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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與老夫稱兄道弟,放眼秦國無人敢對你不敬,就連駐軍大將連豹也得尊你一聲田老。所以田老弟,咱們以後就如此論交了!”
這種交情全衝著李色塵的面子,若要讓一位年近百齡的顯貴高官,叫一名年約六十的老奴隸為爺字也說不過去,能有如此交情,令所有人等欽慕不已。
李色塵望著程飛雲嘻哈道:
“程先生!我以後要闖蕩江湖,是不能靠著虞師兄的名號庇廕去騙吃騙喝,總得靠自己的實力才能讓人心服口服。來,來!咱們以武會友,點到為止,別扯上道、儒之爭,免得傷了雙方的和氣!”
這是給程飛雲一個下臺階,哪知程飛雲並不領情,冷然道:
“李前輩!你是以‘道門’長輩的身分,或者以最近掘起武林‘玉魔手’的身分,公然與晚輩比武?”
程飛雲指李色塵是“玉魔手”,令所有長老們大為震驚莫名,唯有虞刃寒和華逸仙淡然處之。
李色塵習慣性地撫摸著左臂,泰然自若道:
“這有何分別?”
程飛雲雙眼矍鑠灼燃,興奮道:
“李前輩!你若以‘道門’長輩的身分賜教,晚輩當然贊同點到為止的說法;若是以‘玉魔手’的身分叫陣,你我非分個高低不可!”
李色塵搖頭笑吟吟道:
“我是否‘玉魔手’,這是程先生的臆測,也就是呂相派你們前來造訪為探虛實的真正目的!爾等懷疑歸懷疑,無憑無據卻不能硬說我是‘玉魔手’。但如今既然探知我是‘道門’的碩果元老,豈不是比初出道的‘玉魔手’來得更有價值?所以我當然是以前輩身分和你過招了!”
合情合理的論調,令程飛雲表面釋懷,卻另有打算,反教虞刃寒略感失望;但華逸仙卻佩服李色塵四兩撥千斤的急智,並突顯“道門”在武林中的崇高地位。
程飛雲成竹在胸,冷然道:
“李前輩所言甚是!晚輩無法反駁,但一個人是無法隱瞞武功的派別來源,晚輩必然全力以赴!”
李色塵笑嘻嘻地雙手一攤,其足下草鞋拖地一副吊兒郎當模樣,好像不將這場硬戰放在心上。
田橫立即率領五名各區領導人和二十幾個長老,快速退至牆邊觀戰。
虞刃寒見李色塵放蕩不羈的模樣,忽爾對著華逸仙興嘆道:
“逸仙!你祖師叔李色塵這副浪蕩的模樣,在我的記憶中,真像師伯‘哭虛子’遊戲風塵的樣板;以本門大法‘虛’字訣,大露空門應敵,而虛實者謂陰陽開合之玄妙也,與周遭空間融為一體,虛看似處處破綻,然實觀卻無一處是破綻。你得藉此機會多學點!”
華逸仙也看出了李色塵一派漫不經心的腳步,實則暗踏著八卦中的玄奧變化,與其本體實質的空間融為一體,驟生一片陰陽亂流,迴盪旋迭不休,正以內力氣機牽引敵方的動態。
華逸仙當下才真正瞭解虛實者謂陰陽開合之玄妙,已然注目營心看得入神了。
田橫、顏北辰、楊敬三個人最關心李色塵,看他對陣應戰有如兒戲般踱步,足下一雙破鞋發出悅耳有序的踢踏聲響,不知不覺中已入神,片晌間,和其餘二十幾人一樣,呆若木雞了。
全場觀戰之人,唯有虞刃寒一個人清醒,而其臉上笑意更濃,不時地頻頻頷首嘉許李色塵的實力。
程飛雲的臉上顯出一股強盛的自信,手中持著一柄青銅寶劍橫於胸前,湧起一股凌厲的劍氣,朝李色塵激衝過去。
凌厲劍氣一波銜著一波,若長江洩洪般氣勢磅礴,但當激射至李色塵三尺間距,就如泥牛入海化得一絲不存。
不但如此,程飛雲不斷髮出的磅礴劍氣只能發出卻無法收回,皆為李色塵周身環繞的一股陰陽交集、剛柔並濟的氣旋,彷若匯聚百川的力道,給分化得殆盡。
這種逐漸脫力的感受,是局外人所無法體會出的恐怖經驗!
尤其是李色塵足下那雙破草鞋在地上所踏出的悅耳有序聲,更是干擾著程飛雲的思緒,令其心神不寧。
當程飛雲腦門驟生一招破敵的絕式,想搶進可搏殺李色塵的有效距離,居然被草鞋發出的悅耳聲響給打斷了,不得不重新拉回思緒,考慮變招。
然而程飛雲週而復始地想出了三十六招絕式,竟招招斷思無法全神凝聚,而其腦門逐漸地形成一片空白,全是那雙破鞋的踢踏聲音。
李色塵如此玄之又玄的“虛”字訣絕學,除了虞刃寒之外,所有生靈皆受其影響,連庭院中的蝴蝶也不再展翼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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