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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男女老少,中國人、蘇聯人及蒙古人的人頭,眼睛有的閉著,有的怒氣衝衝地暴張著充滿血絲,散亂的頭髮向上漂起,不住地晃動。
幹得挺漂亮!石井四郎眯縫著雙眼,滿意地點點頭。
在他的指導下,這裡每時每刻都在進行著五花八門的殘酷絕倫的實驗:
往一個漢子身上注射鼠疫菌,然後把他推進透明的隔離室,觀察病變的過程。數小時後,“木頭”痛苦地死去。他的腋下和兩股之間的淋巴腺腫得非常厲害,前胸和麵部因為皮下出血而完全變成了黑紫色,其餘部分的面板呈現出暗淡的粉紅色。
把傷寒菌衝入甜水、注進西瓜,分給一群男女老少吃下去,從“木頭”染病的情況來測試細菌的濃度和繁殖的效果。將母女兩人關進透明的毒氣實驗倉裡,放進毒氣,以測試毒氣致命的速度。四歲的女兒突然從母親的懷中抬起頭,瞪著一雙圓圓的大眼睛,驚恐地向四周張望。母親拼命地抱緊女兒,像是要保護她。不久,她們便全身痙攣著含冤而死。
為了確定人體各種器官在高氣壓中忍耐的限度,一個青年被塞進了真空環境實驗倉。他赤裸地站在裡面,抽氣機開動後,倉內的空氣漸漸抽盡,他張大嘴拼命呼吸,雙手拼命抓自己的前胸,血淌了下來。他的眼珠暴突出來,痛苦地倒了下去。
在一個冰天雪地的夜晚,把12名中國人和1名蘇聯人押到室外,用刺刀逼著將雙手插進冷水桶,又提出水面凍僵,再把他們押到室內敷藥“治療”,不能治的手指就用剪刀剪去。再凍傷,再“治療”,以進行冷凍實驗。直到鋸掉四肢氣絕。
為了實驗細菌炸彈的效果,把10名中國人綁在彼此間隔5米的柱子上,用飛機投擲“石井式”瓷殼細菌炸彈,彈片扎進了他們的身體,使他們染上無可救治的炭疽菌疫。
將一批中國人押入坦克和裝甲車內,用火焰噴射器噴射,看達到什麼程度能把人燒死,以進行火焰噴射器殺傷力的實驗。有時還讓“木頭”分別穿上厚棉衣、普通軍服及赤裸著身子,分組排成10人,用三八大蓋槍瞄準排頭開火,記錄下步槍的穿透效能。
這些滅絕人性的冷血傢伙還拿活人進行人、馬、猴之間的血液交換實驗;在婦女身上進行梅毒實驗,把人頭往下吊起來進行倒懸實驗;把人憋死的空氣靜脈注射實驗;把人烤乾的乾燥實驗;電擊實驗,把人燒成一攤焦炭
只有魔鬼才有這樣的想象力,也只有魔鬼才能有如此堅強的神經。
那座插入雲霄的煙囪整日冒著滾滾黑煙。那是焚屍場的煙囪,每天都有被折磨死的人運往那裡,澆上汽油,燒成煙霧和灰燼,連一塊骨頭渣都不剩。被燒掉的“木頭”每年約有五六百人,累計起來至少有3000人。
石井四郎的事業飛速發展,細菌的生產能力大大提高,戰敗前夕,每個生產週期至少能生產三萬萬億個細菌。731部隊的細菌儲蓄量,足以毀滅全人類。如果真的使用了細菌武器,我們這個星球將會是個什麼樣子呢?也許真像一些恐怖片的創作者們想象的那樣:空空蕩蕩的大街上偶爾出現幾個人,轉眼間他們又出現在一個隧洞裡。他們臉上閃爍著與生由來的驚恐,長著的疤痢流著黑稠的膿血。一個小夥子渴得實在忍不住了,他在一條水溝旁蹲下去,掬水湊到唇邊,就在這一剎那,他神經質地怔住了。像鐵一樣閃著藍光的水從他的指縫間漏下來,一滴一滴落在溝水裡,這聲音越來越響,彷彿預示著什麼災難要臨,黑暗中的人們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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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菌戰之父用細菌贖命(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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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失敗像閃電一樣來臨了。如同德國法西斯研製的“雷特”式戰機一樣,這些毀滅性的武器沒有來得及大規模使用。逃跑之前,為了毀掉證據,石井四郎指揮731部隊進行了最後的屠殺和破壞。他們用卡車把1000具人體標本扔進了松花江;焚燒了不便攜帶的實驗材料;銷燬了細菌培養器、冷凍裝置、顯微鏡、化學天秤、陶製細菌炸彈;用炸藥和重油把所有的建築物炸成一片廢墟。
731部隊用毒藥和機槍殺死了最後的300餘名“木頭”。已死與未死的“木頭”被拋進事先挖好的八個大坑,澆上汽油焚屍。燃燒的屍體滋滋地響著散發出異樣的臭味。火熄滅後,又將燒掉一半的人臉、半生不熟的肉塊、七零八落的骨頭、糜爛不堪的腑臟扒出來,扔進粉碎機攪成粉末,拌進浸溼的石灰和動物殘骸,用卡車拉到草原上,拋進積存著雨水的窪地。石井四郎要毀滅一切證據,甚至給731部隊的每個成員配備了一小瓶氰酸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