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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幫忙的,請儘管說,曾某一定盡力去辦。”
劉略三兄弟對視一下,最後劉略搖搖頭說道:“多謝曾大人厚愛,你已經為三弟謀了一份差事和前程,我劉府閤府上下已經是感激不盡。而今朝廷體恤,厚待我兄弟,已是萬分惶恐了,不敢再勞動大人了。”
“這個休說。真長恩師於我有舉薦提攜之恩,更有教誨之德,如何報答都不為過。但凡你兄弟在江左有什麼為難之處,可速速遞信一封到關隴,我一定竭力相報。”曾華毫不掩飾自己對劉惔的報恩之心和庇護劉氏兄弟之情。
“這第三件事情是不情之請。本來父母人倫乃是大道,天下百善以孝為先。子瞻(劉顧)世兄本應該守制三年,但是他身據關隴樞密院左籤院事一職,掌握軍機甚是重職。而且現今朝廷傳詔北伐,這關隴樞密院更理不開子瞻,還請答應子瞻奪情赴職。”曾華誠懇說道。
劉略對視一下說道:“這需得請示母親大人。”
不一會,廬陵長公主被請了出來,又是一番噓籲相見。然後劉略將此事一說,廬陵長公主想了想說道:“此事關係重大,稍有不慎便會給曾大人和顧兒蒙疵。我是一個婦道人家,不識這些大體,不如請你們地姑父來定奪一下吧。”
劉略一聽,撫掌道:“母親大人如此說甚好,我這就去請姑父大人。”
看到劉略走了,曾華不由開口問道:“不知這姑父大人是哪位名士?”在他心目中,劉惔如此名士世家。結交的朋友親戚肯定差不到哪裡去。
“回曾大人,鄙府姑父是陳郡謝安謝安石。他前些年因為避詔被禁錮在會稽,後因聖上恩德才傳詔赦免,前幾月聞先父噩耗,便趕來奔喪,至今還未回會稽。”劉顧
曾華一聽才明白,原來這大名鼎鼎地謝安是劉惔的妹夫,自己以前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呢?
沒有多久。只見劉略引來一人。不過三十餘歲。風俊神清、氣宇軒昂,一身青衫長袍,飄逸翩翩。
“見過安石先生。”曾華搶先拱手施禮道,按照執禮來講謝安還應該是他長輩。
“安石見過鎮北大人。”謝安淡然地回禮道。
劉略把剛才曾華的請求一說,謝安沉默一會再說道:“北伐是收復河洛,修復祖宗陵園,更是孝道。應該先大孝再守小孝,而且有南畝(劉略)以長子守孝,劉顧奪情也是可以的。”
曾華連忙拱手道:“多謝安石先生如此深明大義。”
謝安淡淡一笑,拱拱手道:“聽說不日鎮北要祭拜真長兄的墓地,我願一同陪往。”
“多謝安石先生。”
第六日,正是適宜祭祀的日子。
曾華依舊穿上素服,備好餅、茶飲、乾飯、酒脯等素品,然後在劉略三兄弟地引領下。謝安地陪同下。來到位於城東二十里外地劉惔墓前。
曾華流著淚恭敬地行了三個大禮,然後掏出一卷紙來,朗聲讀了起來:“
嗚呼先生!生而為英。死而為靈!其同乎萬物生死,而復歸於無物者,暫聚之形;不與萬物共盡,而卓然其不朽者,後世之名。此自古聖賢,莫不皆然;而著在簡冊者,昭如日星。
邀想永和初年,吾以孤身遠歸中原,先生顯達之身,吐脯教誨,猶在眼前,嘔血指引,歷歷在目。曾於襄陽指吾道:“今社稷動盪,山河破碎,扶風曾氏獨此而已。”其情之悲苦,其指之所向,曾刻骨難忘。
吾以白丁冒領軍職,隨桓公西征,自此別先生於天涯,北征西討,以全先生之誨,期先生之望。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生而影不與先生形相依,死而魂不與學生夢相接,吾實為之,其又何尤!彼蒼者天,其有極!
去年先生書與吾曰:「吾年未四十,而視茫茫,而發蒼蒼,而齒牙動搖。念吾先父與諸兄,皆康強而早世。如吾之衰者,其能久存乎?吾不可去,汝不肯來,恐旦暮死,而汝抱無涯之戚也!」。奈關隴新定,百廢待新,不敢輕離,卻錯失天機,竟於先生天人相隔。
孰謂智者歿而愚者存,賢者夭而鈍者全乎!嗚呼!其信然邪?誠知其如此,雖萬乘之公相,吾不以一日輟汝而就也。
今日思之,萬千思緒一如江水,拜先生草廬,但徒剩哀傷。
嗚呼,斯人已逝,卻情何以堪!”
聽到這裡,劉略三子大哭,連謝安也不由淚眼迷離地執著曾華地手說道:“前有輓聯,字字珠璣,從關隴傳到建康;今有祭文,句句真情,當從建康傳至天下。真長兄有你這個學生,當無愧於九泉了。”
時間飛快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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