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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色塵牽著虞刃寒的手席地而座,兩個人輕聲的交頭接耳談論了一陣子,好似達成了某種協議一般。
第十二章乾坤虛合
魯客向西笑,君門若夢中。
霜凋逐臣發,日憶明光宮。
復羨二龍去,才華冠世雄。
平衢騁高足,逸翰凌長風。
舞袖拂秋月,歌筵聞早鴻。
送君日千里,良會何由同?
田橫帶著姬昭、魏圜、韓易、趙成、楚申、顏北辰、楊敬和二十九名列國各區的長老來到內院,眾人遠遠地望見了儒士程飛雲和道人華逸仙兩人在寬廣庭院中,狀似互相敵對,令眾人驚訝不解,因為他們連袂初到時彷若兄弟般親匿。
程飛雲見這群列國的老奴兵,居然來到內院湊熱鬧,便將李色塵對他的羞辱怨氣,一股腦地洩恨出來,怒斥道:
“你們這批老奴隸竟敢不聽我的命令,到內院打擾我們,若不教訓爾等,將置呂丞相的尊嚴何在?”
程飛雲抬出呂不韋的名頭確實嚇人,田橫卻毫不畏懼地遙拜作揖,據理力爭道:
“程大人!咱們雖是低賤的奴隸身分,但今日卻是李家新居落成的大日子,當然是賀客盈門,老夫忝為李家長輩,帶著村中各區長老前來參觀一下,並不會打擾到書房中你們議事的安寧。而您也是賀客之一,豈能如此喧賓奪主,蠻橫不講理?”
話剛說完,只見華逸仙快若閃電掠至田橫面前,畢恭畢敬地匍匐地面磕了三個響頭,如此突來舉動,嚇得田橫和所有長老們紛紛閃避。
因為田橫是一名低賤的奴隸身分,而貴人當前,怎敢受此大禮?他立即揮手製止,恐慌道:
“華大人快快請起!這是何原因?折煞了老奴兵!”華逸仙磕頭完畢起身長揖袂地,施以晚輩禮,恭敬道:
“玄祖爺爺!李村主原來是貧道的祖師叔,與‘雜門’代掌門人虞祖師是師兄弟,也是‘道門’掌門人黃石公的祖師伯,您既然是祖師叔的契爺爺,貧道當然得以晚輩的禮節對您磕頭請安了!”
田橫與所有長老們聞言皆嚇傻了眼,沒想到李色塵小小年紀居然在江湖中的輩份如此崇高,為人卻又謙懷若谷地不肯大肆張揚,更奠定了在他們心中的無上地位,眾人皆與有榮焉。
田橫笑裂了大嘴,連稱不敢地作揖回禮。
華逸仙回身轉向程飛雲怒斥道:
“飛雲兄,此一時彼一時也!當世最注重倫理輩份,這裡既然是李祖師叔的安身之處,就容不得你在此放肆,你若再有一點不敬的言辭,或一絲不敬的表情,莫怪我翻臉不認你這個二十幾年的老友了!”
程飛雲聞言有如當頭棒喝,自覺孟浪,老臉一紅忙向田橫作揖陪罪道:
“程某慚愧!冀盼田長老海涵不咎,晚生在此陪個不是!”
田橫不敢也不想和他計較,忙作揖回禮道:
“程大人飽讀聖賢書,確實有儒士風範!田某還望您多方照顧咱們李村主!”
誰都知這是客套話,華逸仙恭身對著田橫一揖道:
“書房內二位祖師叔正在論道議事,如有必要,玄孫可以替您通報?”
田橫自知雖與李色塵有契爺孫的關係,卻也不敢託大,慌忙回禮道:
“他們師兄弟既然相認,必有師門要事商談,老夫也就不打擾了”
話音方落,只見書房的房門乍開,李色塵和虞刃寒手牽著手高高興興地連袂而出,李色塵望見田橫帶著各區領導人和長老們前來內院,就知他們全是關心自己的安危而來。
李色塵與虞刃寒分開,迅速快步向前,朝著田橫和大家作揖敘禮,再回頭一指虞刃寒,笑吟吟道:
“田爺爺!虞師兄是當今秦相呂不韋的貼身親信,也是為其‘雜門’運籌帷幄的代掌門人,請您當他是自家人,別自視奴隸身分,不敢親近!”
虞刃寒肩膀略為一晃,腳尖略為一抬,丈遠的距離縮地為尺,他施展如此高絕的輕功身法,確實令人歎為觀止,倏地已到了田橫面前,隨即笑容可掬作揖敘禮道:
“政治或是江湖最重輩份!田長老既然是李師弟的契爺爺,虞某理該稱您一聲爺爺”
田橫一臉張皇失措,連忙揮手製止虞刃寒再說下去,道:
“虞大人!千萬別理會阿塵的看法!咱們各自來論輩份交情;你是高官顯爵之輩,我乃是一名老奴隸。我若能稱您一聲老哥,就是我的福份了。”
虞刃寒心高氣傲地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