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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只是靜止於花朵上,仿彿虛空日月均已停止了運轉。
程飛雲臉上本是自信滿滿的表情失落了,雙眼失神,橫於胸前的寶劍顫抖不已,從其開始應戰,雙足就始終無法輕移半步,而立足的那塊石板居然已經隆起,顯然被十分強大的力道所吸。
只見李色塵雙足一停,那雙破鞋不再拍拖,但人已到了程飛雲的面前,笑吟吟地伸手取下程飛雲橫於胸前的青銅寶劍,並且把劍插入其腰間的劍鞘中,順勢渡了一口真氣,瞬間解其身體脫力發抖的現象。
李色塵輕拍程飛雲的肩膀,他立刻回過神來,哂道:
“程先生是位飽學之士,雖然把劍橫胸,當然不會對我這位手無寸鐵的前輩動手;改日待我找一柄寶劍,再來比試吧!”
程飛雲如見鬼魅般,以驚駭欲絕的表情瞪著李色塵,顫動著二片嘴唇,已然講不出話來了。
所有觀戰的人皆回過神來,只見李色塵將劍回鞘的安祥神態,個個皆訝異程飛雲居然任其擺佈,並且乖乖地聽話不打了?
程飛雲突然若失心瘋般淒厲尖叫道:
“你不是人!你使用妖法這不是武功!你是魔鬼”
語音未落。
程飛雲已若驚弓之鳥般騰身幾個起落,掠過院牆而去,形跡杳然。
所謂懂的看門道,不懂的看熱鬧,現在什麼熱鬧都沒得瞧了,田橫和一干人等感覺無趣極了。
虞刃寒拍醒身旁的華逸仙,嘆然道:
“除非功力與你的李祖師叔旗鼓相當,否則很容易為其‘乾坤虛合步’迷惑心神,這種介乎於人、神之間的陣法,以氣場及聲效令人深陷其中,那個驚恐而逃的程飛雲算是廢了一半!”
話畢,對著李色塵鼓掌道:
“師弟好功夫!讓師伯‘哭虛子’的絕學重現江湖但我總覺得陰陽氣場中,有一種亦正亦邪之詭異氣息,這是什麼原因?”
李色塵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師兄好眼力!天下間所有的絕學,皆有正、邪之分野;因為我心中尚有貪慾的企圖心,所以正大至剛‘道門’的無上大法,才會透出一點詭邪的玄機,這也讓我無法再更上一層玄妙之境界,僅止於此,這實在是一種憾事!”
虞刃寒雙眼狡黠一閃即斂,感同身受地撫髯嘆息道:
“師弟還年輕,有強盛的企圖心本屬自然,例如師兄我揹負著『雜門’一派興旺的責任壓力,確實會阻礙無上道業,然而你我的武學已臻如斯境界,已無遺憾了,還冀求什麼?”
華逸仙卻佩服得五體投地,道:
“李祖師叔若能加入‘雜門’,不啻如虎添翼!與虞祖師伯通力合作,必能席捲天下百家各門派,令其盡皆伏首稱臣!”
李色塵卻回答道:
“不!師兄率領‘雜門’已然稱霸秦國,我不想撿這個便宜,打算另起爐灶,和師兄互相呼應,不是更好嗎?”
虞刃寒頷首道:
“師弟乃是人中之龍,豈能受困‘雜門’淺灘?應讓你龍飛九霄鴻圖大展,我定然鼎力相助!”
華逸仙聞言一愣,真不知祖師伯虞刃寒葫蘆裡賣著什麼藥,也不敢在外人面前有所提議。李色塵和虞刃寒手牽著手連袂離開庭院,後頭田橫率領所有人等遠遠地跟隨。
李色塵及虞刃寒來到門外廣場,忽見三十丈外的圍牆邊佈滿了冑甲秦兵手持戈戟,正在驅趕閒雜人等,又驚見那條蜿蜒若龍的垣牆夾道兩側,有秦兵五步一哨守護著,嚴禁奴兵靠近,動用的兵力看來數以萬計。
約百丈外的八尺露天垣牆內,有輜車數十輛,正滾滾揚塵飛速馳騁,於塵埃中鑲金滾白龍的黑色大纛上,清晰可見一個“嫪”字迎風飄展。
虞刃寒冷然道:
“師弟!這是‘長信侯’嫪毐的旌旗,諒必是他和胞弟嫪每兩人親訪而來,他們已經得知呂相派我來的訊息,來得還真快!”
李色塵安然自若,微笑道:
“秦國各大門閥皆豢養著一批密探,而嫪毐已成氣候一直想脫離呂不韋的陰影,這就不足為奇了!”
虞刃寒撫髯豪邁大笑道:
“師弟當然是嫪毐極力籠絡的高士,以後咱們就各自為主效勞,希望你一帆風順!”
華逸仙聽出了話中端倪,神色驚慌道:
“祖師叔!您真要投效嫪毐的陣營?若哪天與咱們‘雜門’起了衝突,豈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
李色塵毫不在乎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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