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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結束通話電話,眼睛看著雷吉。“媽媽心裡很亂。裡基已從休克中甦醒過來。她找不到格林韋大夫。”
“我和你一起去醫院。”
“那太好了。”
“聯邦調查局的人要在哪裡見你?”
“我想在醫院。”
她對了一下表,將兩本沒有用過的法律事務記錄本放進公文包。突然她也緊張起來了。馬克在門口等著她。
9
尖刀巴里·馬爾丹諾又重新僱了一位律師來為他作辯護。律師的名字叫威利斯·厄普丘奇。在一大幫吵吵嚷嚷的辯護律師中他是一顆正在升起的新星,東西南北到處亂竄,為騙子無賴辯護,並招徠記者,擴大影響。厄普丘奇在芝加哥和華盛頓都設立了事務所,在其他城市只要能攬到具有知名度的案子、能租到地方,他也設立辦事機構。早飯後他與馬爾丹諾電話交談一結束,就乘上飛機,飛往新奧爾良。一到那裡,他第一件要辦的事是組織一次記者招待會,第二件要辦的事是與那位赫赫有名的新委託人見面。他的業績平平,但他之所以能吸引很多委託人並不在於他的勝訴率,而在於他一臉怒氣,一頭濃髮和雷鳴般嗓音。厄普丘奇是一位喜歡在報刊雜誌、忠言欄、應時書籍、家常閒話節目中拋頭露面的律師,愛發表議論,大膽預言,言詞激烈,什麼都說得出口,於是在瘋瘋傻傻的白天電視討論節目中頗受歡迎。
他只承接報紙上渲染,攝影記者光顧的聳人聽聞的案子。不管案子多麼令人討厭,他都無所謂。他所喜歡的委託人都是肯出高價的闊佬,但是如果一個殺人兇手涉及一系列的刑事案需要他幫助,而且願意和他簽定合同,把出書和拍攝電影的版權全歸他所有,他就會欣然承接此案。
凌晨四點,巴里的舅舅約翰尼·沙拉里打了一個電話,厄普丘奇就趕緊跑來了,巴里的舅舅沙拉里十分簡單地告訴他,傑羅姆·克利福德在要緊關頭突然死去,因此要他立即飛往新奧爾良。厄普丘奇一聽頓時興奮異常,口水不知不覺地淌了出來,滴入了話筒。一想起要在那麼多的攝影記者面前為尖刀巴里·馬爾丹諾辯護,他高興得又蹦又跳,趕緊去盥洗室洗漱。他邊淋浴邊吹著口哨,滿腦子想的是這件案子上要花的筆墨,他現在是一個多麼令人注目的明星。他照著鏡子繫上那條花九十美元買來的高階領帶。當心裡一想到今後的六個月他將在新奧爾良,整個新聞界將支援他、聽他召喚,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高興得不由咧開嘴笑了起來。
去法學院攻讀法律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馬克緩步走進病房,誰也沒有注意到他。雷吉留在護士值班室,沒有隨同他。這時已近中午時分,該到與聯邦調查局人員和他們這一幫人打交道的時候了,但馬克立即意識到在病房裡的人沒有一個絲毫顧及那些警察和他們發問的事情。
“不要緊,孩子。不要緊的,媽媽在。”
馬克慢慢走到床跟前,仔細看了一下。黛安勉強一笑,令人感到很不舒服。然後她閉上眼繼續不斷地與裡基輕聲耳語。
這以後過了好幾分鐘,裡基睜開了眼睛,似乎看到、並認出了母親,從而漸漸安靜下來。她吻他的額頭,一連吻了十幾下。護士笑了,拍拍他的肩膀,輕輕地對他講了些什麼。
格林韋看了看馬克,然後向房門點點頭,馬克於是就跟著他出去,來到寧靜的走廊。他們慢步走到走廊的盡頭,然後離開護士值班室。
“他兩小時前醒過來的,”醫生解釋道。“看樣子他正在慢慢地恢復。”
“他說了什麼沒有?”
“關於什麼?”
“嗯,你知道,如關於昨天發生的事。”
“沒有。他喃喃地講了許多,這是個好兆頭,但他還沒有清清楚楚地說過一個字。”
在某種意義上,這令人寬慰,但馬克必須呆在病房附近以防萬一。“那麼說他不會有什麼問題?”
“我並沒有這樣說過。”送午餐的手推車正停在走廊中央,他們繞著走了過去。“我想他會沒事的,但這需要時問。”說著格林韋停住了話題,久久不說話。馬克非常焦急,惟恐格林韋要他說些什麼。
“你母親堅強嗎?”
“我看她相當堅強。我們已經歷了許多磨難。”
“你們的親屬在哪兒?她需要很多幫助。”
“我們沒有親屬。她有一個妹妹在得克薩斯,但她們關係不好,而且她的妹妹自己也有頭痛事。”
“你的祖父、祖母呢?”
“我們沒有祖父、祖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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