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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爾等以二敵一,真是丟盡了本門面子!李壯士逢變鎮靜如恆的態度,你們應該自覺慚愧才是!”
虞刃寒說罷,不禁對李色塵產生好奇心,問道:
“李壯士如此年輕,居然能施展‘凝勁化絲’的‘道門’先天氣勁,倒教老夫眼拙失禮了,不知你的尊師是誰?說不定老夫認識呢?”
李色塵不疾不徐作揖回話道:
“老前輩!晚輩的武功全學自各門各派的學說,您所說的這招‘道門’先天氣功‘凝勁化絲’是悟自‘老子’的《道德經》,也可算是無師自通了!”
虞刃寒臉色驟變,出聲略為輕顫,疾問道:
“什麼!你是無師自通?這部《道德經》猶如天書,貴在精,不在多;你可知曉經書中的內容嗎?”
李色塵不慌不忙微笑道:
“經書是《德經》在前,《道經》在後,內容分《五行》、《九王》、《明君》、《德聖》四篇佚書,主要闡釋《五行》之說,不才孺子我,最擅用‘五行’相生相剋的武學了!”
虞刃寒臉色陰霾大熾,冷然道:
“李壯士,好大的口氣!放眼天下的修道練氣士,無一人敢說擅用‘五行’絕學;若能窺測天機練至‘魂魄通玄’大法之境界,乃是陸地神仙之流,已能永壽其昌,獨霸天下!”
李色塵淡然自若道:
“老前輩講什麼‘魂魄通玄’大法,孺子卻聽不懂,也練不到‘魂魄飛昇’傷人的境界;若能練成了陸地神仙,又哪會去爭霸世俗的利祿?做個悠哉遊哉的活神仙,逢緣濟世渡人豈不妙哉!”
虞刃寒聞言臉上陰霾更濃,忽爾皮笑肉不笑地輕嘆道:
“李壯士能講得出道家的‘魂魄飛昇’妙用,就知是位高士,難怪嫪每對你如此器重。卻不知你練到了第幾層的境界?老夫也想要見識一下你的功夫!”
李色塵見一旁儒生程飛雲聽得興趣缺缺,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意味;但另外那名道人華逸仙卻側耳傾聽得聚精會神,且頻頻點頭贊同,好似撿到寶貝般盈盈自喜,就知他懂得一些竅門。
李色塵雙眼望著虞刃寒,故作一陣茫然道:
“老前輩!您所提到‘魂魄飛昇’的幾個層次,晚輩曾聽人在偶然中提起過,真正的玄奧道理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如此高深的精神靈念力,聽說是一種無上的魂魄出竅絕學,或坐、或臥、或立,彷彿皆處於夢中,不僅武功高強者可以縱橫四海,即使弱者也可以如幽魂般周遊十丈之內,遊戲人間。”
儒士程飛雲聽得不耐煩,不悅地打岔道:
“全是無稽之談!孔夫子曾說過,不知生,焉知死?敬鬼神而遠之!這就是約束儒家弟子眾避談這些無用的鬼神之論,好專心向學!”
李色塵忍不住嘻笑道:
“孔老夫子其實是真懂得魂魄出竅的高人,只是拜見了‘老子’以後,不與其學說有所衝突,便立志寫書遺澤天下,要弟子眾‘有教無類’專心向學。”
程飛雲滿臉不信,嗤之以鼻道:
“胡說!小子無憑無據,豈能信口開河?”
李色塵笑意更濃道:
“孔老夫子向‘老子’求道出來以後,弟子們守候於外,群起追問孔老夫子;然而孔老夫子只回答了一句話就從此不提此事,可知他講了一句什麼話?”
程飛雲立即脫口道:
“‘朝聞道,夕死可矣!’我身為儒家弟子怎會不曉得!”
李色塵呵呵笑道:
“當年孔老夫子,要不是怕其儒學後繼無人,早就羽化成仙而去了;因為他已得道,當然不怕死嘍!”
程飛雲聞言為之臉紅語塞,脫口道:“孺子狡辯!”憤而拂袖轉過身去,來個不理不睬。
李色塵得理不饒人,又道:
“你們‘儒門’的道統傳承弟子太多,反而人多口雜,竟然規範了一些繁文褥節的迂腐教條,反而束縛了純真心性,無法開悟心門大法;若讓孔老夫子地下有知,必然氣得直跳腳!反觀‘道門’所提的‘無為而化’就是要洗滌萬物靈性,達臻反璞歸真之境界。聽說就連飛禽走獸這些低靈性的畜牲,若能窺探《道德經》一二,也能‘魂魄飛昇’,要不然天下間道法高強的妖魔鬼怪,怎會如此地猖狂?”
程飛雲轉過身來,氣得一臉通紅道:
“孺子信口雌黃!《道德經》只不過五千餘字,哪比得上儒家的幾部治世經典!你若再詆譭‘儒門’,我就不饒你了!”
道人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