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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的對手。正因為這是個急劇發展起來的飯店,權威主義的傾向也特別強。更何況山名如今是隻身陷入“敵陣”,形勢也極為不利。
山名當時只想到只要把事情通知對方,自己的責任就算盡到了。如果熊木沒把這件事忘了,事情也就過去了。但是山名沒有考慮到天有不測風雲,忘了自己的準備。旅館職員的工作是一種“分業”,而且還不僅是橫向分工,同一件事件往往有幾個人經手。自己經辦的事肯定是從誰的手裡接過來的,也肯定要移交給誰。
因此,在出問題的時候往往會為別人闖的禍捱罵,而自己的工作出了毛病的時候如果自己離開了崗位,是沒有人會出頭幫著辯護的。
當一個旅店業者不單單是完成自己工作範圍內的事,還必須時刻不忘縱向、橫向的自衛。經驗不足的山名現在才發現忘掉了這一點。
當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被踐踏得滿是傷痕了。
“好了好了,現在你們兩個再爭也爭不出個結論來。問題是眼前這二百份晚餐怎麼處理。要是知道這二百份晚餐白白扔掉了,廚房裡那些人可不會罷休。”
餐廳主任很快就明白了不管錯誤在誰身上都無法解決眼前擺著的晚餐。
這批菜餚每份價值五千元,二百份就是一百萬元,決沒有白白扔掉的道理。為了準備這頓晚餐,無數名廚師、侍者、女招待和臨時請來幫忙的人至今還在忙活著。若再往上溯的話,採購人員根據廚房長開出的單子為採購新鮮材料也沒少跑腿。
問題還不僅僅是人。為保證二百份正餐的場所,餐廳最高價的空間犧牲了眾多一夥旅客的利益白白地空在那裡。今天晚上已經無法挽回了,但在明天早餐以前必須把場地清理出來。
還有,一時也找不到能丟棄如此大量的材料的地方。這和殘羹剩飯不同,誰都沒想到要準備一個能原封不動地容納這些東西的地方。
東京皇家飯店開業以來還沒有不動一叉就把價值百萬元的晚餐食物全部扔掉的先例。因為是按團體標準準備的,無法向一般旅客提供。
既然已經知道客人不會來了,首先應該解決的不是追究責任在誰,而是如何處理這些飯菜。
“對,吃了吧。”
“什麼?”山名和熊木同時把視線投到說出這麼句奇怪的話來的餐廳主任臉上。吃掉?這又不是一份兩份。
“吃了它是最省事的辦法,山名君,你去儘量多找幾個‘吃手’來。不管怎麼說總不能讓這些沒用的東西把餐廳堵死了。如果大家吃了,廚房裡也不會有意見了。追查責任的事以後再說。”
可已經這麼晚了,不知能不能找到二百個人。
“把值夜班的統統找來。餐廳的人也只管放開肚子吃。山名君去通知帳臺、客室部門的夜班人員,能叫多少就叫多少。”
想法固然有些荒唐,可目前這是擺脫困境最好辦法。廚師中手藝人氣質的人很多,要是知道自己辛辛苦苦做起來飯菜一口也不吃地如數倒掉了肯定是要大鬧一場的。若是對方已付了錢倒也還有一句話可說,可如今是因為聯絡上的差錯這些飯菜報廢的,那些血氣方剛的廚師是決不會答應的。
相當於飯店的生產部門的廚房本來就形成了一個和客室、飲食營業部門截然不同的獨立世界,這是一個就連經理也不能說長道短的“治外法權”地區。
這夥難纏的人只要你承認他的“廚師的誠意”便什麼都沒了,至於飯店是賺了還是虧了他們毫不關心。一句話,他們關心的是自己的“作品”是不是受到相應的賞識。
總之,只要把東西裝進人的胃囊裡去,廚師那頭的問題暫時算應付過去了。而且這樣做也就無須再去找廢棄的場所和人手,餐廳的佔位問題也能解決,實在是一著一箭數雕的高招。
問題是上哪兒去找這二百名“吃客”。
把帳臺所有的夜班人員統統拉來也不會到四十個人。而且由於時間關係人們都已經吃過晚飯了,要他們立即吃下一份分量充足的晚餐未免有點強人所難。
“這本來就是你的工作差錯造成的,帳臺的人應該每人吃兩份。”餐廳主任又追加了一條無理的要求。他當然不是真的要這麼做,無非是希望人們能儘量多吃一點。
站在當場發呆,菜是不會減少的。山名只好回到自己部裡,把情況跟還留在那裡的預約系長說了。
因為時間已經很晚,帳臺經理已經回家了,而夜班經理的上班時間又還沒到,事件發生在白天和夜晚之間的“真空時間”裡。
預約系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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