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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採訪後對福特說他會因此而多得三千萬張選票。這一點後來在哈里斯投票站得到了證實。後來幽默的第一夫人給塞弗寄去了一張由她親筆簽名的照片,上面寫著:“親愛的莫利,那天採訪,不知你是否還有其他問題要問?——衷心感謝。”
這就是典型的貝蒂·福特,一位堅持自己個性的第一夫人,也是福特總統的寶貴財富。一評論家稱她為“誠實的女人”。福特夫人(我們都這樣稱呼她)遠離政治,因而我們很少在白宮西翼見到她。但毫無疑問,她在支援丈夫的同時卻沒有失去自我,在保持獨立的同時,也在保持著生活的平衡。福特夫人年輕時是一名舞蹈演員並師從於馬撒·格雷厄姆。結婚之後,她悄悄地改變了方向,成為一個全職家庭主婦,相夫教子。為做議員,福特常年奔波在外,許多的夜晚她常常是獨自在家,沒有人聽到過她抱怨什麼,她永遠保持著快樂的心境。在白宮,她歡快的性情使她有機會在系列節目《馬麗·泰勒·穆爾秀》中一展她的風采,她給自己買了一臺當時流行的民用波段收音機,以便於與各地卡車司機聊天,他們都親切地稱呼她“第一媽媽”。
與60年代相比較,70年代的女權運動已成燎原之勢,大量的婦女們開始不滿於做家庭主婦,她們以有史以來最多的人數為自己爭取工作的權利,因此平等權利修正案已經成為自由的象徵。貝蒂·福特與任何一位現代的第一夫人一樣,跨越了傳統與現代的分界線,另外,伯德·約翰遜女士也是其中的一位,在我眼裡她也是白宮裡的楷模。福特夫人相信婦女的進步並始終如一地支援這項運動。當她的丈夫還是副總統時候,貝蒂在電視上告訴巴巴拉·沃爾特說:“我們不應該再讓那些做了流產的婦女繼續待在隱蔽之處,不敢見人,我們應該光明正大地把她們送進醫院去。”
貝蒂在東廳裡默默支援著女權運動,她到國會遊說,為婦女爭取更多在政府任職的機會,使安妮·阿姆期特朗出任了駐英國大使,卡拉·希爾斯擔任了住房和城市發展部長。在她的督促下,福特頒佈命令建立了以遵守國際婦女年會章程為已任的國家委員會。當然她也有辦不成事兒的時候,比如,威廉·道格拉斯從最高法院退休時,貝蒂曾推舉一名婦女擔任這個職務,結果未能如願,最終由約翰·保羅·史蒂文擔任這一職務。為了平等權利修正案能夠順利透過,她到各個州與國會議員商談,說服丈夫去支援這個法案,但最終卻沒能確保議案透過。但整個過程中,她都向我們展示了第一夫人的重要作用。她把自己比喻成這個“國家的心臟”,而她的丈夫則是這個“國家的頭腦”,情感與理性完美地結合在一起,才保持了平衡。
然而她卻從沒有在爭取女權過程中走向極端,她說她仍然尊重傳統女性的作用。“淑女並不意味著永遠保持沉默。”就平等權利修正案她說:“我對這個問題大聲疾呼是因為,我深信它的正確。為什麼因為丈夫的工作,我們就應該失去自我?”接著她又對家庭主婦們說:“即使做了‘家庭主婦’,我們也不要‘只做家庭主婦’,我們完全有理由為我們的家人和家庭付出我們的辛勞而感到驕傲。如果家庭主婦在社會上受到輕視,那麼很可能婦女在其他就業領域也不會享受到平等的權利。”記者約翰·波普寫道:“福特夫人是繼埃利諾·羅斯福夫人後最為直言不諱的第一夫人。”她的做法既沒有激起民眾對福特的不滿,也沒有讓人感覺到她在倚仗著丈夫的權勢。
當時同現在一樣,共和黨面臨一個重大的威脅,那就是它的一言堂,對於其他的聲音實行壓制,決不鼓勵。要是共和黨青一色都是以一隊老男人邁著統一的步伐為特徵,那該黨簡直就是在自殺。貝蒂·福特賦予共和黨以活力,告知廣大女性和少數民族,共和黨的大門已為她們敞開。貝蒂第一個發出這樣的呼籲。1975年,貝蒂被《時代》週刊評為年度最佳女性,這是美國曆史上首次第一夫人獲此殊榮。她的丈夫也是繼赫伯特·胡佛之後沒能被評為年度人物的第一位總統。而他卻能以其固有的方式,處之泰然。
她的坦誠遠遠超出了她的女權主義觀點的影響。在福特就職演說不久,醫生髮現貝蒂·福特得了乳腺癌。醫生們立即為她做了乳房切除術,切除了她的右乳房及腋窩裡的淋巴結。之後她不得不進行化療。聽到這個訊息後,福特伏案而泣,後來他說:“那段日子是他在白宮最孤獨,也是情緒最低落的時候。”
最開始,福特夫婦想保守這個秘密,但是福特夫人說:“躺在醫院裡,我一直在想,要讓所有的婦女進行體檢,希望她們不要再重蹈我的覆轍。我越發意識到作為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