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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井四郎倒揹著手,在前躬後仰地作演說:“日本沒有充分的五金礦藏及其它製造武器所必須的原料,所以日本必需尋求新式武器,而細菌武器便是其中的一種。”細菌武器成本低,殺傷力強,且能造成恐怖氣氛,挫傷對手計程車氣。
此後,石井四郎多次指揮他的731部隊,在中國使用細菌武器。1941年夏季,他派出由100多人組成的第二批遠征隊,在常德和洞庭湖一帶上空散播了大量的鼠疫菌,使得那裡爆發了強烈的鼠疫症,造成了人員死亡和巨大的恐慌。次年夏季他親率遠征隊到金華地區,把盛著細菌的玻璃瓶和輕鐵瓶投入水井、沼澤和民宅,造成大批的人死亡,義烏縣崇山村380戶人家,死了320多人,有30戶全家死絕。石井四郎並不滿足,他要效益,還要刺激。該地有兩處日軍的集中營,關押了3000名中國戰俘。遠征隊預製了同樣數量的燒餅,用藥針把傷寒菌和副傷寒菌注射到燒餅裡去,分發給俘虜吃,然後放了他們,用隱形的屠刀大量殺害中國人,而日軍卻把中國士兵吃燒餅的情景拍攝下來,作優待俘虜的宣傳。
南京“榮”字第1644細菌部隊的成員榛葉修深為自己從事的勾當感到可恥,因而逃往中國軍隊。他寫了一份“日軍罪行證明書”,證實了日軍極其慘無人道的行為。他寫道;他所在的“防疫給水部”表面任務是為日軍預防傳染病,而實際卻在秘密製造霍亂、傷寒、鼠疫、赤痢等病菌;在1942年的浙贛作戰中,該部用飛機積載傷寒、赤痢、鼠疫等向金華、蘭溪中國軍駐地與後方撒佈,以使大批中國軍民染惡疾死亡。
榛葉修寫道:遭受嚴重打擊的中國軍隊因急速撤退,前進中的日軍很快進入細菌散佈的地區,由於飲用了那裡的水,許多日本兵被感染。“1943年9月中旬,我去過杭州陸軍醫院,當時該醫院住滿了患傳染病的日軍士兵,每天都有3—5名患者死亡。”
他檢舉了日軍進行細菌戰的目的:
“在敵軍陣地後方散佈厲害的惡性病原菌,人為地使傳染病猖獗,使敵軍斃命,士氣沮喪,此乃主要目的。這種非人道的行為給一般居民也帶來頗為惡劣的後果。”
榛葉修的證詞送到了東京國際檢察局。
使用細菌武器是嚴重破壞戰爭法規及嚴重的反人道行為。中國政府的檢舉,引起檢察局的一些官員的關注。美國法官莫羅上校開始著手調查日軍的細菌戰、化學戰問題。他被指定負責日中戰爭工作小組。
莫羅提交了一份《中日戰爭》的備忘錄,其中以充分的證據指出:日軍實施了毒氣戰和化學戰;這兩種殘暴的手段早已被凡爾賽條約等國際協定禁止;德國與義大利在二戰中也末使用;石井四郎是研究細菌武器的負責人,他用活人作試驗;日本政府對此要負責。莫羅忙乎著。
但是盟軍統帥麥克阿瑟對追究細菌戰犯不感興趣,他的興趣是要搞清731部隊的秘密。他許諾,只要731部隊成員積極提供情況,可以“不作為戰犯追究”。
要求審問石井四郎的請示未允准,理由是證據不充分。就是在這個時候,盟軍的化學部主任馬歇爾上校被介紹給了莫羅。這大既是個暗示:追究細菌戰不行,追究化學戰似乎還有可能。莫羅好像就做了這樣的理解。
所以,此後莫羅到中國收集證據,便把重點放在化學戰上。重點還有“九·一八”事變、“七·七”事變的一般背景,日本對中國的經濟剝削、南京大屠殺、販賣鴉片等。莫羅由中國檢察官向哲濬陪同,與美國法官薩頓等在中國轉了一個月,先後訪問了上海、北平、重慶、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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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菌戰之父用細菌贖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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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東京後,莫羅向基南提交了一份《中國旅行報告》。報告除列舉對諸方面調查到的情況外,還特別指出,日軍使用過毒氣。至於這一點,他弄到了日軍俘虜的證詞、中國外科醫生的證詞、被芥子氣毒死者的照片、中國國民政府關於日軍毒氣傷害36968人(2086人死亡)的記錄。
莫羅在東京又寫了一份專題報告《在中國進行毒氣戰的一般說明》。這份報告指出,日軍在1938年淞滬戰役中首次使用催淚性氣體和嘔吐性氣體。此後毒氣戰例頻繁,尤其在進攻武漢時,日軍肆無忌憚地開始使用劇毒的糜爛性毒氣和路易氏毒氣。據不完全統計,日軍歷年使用毒氣達1312次。這個資料確實不完全,它沒有包括用毒氣對抗日根據地軍民的屠殺。1994年,《朝日新聞》報道了防衛廳防衛研究所保管的微縮膠捲,這個從未公開的膠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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