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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們在迫不得已時毀掉自己。
天下之殘酷暴烈,莫過於此!
天下之罪大惡極,莫過於此!
對石井四郎及731部隊戰犯的罪行,檢察方面已掌握了足夠多的證據,包括田中隆吉的證詞,但都被沉重的鐵蓋死死地壓住了。
起訴書沒有涉及,莫羅法官的始訟詞也沒涉及。但陳述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莫羅還是不知其由地突然回國了。然而在莫羅回國後不久,法庭上出現了出人意料的場面。也許是對免究細菌部隊罪行的做法心懷不滿,美國法官薩頓出示了中國提供的有關細菌部隊的證據,他曾與莫羅一起到中國搞過調查。薩頓念道:
“敵方的多摩部隊將被俘的我國人民帶入醫院實驗室,向他們的身體內注射各種有毒細菌,試驗其反應。由於該部隊是最秘密的機構,所以無法弄清死者的確切數字。仁者為醫學實驗犧牲貓犬尚不忍,何況將我被俘同胞用於實驗。我同胞還不如貓犬,其何哀哉!總而言之,敵人的殘暴盡兇惡無道之極”
聞者大驚。沒等薩頓唸完,韋伯審判長即打斷他,說:“你打算繼續出示關於毒液反應的證據嗎?這可是聞所未聞的新鮮事。這個問題就說到這裡吧。”或許起訴中沒有這方面的內容,韋伯缺乏對細菌部隊的瞭解;或許由於別的什麼原因,他阻止了薩頓。而薩頓竟也就很輕鬆地說:“我並沒有為此事出示更多證據的意思。”此後檢察方面再也沒提起過細菌部隊的問題。
蘇聯紅軍在中國東北抓獲了部分731部隊成員,根據掌握的材料,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審判日本甲級戰犯期間,要求將石井四郎作為甲級戰犯審判,但是遭到美國的反對與拒絕。美國決心庇護到底。1947年9月8日,美國國務院給麥克阿瑟回覆密電稱:“美國當局從美國安全保障的立場出發,不追究石井及同夥的戰犯責任。日本的細菌戰經驗,對美國的細菌研究計劃具有重要價值。第731部隊的細菌戰資料對於美國國家安全保障上的價值,遠比利用它追究石井等人的戰犯罪重要。”
在麥克阿瑟的庇護下,石井四郎等人不僅逃脫了懲罰,而且搖身一變成了美國軍官,在細菌研究的發源地、原陸軍軍醫學校舊址又掛起了“東京營養研究所”的牌子,繼續幹起了罪惡的勾當。這回可是為美國乾的。
美國政府沒有說錯,石井四郎的確有重要的價值。1952年初,美軍在朝鮮和中國東北使用了細菌戰。新仇舊恨湧上心頭,中國政府向美國政府提出了強烈的抗議,並進一步揭露:“美帝國主義為了準備這種滅絕人性的滔天罪行,早就與朝中人民的死敵日本帝國主義佔領中國時期進行細菌戰的大戰犯石井四郎、若松次郎和北野政次等勾結。這三大戰犯,最近奉美國侵略軍總司令李奇微總部之命,從東京到達了朝鮮,準備以朝中人民部隊的被俘人員作為細菌實驗的物件。美帝國主義這種滔天罪行,是他們侵略戰爭政策的更露骨的表現。”
美國就是這樣由法官變成了被告方。
石井四郎1959年患癌症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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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力敲下細菌秘密的一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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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力敲下細菌秘密的一角伯力1949
蘇聯紅軍大軍疾進,關東軍中的五十九萬四千官兵未及走脫,束手就擒作了俘虜。他們被押往西伯利亞戰俘收容所,一邊接受審查,一邊幹著修路、伐木、挖煤等粗活。隨著時間的推移,大批戰俘被遣返回國,戰爭嫌疑犯全留了下來。關東軍末任司令官山田乙三大將、醫務處處長棧鼔V隆二中將、獸醫處處長高橋隆篤中將、731部隊生產部長川島清少將等12人,被指控為準備和使用細菌武器的乙級戰犯,提交蘇聯濱海軍區軍事法庭,於1949年12月25日至30日在遠東的伯力城開庭公審。
山田乙三鑑於關東軍兵力吃緊,對細菌武器的生產極為重視。上任不出一週,他就親自聽取了棧鼔V隆二和高橋隆篤有關731部隊的情況彙報,對他們的工作進行鼓勵。不出一月,就親往731部隊,視察該部隊的各個部門,他對該部隊生產細菌的規模和能力大加讚賞,信心十足地說:“你們的生產能力足以供應在大規模戰爭中使用細菌武器。”1944年末,為擬定細菌戰的詳細計劃,山田主持召開了高階軍官會議,積極策劃和支援使用細菌武器。他採取各種措施來加強這個計劃,如為731部隊補充專家,增加生產細菌所需的裝置和材料。山田還特意重新起用石井四郎,重新任命他為731部隊長,晉升為中將軍醫。在此之前,石井吃喝嫖賭大肆私吞軍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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