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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爾基回憶說,他對列寧高度評價托洛茨基的組織才能感到驚奇。弗拉基米爾·伊里奇看出了我的驚奇補充說:
“是的,我知道,關於我同他的關係,多少有一些謠言。但是,有就有,沒有就沒有,這我也知道。您瞧,他是善於組織軍事專家的。”
沉默了一下,他懷著不愉快的心情低聲補充說:
“他追求功名。他還有一些不好的東西,來自拉薩爾。”紗紣矠
的確,托洛茨基以罕見的頑強精神貫徹執行了列寧關於為了革命的利益而利用舊專家的思想。正是在他的倡議和建議下,1918年10月25日中央委員會開會透過了釋放所有當作人質加以逮捕的軍官的決定。中央的決定指出,他們當中凡是沒有發現有參加反革命運動的問題的人,可以被接受參加紅軍。誠然,這裡還附帶說明,他們“應該提交自己家屬的名單”,並且向他們指出,“如果他們投奔白衛分子,家屬將被逮捕”。斯大林記得中央的這次會議。當時大家都支援托洛茨基關於前沙皇軍官的建議,而斯大林關於把南方戰線司令、軍事委員會委員交付軍事法庭審判的草案遭到否決。斯大林把這兩個決定評價為“知識分子的自由主義”,特別是在對舊軍官的態度上。
拉狄克在他的《群像和檄文》第一版中所收的《列夫·托洛茨基》一文中寫道,托洛茨基“憑藉他的毅力征服了以前的基幹軍官他能贏得專家中那些優秀分子的信任並把他們從蘇維埃俄國的敵人變成它的堅定的擁護者。我記得有一個夜晚,已故的海軍將領、舊軍隊的重要軍官之一不是由於害怕而是憑著良心開始幫助蘇維埃俄國的阿爾特法特來到我的房間,徑直對我說:‘我過去到這裡來是出於被迫。我不相信你們。現在我要幫助你們,要以我從未有過的自覺態度,抱著堅信我在為祖國服務的信念,來儘自己的職責。’”
拉狄克寫道,托洛茨基是一個毫不手軟的人。當紅色俄國遇到致命危險時,他會不惜一切經濟上、物質上和人力上的犧牲。他在這方面像斯大林。拉狄克回憶道,托洛茨基說過一句非常離奇的話:“為了戰勝白匪,我們掠奪了整個俄國。”拉狄克在描寫托洛茨基時把他理想化了,把許多並非只屬於他一個人的優點都加到他頭上了。但是,今天已經清楚了,列寧在看到托洛茨基的才智以及他在組織和宣傳方面的傑出才能時,曾在很長時間內企圖把他“撥向”需要的方面。也許,如果列寧活得更長些,托洛茨基的命運將是另一個樣子。
在所有的基本問題上托洛茨基都同斯大林有分歧,常常還同黨有分歧。正如著名的美國曆史學家科恩所寫的,托洛茨基“把新經濟政策看作布林什維主義蛻變和俄國革命喪失激進性質的第一個徵兆”。他主張實行“工業專政”、擴充“勞動軍”、要達到目的就必須“流血和發狂”,這些東西看起來很“左”,實際上是極其危險的。科恩接著說,托洛茨基“感覺到,當國內戰爭結束的時候,他的鴻運也就結束了”紗紤矠。
事後,已經流亡國外了,托洛茨基卻拼命散佈一種說法,即列寧曾想吸收他參加反斯大林的“同盟”,同他托洛茨基一起在黨的第十二次代表大會上撤換總書記。托洛茨基在《我的生平》一書中寫道:“列寧不斷地、頑強地進行著準備,要在第十二次代表大會對以斯大林為代表的官僚主義、官官相護、獨斷專行、恣意妄為和粗暴行為給以最無情的打擊。列寧實質上已經向斯大林及其盟友宣戰了。而且只有直接的當事人而不是黨知道這一點。”紗紥矠為什麼托洛茨基要這樣頗為真實地坦露心跡呢?首先是為了說明:列寧認為他托洛茨基是自己的繼承人。抱著這一目的,他按自己的方式來解釋列寧的《給代表大會的信》,並得出結論說:“遺囑的無可爭辯的目的是要使我易於進行領導工作(黑體是我用的。——本書作者注)。列寧當然希望在儘量減少個人摩擦的情況下做到這一點。”這兩句話已經和盤托出了托洛茨基長期進行鬥爭的隱秘(真是隱秘的嗎?)的意圖。他永遠也不會甘心忍受個人失敗的痛苦。須知他已經把自己看成是首領、獨裁者、領袖了。
第一部第二章 是斯大林還是托洛茨基?(3)
列寧的信本身就說明,托洛茨基的說法是站不住腳的。列寧完全沒有必要“聯合”托洛茨基來撤換斯大林。列寧的權威是無容爭議的。至於人們有時由於不同的智力“高度”而不理解他,那是另一回事。當弗拉基米爾·伊里奇生病的時候,有人用領袖生病的後果、交往的困難、脫離實際生活來說明這種不理解。但是,不會有人懷疑:如果弗拉基米爾·伊里奇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