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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工作的納粹黨徒是一丘之貉。這些場面在所有的目擊者心中都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使人想到在政府和新聞界之間爆發激烈論戰時會出現什麼場面。
當然,這場猶如戰爭的論戰可以追溯到尼克松的過去,從他在加利福尼亞艱難的競選到阿爾傑·希恩訴訟案,再到1952年一對一辯論演說。他從政以來最糟糕的時刻之一是1962年,據說在競選加利福尼亞州州長失敗後,他忿忿不平,經常失眠,最後派他的新聞秘書克伯·克雷恩前往新聞釋出室。可是尼克松沒有通告,闖入了克雷恩在場的新聞釋出室中衝口而出:“你們再也不能耍弄尼克松了,先生們,這是我最後一次記者招待會。”事實幾乎如此。
有研究表明,在尼克松1968年競選時,新聞界對他還是比較公正的。實際上,634家報紙贊成他,與此相比,146家報紙支援休伯特·漢弗萊,12家支援喬治·華萊士。在他總統任期開始時,雙方看來都想建立一種牢固的工作關係。尼克松當選後,《華盛頓郵報》的赫伯·布洛克發表了一幅令人難忘的卡通畫,展現的是尼克松坐在理髮椅上,臉上毫無憂鬱之情,漫畫下寫道:“本店向每位美國新任總統提供一次免費理髮。店主:H·布洛克。”
良好的關係沒有維繫下去。此時,對於政府來說,記者們已變成了憤世嫉俗的人。毫無疑問,他們不會給尼克松任何好果子吃,尼克松覺得他們中很多人都在想法子抨擊他,他也決心不僅要找到一塊盾牌,而且尋求反擊手段。正如比爾·薩菲爾所寫,尼克松想讓新聞界“被人仇視、受到打擊”,因為它是“雖然未經選舉也不具有代表性的另一個權力中心”尼克松再一次對行使自己的權力感興趣,而忽視了在多權力中心的民主制度下工作。薩菲爾接著說:“在他放任自己最好戰和最粗暴無禮的本能去和新聞界爭鬥時,潛藏著尼克松最大的個人弱點、政治弱點及其垮臺的原因。”
尼克松最初和白宮新聞機構達成了一個浮士德式的協議。尼克松任期前,他們被允許在白宮西翼的主要接待區滯留。這裡可以很容易截住白宮來訪者,他們向通訊社發稿的空間僅限於這座建築物東北角的一個房間裡(現在是國家安全顧問的辦公室)。除非有突發新聞,大多數人不得不回到他們平時工作的辦公室去寫稿,確實不大方便。尼克松想讓記者們離開西翼,這樣他就可以擁有更多的“隱私”,來訪者不容易發現什麼,而且他認為這個地方看上去也不會顯得那麼邋遢。
怎麼做呢?向他們提供一筆交易:他將關閉西翼和住處之間的室內游泳池(約翰·F·肯尼迪喜歡在此嬉戲;林登·B·約翰遜則喜歡和大使們及下屬在此裸泳)。在游泳池的上部將建造一個記者室和一個大的用於記者往通訊社發稿的地方。作為交換,記者們將離開西翼接待區,並被限制在他們新的區域裡。只有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他們才能進入西翼。新聞界同意了,從一個角度來說,記者們因為得到了更好的區域,因此他們贏了。但他們也付出了代價:他們被關進了圍欄裡,而且從此以後,他們接近白宮官員和來訪者的機會就更少了。那次遷移表明尼克松和他的繼任者們是多麼費盡心機地去管理和控制新聞界,這對他們的領導權和民主都產生了明顯的正面和負面影響。
如果尼克松想和新聞界建立良好的關係,那麼赫伯·克雷恩就是新聞署長的自然人選。他從前是記者,在尼克松總統任期的早期擔任新聞署長,受到記者們的尊重。他本來可以成為另外一個吉姆·哈格蒂的,他給艾克帶來了輝煌。但在尼克松看來,克雷恩太友善了。因此尼克松任命他為首任聯絡部主任,然後任命來自廣告業的霍爾德曼的門徒羅恩·齊格勒為新聞署長。羅恩為人正派,是近來在對外政策方面最見多識廣的新聞署長。但是,尼克松、霍爾德曼極其下屬們把他當成他們的工具,安排他道出他們想說的話,而不顧事實真相。
那條路上潛藏著危機。我和其他在編工作人員後來在這場遊戲中發現,高層領導認為:新聞釋出會講臺是宣傳武器,而不是尋求事實的云云眾生自由交換資訊的地方。白宮領導人問到,怎麼能讓這些以自我為中心、左傾、聰明又傲慢自大的記者們來這裡把總統弄得鮮血淋漓呢?向新聞界介紹情況時,尼克松對顧問們說:告訴他們你想讓他們聽的東西,而不是他們想知道的東西,控制你的講話內容。無論你心裡是怎麼想,都要以笑臉面對每件事。“新聞界是敵人”,尼克松在秘密會議上曾反覆告誡他的高階顧問們。
最糟的是尼克松對於向新聞界撒謊卻不感到內疚。他認為,林登·約翰遜在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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