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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弄錯了,我不是那個人。在我與伍德沃德的秘密聯絡渠道中?燻從沒出現過高度機密的資訊。而且大家都清楚,白宮關鍵人物都知曉並且支援我做這一切。在磁帶文字的一段內容上,我很高興見到尼克松指示羅恩·齊格勒:“讓格根對伍德沃德說,”甚至總統也明確知道並同意我們見面。
與許多人一樣,我一直想知道那個神秘的一方是誰。我不傾向於只有一個“深喉”,也許是伍德沃德對訊息來源的總稱,卻想出這麼個名字愚弄人。但正如伍德沃德和伯恩斯坦一直聲稱的那樣,他更可能是一個人,果真如此的話,他最有可能是調查部門或情報部門的人,比如司法部、聯邦調查局、中央情報局或五角大樓。能提供那麼多的內部訊息,他得符合兩個標準:一、他能接觸到調查水門事件的檔案(比如聯邦調查局);二、他有動機(有充分證據表明,軍界和中央情報局的特工與尼克松在越戰、古巴問題甚至是肯尼迪遇刺的問題上有衝突)。伍德沃德說過在深喉去世後,他和伯恩斯坦將公佈他的身份,還表明該人是個年齡較大的人(我是這樣認為的),或者說,如果准許他們不再保密,他們也會公佈他的身份。
更有趣的是如何評價深喉,他該是個英雄還是閒漢?是該得到讚揚還是該踢屁股?可以肯定他是最大的揭秘者並幫助國家免受更嚴重的蹂躪。但是,或許我也可以從另一個角度考慮,如果他忠誠,他該把犯罪情況直接報告法律部門,而不是媒體;再者,如果牽扯到他的職位,那他就該辭職。在我看來,這是政府工作人員的本份。他還應該避免成為同僚內部的奸細,那樣做就是把次要人物交給了行刑隊,也一直使我對深喉感到討厭並嗤之以鼻。他這樣做只有一種解釋:他認為總統和總統的人在觸犯法律。如果他以法律程式報告的話,他的報告會被銷燬,如果這樣,那他還會報告嗎?這很有可能,是令人心寒的可能。但在那次黑暗的風潮中,這也不是不可想象的,即便如此,我還是對深喉深惡痛絕。
理查德·尼克松3 下野探源(3)
陰暗心理
尼克松工作努力,熱愛祖國,在教友派的影響下成長,所以他真心想作為一個模範總統。他在白宮的私人筆記上寫道:“我確定我的主要角色是做一個有道德的領導人。如果不更多、更雄辯地表現自己,我就不能令人滿意地做到這一點。”他的朋友比利·格蘭漢姆這樣描寫尼克松:“他保持著這個國家的很高的倫理和道理標準。他曾對我說:‘勞動人民是美國的希望。'並且他極其看重人民對總統的信任。”
那樣的感情有時就會汩汩而出,最強烈的一次是1970年5月份的一個週六,時間是半夜剛過。大群學生聚集華盛頓,準備那天晚些時候舉行大規模的反越戰示威。凌晨四時,尼克松醒來,在馬那魯·桑切斯的陪同下前往林肯紀念堂?燻他知道一些抗議者會待在那兒。他想了解一下學生對戰爭的看法,卻顯得言辭笨拙,最終他們竟談起大學橄欖球來。他的工作人員從未明白他為什麼要去那裡,新聞界把這說成是出風頭。
但是正如傳記作家赫伯特·帕默特在《理查德·尼克松與美國》一書中所寫的,紀念堂之行顯示了尼克松真誠、體貼的一面,帕默特是從那個事件後不久為尼克松所撰寫的8頁帶有悲傷色彩的回憶錄中得出此結論。在回憶錄裡,他向霍爾德曼表達自己受挫的感受:“自己人都不能理解他要向抗議者傳達什麼,也不知道其深層意義是什麼。“恐怕我們工作人員中的大多數人,為了自身,對物質的東西和有紀錄的成績極感興趣,卻很少有人能對那些更重要的東西--精神的實質、深刻的感受以及生活的真諦感興趣,因此也不會去進行交流。而這些正是我林肯紀念堂之行的目的所在。”
他說他與學生們談論了戰爭,他也曾是反戰者,並認為邱吉爾是個瘋子,但後來認識到邱吉爾是和平的捍衛者;他還談到了印第安人、黑人和美籍墨西哥人所受的壓迫以及海外民族的性格特點;他接著把話題轉移到環境及剷除地球臉上的髒疤的重要性上;他向那些陌生人展示了自己的靈魂。他極少這樣做,他回憶著對他們說:“你們必須記住,水清無魚,即使有魚,也不會精神。我們必須考慮一下,我們到這裡來幹什麼。”他又向霍爾德曼補充說:“我只是想讓他們都認識到,結束戰爭、清潔街道以及保護水源和空氣不會滿足人類的精神需求,我們人人都有這種需求,這種需求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難解之謎。”直到生命結束,他都有這種精神需求,當然他避免使公眾注意到他的這種需求。
人天性如此,尼克松總統也遠未達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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