議”,直來直去地說,錯誤(有哪些哪些)確實是犯了,但貝利亞同志把錯誤說得太重,與錯誤的性質不符。或者說些諸如此類的話。致敬禮!
約·斯大林
1935年8月8日紘紥矠
國家和黨面臨嚴峻的考驗。一個把暴力視為無產階級專政惟一的、萬能的職能的人成了獨裁者。儘管人們把他叫作“親愛的領袖”、“天才的統帥”、“英明的建築師”,任何東西都掩飾不了這個人內心深處的獨裁者實質。但這一點當時人們是不明白的。幾十年之後人們才恍然大悟。眼下,1934年是以悲調結束的。“一個勝利者的代表大會”接著是準備採取恐怖行動的訊號。也許,與一切天文日曆不一樣,1937年確實是從1934年12月1日開始的?說斯大林鼓勵和倡導無法無天,這毫無問題。無產階級專政本來是大多數人的民主的一種表現形式,卻越來越明顯地被獨裁者的個人專權和官僚的專政所取代。未來的悲劇的種子已經生出了不祥的幼芽。悲慘的未來的列車正在進站。今天我們已經知道,它沒有被攔住。
第二部第五章 披著領袖的“外衣”
世界文化大師之一普盧塔克在自己的《列傳》一書中對羅馬國家的奠基人羅慕路斯作了這樣的描寫:“他希望自己的權力牢固,並且日益驕傲起來,就把人民政體變成了令人痛恨的君主政體,這個政體從建立之時起就單單因皇帝的服裝而引起不滿。他開始穿紅色襯衫和紫紅色外衣,而且坐在有靠背的寶座上處理公務。他身邊總是圍著一群年輕人,他們因能夠迅速完成下達給他們的指示而被稱作賽勒利斯。另一些人走在他的前面,用棍棒驅趕人群。他們束著皮帶,以便能夠立即捆住要他們抓起來的任何一個人。”①普盧塔克未必知道,他描述了一個最典型的例子,當一個人被客觀形勢推上權力的頂峰,越來越相信自己的力量時,他就把人民變成群氓,自己也變得不再像他自己。歷史證明,人在權力的魅力前面是軟弱的。除極少數例外,長久地、無限期地穿著“紫紅色外衣”這種情況,會使領袖們不僅對人民的態度,而且首先對自己本人的態度發生變化。
我沒有將普盧塔克的話同斯大林逐字“對照”:他表面上沒有改變政權形式,沒有穿“紅色襯衫”,也沒有坐在象徵著王位的寶座上,沒有,當然沒有。但是,到了30年代中期,他對領袖在社會發展中的作用的看法有了明顯的變化。看來,他記得普列漢諾夫關於個人在歷史上的作用的話。當時,斯大林建立了自己的圖書館,他將普列漢諾夫作為第五位思想家排在馬克思、恩格斯、列寧和考茨基的名字後面。他在普列漢諾夫文集中寫滿了各種標記。大概,總書記在1930年12月去會見紅色教授學院哲學和自然科學教研室黨支部委員會成員之前又翻閱過普列漢諾夫著作吧?很可能。不過有一點確實是眾所周知的,斯大林曾指示“要挖出積藏在哲學界的全部汙泥濁水”,他除了其他指示外還指出:“要揭露普列漢諾夫,要揭露他的哲學觀點。他一直藐視列寧”②
我想,斯大林是知道普列漢諾夫下面這句話的:“偉大的人物就是創始人,因為他比別人看得遠,並且希望比別人強。”現在要“揭露”的這個人所作的這個結論是斯大林所喜歡的。然而,普列漢諾夫接下來說,領袖不可能“阻止或改變事物的自然程序”③,這段話斯大林未必喜歡。因為他現在已經把自己視為在很多方面(如果不是所有方面)都能起作用的全國惟一的領袖。
如果在20年代“領袖”這個詞也曾相當廣泛地用在其他人身上(如“紅軍領袖托洛茨基”、“革命領袖季諾維也夫和加米涅夫”、“紅色工會領袖託姆斯基”、“國際領袖”、“共產主義青年團領袖”等等),那麼,這時就只能用來稱呼他斯大林了。我想起,列寧也用過“領袖”這個詞,但主要不是表示領導人的個人品質,而是表示政治品質。正如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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