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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未來的幾十年裡,歷史學家也許會問,克林頓是否會被認為比現在更有遠見卓識?他引入了一種新的領導模式,甚至引起了傳統主義者的注意。他並不是像里根一樣有明確的目標和原則,而是似乎注重每個人的思想,從中篩選、吸收,然後制定不斷變化的、不斷完善的計劃。在他的世界裡,沒有最終的真理和不變的核心思想。那些更保守的人,我就是其中之一,則更喜歡亨利·亞當斯的總統觀:掌準航舵,選準航線、尋求港灣。
但我們必須認識到當今還有另外一種開始廣泛流行的觀點,至少在學術界是這樣。後現代主義認為社會真理是文化的產物,是由精英們“社會性地構建的”,這些精英將其進行改造以適合自己利益的需要,肯尼思·J·格根就持這樣的觀點。例如,女性幾個世紀以來被認為易於表現為神經質並具有天生的從屬性。我們現在知道這種看法是為了男性社會杜撰的,以使他們維持其在社會中的主導地位。同樣,我們今天生活在一個多元文化當中,百家爭鳴,信奉著各自的真理。後現代主義者認為克林頓的優點是願意聽取意見並制定比他專注於一種理念時更加開明的政策。實際上,克林頓是我們的第一位後現代的總統,他應該受到這樣的表揚。這只是一種觀點,我們在今後可能會看到許多有關於此的更加激烈的爭論。
事實是,克林頓的政策對於那些意見常常會被淹沒的人,像婦女、黑人、同性戀等頗為有利,他們的步伐曾經是畏縮不前,但現在他們面臨著更加光明的未來。對此,克林頓也應當受到讚譽。
實際上,克林頓的最大貢獻或許不是他在20世紀90年代所取得的成就,而是他使國家更好地為接下來的幾十年做好了準備。那座“通往21世紀的橋”會相當牢固。今天,雄厚的經濟基礎,不斷改善的社會條件,世界的相對和平,在這些條件下,國家正面臨進行新的科技革命。10年以前誰會想到國家會發展得如此繁榮?儘管比爾·克林頓將永不能逃避人們對於自己過去的責罵,但或許某一天他將會因為改造我們的未來而得到豐厚的獎賞。
領導者的七條訓誡領導者的七條訓誡(1)
新總統上任後不久,總會有人私下對他說:“你知道嗎?拉什莫爾山上還能容納一個面孔,至少是個小側面像。”事實上,已經沒有地方了,60英尺的石面已經佔滿。可是每位總統都竭盡全力想在那裡贏得一個位置,一個能與流芳百世的四位總統一樣的位置。
歷史學家們認為,近年來尚未出現一個可與那四位總統相媲美的。小阿瑟·施萊辛格子承父業,1996年12月調查了三十二位歷史學家,請他們對總統們做出評判。華盛頓、林肯、富蘭克林·羅斯福榮居榜首,傑斐遜、傑克遜、波爾克、特迪·羅斯福、威爾遜和杜魯門被評為“接近偉大的總統”。令人吃驚的是,總統們的威信從杜魯門之後開始下降,他後面的三位艾森豪威爾、肯尼迪和約翰遜得分勉強過半,“在平均分數線以上”。其後任職的六位均未獲得一半的得分,福特、卡特、里根、布什、克林頓得分“在平均分數線以下”。尼克松得分最低,以“失敗者”位居榜尾。
既然這樣,為什麼我們還要在近年來的總統身上尋找領導藝術的經驗和教訓呢?首先,上述評判不一定符合事實,至少這種觀點不會長久,正如施萊辛格所寫:總統的工作總是譭譽參半的。杜魯門和艾森豪威爾在御任後聲譽日漸高漲。幾乎可以斷定里根也將是如此,尤其是如果有更多的保守黨人士書寫歷史的話,更是毫無疑問。而且已經出現對福特與布什的懷戀跡象,或許克林頓的歷史地位也會上升。
重要的是我們需要面對現實:任何人現在治理國家比20世紀前半葉要難得多。對總統的期望值在驚人地上升,而他行使職能的能力卻在下降。今日的白宮必須關注世界上六七個發生戰亂的地方、引導國際經濟執行、負責整治學校暴力事件、監控對人類染色體的研究。有些事情難免出錯,一旦有紕漏,媒體就窮追不捨,進行長篇累牘的報道,國會的那幫傢伙們會把內閣部長們召集到國會山。馬基亞威利寫道:“我們必須意識到,沒有什麼比搞計劃再難的了,成功係數小,管理一項政府新指令的實施比建立它更艱難。”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院外集團的說客們可以花費上百萬美元組織群眾運動來阻撓總統行使權力。1986年以來,國會一直沒能透過備受關注的兩黨聯合稅法改革。毫無疑問,能去拉什莫爾山的人寥寥無幾。
因此我們更需要研究近年來的總統經歷,看哪些東西在起作用、是什麼導致了他們的失敗、他們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