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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達·德拉烏列也好,奧麗加·德拉烏列也好,都有可能壞事,於是決定把她們收拾掉。說幹就幹
斯大林親自制造緊張空氣。1935年中公開發表了一年前他同赫伯特·威爾斯的談話。這顯然不是偶然的行動。斯大林在這次談話中重新提到無產階級專政的主要問題是暴力。威爾斯問:“你們那種宣傳是不是陳腐的?因為它宣傳暴力行動。”斯大林是這樣回答的:
“共產黨人決不把暴力方法理想化。可是他們,共產黨人,不願遭到突然襲擊,他們不能期待舊世界會自己離開舞臺,他們看到舊制度是在用暴力保衛自己,因此共產黨人向工人階級說,準備以暴力回答暴力誰需要那種麻痺自己軍隊的警覺性的統帥,那種不知道敵人決不會投降,不知道應當徹底消滅敵人的統帥呢?”紘紤矠
斯大林是多麼喜歡“徹底消滅”這樣的字眼啊!他在多次講話中號召“徹底消滅”反對派、剝削階級的殘餘、富農、蛻化變質分子、兩面派、間諜、恐怖分子並且確實在“徹底消滅”他們。看來,他也在“徹底消滅”潛在的對手。當黨的第十三次代表大會的決定(即各個代表團在知道了列寧的信的內容後所表示的願望)還在起遏制作用時,當斯大林還清楚記得列寧的警告時,他把反對派還當作思想上的敵人。“投降分子”(悔悟者)通常很快被恢復黨籍,被委以重任,還發表他們的文章。例如,1928年6月恢復黨籍的季諾維也夫和加米涅夫公開表示,希望“黨還會需要他們的經驗”,——很可能就是指他們希望擔任領導職務。儘管報刊上不斷指責布哈林、李可夫和託姆斯基是“富農的幫兇”,他們在黨的第十六次代表大會上仍然被選進中央委員會。這種容忍顯然不只是值得讚揚的,這是列寧的黨內民主和國家民主觀點的體現。斯大林幾乎從來不使用“民主”這個字眼(惟一的例外是他關於蘇聯新憲法的報告),但是某些人的不斷“搖擺”叫他十分厭煩。對他來說,專政和民主是不相容的。
斯大林不久就認識到,關鍵在於把社會一直“保持”在“國內戰爭”狀態中。人民一直十分“激動”,他們“警覺地”注視著每一個人,因此很容易被人控制和操縱。這位獨裁者在他去世以前依靠他周圍一班人採用各種辦法使整個社會在階級關係上即在政治上一直處於緊張狀態。
甚至斯大林對基洛夫的“喜歡”(事實證明他確實喜歡過他),看來也沒有阻止總書記不下手清除這位最受人歡迎的人,他的潛在的對手。當需要在起碼的正派作風和“妨礙”他的權力的一切之間作出選擇時,猜疑、殘酷、權力慾總是在斯大林身上佔了上風。基洛夫被害成了在國內採取更加嚴厲的政治方針的良好藉口。他不能忘記,第十七次代表大會上有1/4的代表投了他的反對票。而這樣的人在全國有多少呢?當時還很少有人會料到,在有表決權和發言權的1225名代表中,竟有1108人不久就被捕,其中多數人死在內務人民委員部的地下室和集中營。在這次大會選出的139個黨中央委員和候補委員中,有98人被捕並被處決。而這些人中絕大多數都是十月社會主義革命、重建在經濟上遭到破壞的國家、實現從木犁走向現代工業國的歷史性飛躍的最積極的參加者。這是在有意識地消滅老的“列寧的近衛軍”。他們知道的情況太多了。斯大林需要的是不瞭解他的“早期”活動即他過去的底細的較年輕一代的忘我的執行者、工作者。
1935年中,斯大林支援取締老布林什維克協會和前政治苦役犯協會的建議,這大概不是偶然的。這兩個組織的檔案被以葉若夫、什基里亞托夫、馬林科夫組成的委員會接收。許多老布林什維克在30年代末那些無法無天的可怕年代被指控遠在25年前犯下的“罪行”這裡是不是利用了被沒收的檔案呢?
第一部第四章 斯大林和基洛夫(4)
當時正擔任喬治亞共產黨中央委員會第一書記的貝利亞正是在這一時期開始步步高昇的。1935年中,聯共(布)中央黨的讀物出版社出版了貝利亞的“著作”《關於外高加索布林什維克組織的歷史問題》。這本小書用紙精美,硬封精裝(這在當時是十分少見的),書中一半是斯大林的語錄和對“領袖”的胡吹亂捧。但我要指出的主要一點是,在貝利亞的“著作”中有對兩位著名的布林什維克——葉努基澤和奧拉赫拉什維利的直接的政治告密。儘管前一位是中央委員和中央執行委員會委員、同斯大林私交甚篤的老朋友,可是這兩個人的命運已經決定了。斯大林一貫相信告密。對此貝利亞很快就心領神會了。誠然,奧拉赫拉什維利曾試圖提出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