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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一位極富經驗的老演員,總能在表演時煥發出自己的活力。
觀眾們總是想看看一位政治家是否善待自己並與他們融洽相處。尼克松腦門上的汗水總使電視觀眾替他感到緊張,好像這樣能幫助他減輕不安。他們對他抱著一種強烈的好奇心,以至於他們會走神或根本都聽不清他在說什麼。林登·約翰遜的講演可以說是現代總統中最具抒情意味的,只有極少數的幾次例外,(他的就職演說是一次,另外一次是1965年關於投票權問題而進行的成功而動人的辯論。)聽了約翰遜的演講,聽眾總感到渾身不自在。卡特與布什在大多數演講時情緒都不放鬆,也增加聽眾們的焦躁不安。沃爾特·蒙代爾甚至把他在1984年大選中的落敗歸罪於他在電視上的緊張,雖然誇張了些但卻不無道理。
作為一名總統的講演撰稿人,塞繆爾·羅森曼法官有著最美好的回憶。他曾為富蘭克林·羅斯福執筆,後來他寫出了熱情洋溢又鼓舞人心的《與羅斯福一起工作》。羅森曼回憶起羅斯福的爐邊談話,羅斯福認為與他的國民圍在壁爐邊談話,他和他的聽眾們都感覺輕鬆自然。許多年後,迪克·穆爾把羅森曼的書介紹給我和其他人,以使我們能對我們的老闆理查德·尼克松有更大的幫助。直到今天,我還不時地翻翻它,它已成為了我的珍寶。
里根本人如同他所飾演的角色一樣令人感到和藹可親。他的自然也達到了同樣的目的:讓他的聽眾也感覺放鬆。他們可以不去過多地考慮這個正在講話的人,而把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他所講話的內容上。他的話深深地打動了他們的心靈。
對里根,還有對羅斯福、威爾遜、肯尼迪來說,作為一個能吸引觀眾注重力的講演者,只有輕鬆自然的態度是不夠的。一些更為基本的因素在起作用。演講總是在一定的背景與環境裡,而不是在真空中進行。聽眾們的反應不僅僅是他們的夢想與挫折,還有對這個講演者的一連串的疑問。他本質上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站在什麼樣的立場上?他的話有權威性嗎?他關心像我這樣的人嗎?我可以信任他嗎?他有能力改變現狀嗎?演講者的本質會在他所說的話中展露無遺。
這一點卻常常為政要及他們的工作人員所忽略,其實對於領導者來說,它至關重要。這麼多年,我寫過太多的總統講稿,創作的實踐使我清楚如何完成一篇保證讓總統在30分鐘內講完的講稿:先將一系列具有感染力的論點串到一起,再加些事實使其更加生動,然後再引用一些經典句子加以潤色,最後送到橢圓辦公室去。這就是寫講演稿的多米諾骨牌遊戲。然而,不用多久你就會發現,即使是自西塞羅以來最優秀的講稿,若落在不恰當的人嘴裡也會變得平淡無奇。反之亦然。當一位總統,比方說艾森豪威爾,他為一項外交事務發出倡議,即便他的演講可能很乏味也可以將公眾輿論指數提高25個百分點,因為他是艾森豪威爾,人們會自然而然地信任他。喬治·馬歇爾於1947年在哈佛大學的畢業典禮上宣佈的馬歇爾計劃,其實根本算不上什麼經典之作,但是它卻產生了巨大的轟動效應,部分原因是他是這個國家中最受人尊敬的人之一。在最近這些年中,沒有誰在公眾中的講演能具有像艾森豪威爾或馬歇爾那樣的權威性。但里根越來越接近於一位當代的領袖,人們也因此對他更加關注。
羅納德·里根7偉大溝通者的秘訣(3)
“講宏偉大業”
最好的情況是人和所要表達的資訊融合為一,也就是說,領袖贏得了觀眾的尊敬的同時他也有話可談。1989年1月11日,里根在他的告別演說中給自己這樣的評價:“我贏得了'偉大的溝通者'這樣一個綽號,但我從不認為這就是我的風格,或者說我所用的詞彙使我的講演與眾不同。我不是一個偉大的溝通者,但我所講的內容都是宏偉大業。”
有一點我與里根看法不同:他講話方式的確很重要,風格也是如此。但是在更為主要的問題上他是對的:他所講的內容起到絕對重要的作用。在70年代末的政治生活中,數以百萬計的民眾理想破滅,而且擔心整個國家開始走下坡路,里根這時向大家釋出了一條至關重要的資訊:如果美國找到了其核心價值觀,就會重鑄輝煌,而他本人就是人們的領路人。
大多數政要會認為,要接近選舉人,就是要在每個問題上都有明確的立場:我們該為修繕學校做些什麼?槍支問題怎麼辦?社會保障問題怎麼辦?於是,政要們開始討論那些工作人員為他們精心準備的觀點,羅列出大量的事實、資料與論點。談論的話題越來越多地受到民意測驗的支配:先讓我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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