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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仙聞言臉色一沉,喝道:
“飛雲兄!請你勿存門戶之見!我從來不批評‘儒門’的性善、性惡二大學說,你們二大派系互相傾軋、水火不容,已是天下皆知的憾事了,這個年頭,是百家爭鳴的時代,要怎麼論道都可以,別再將‘道門’牽扯進去!”
程飛雲不愧有一派大儒風範,忙收斂怒氣,作揖向虞刃寒和華逸仙賠罪,苦笑道:
“在下失禮了!全是這個孺子尖牙利嘴挑起了儒、道優劣之分,程某一時不察才說了重話,還望兩位海涵!”
李色塵揶揄道:
“萬流歸宗本是一家,萬川匯聚注入大海,是‘無為而化’的顯象,程先生心中本先有優、劣之別,故有優、劣之判,不才只是講出了心裡的見解,並無貶低‘儒門’之心,怎能說我是尖牙利嘴呢?”
虞刃寒雙眼如鷹隼般灼亮,凝視著李色塵一陣子,想不到其人一副蕩檢逾閑、不學無術的輕浮模樣,竟能講出道家之玄秘法門。卻也從李色塵話中聽出了端倪,忙揮手製止了程儒、華道兩人的爭執。
虞刃寒雙眼精芒四射,好像要看穿李色塵的來龍去脈,突然敘禮道:
“李老弟!你的言論精闢,方才你講的‘聽人’所說那位高人究竟是何方聖賢?諒必是‘道門’的前輩吧?”
他本是稱呼李壯士,如今卻改稱李老弟,而且他本生性倔傲,目中無人,居然會對一個年輕小夥子刮目相看,並作揖敘禮,令程、華兩人暗中吃驚不已。
華逸仙聞言一震,急忙脫口打岔道:
“祖師叔!咱們當今‘道門’的輩份,連掌門人黃石公都得尊稱您一聲祖師伯,而稱我一聲師伯,還有比您更高一輩的祖師爺存活世上嗎?”
虞刃寒臉色不悅道:
“你別打岔!這位李老弟定然曾得過‘道門’極先天輩人物的青睞,否則憑其小小年紀,哪可能懂得如此深奧的大道理!”
華逸仙從其祖師叔虞刃寒的口中得知尚有本門的祖師爺存活人間,神色亢奮地向李色塵作揖道:
“請閣下告知是哪位活神仙指點你的玄奧妙論?”
李色塵習慣性地撫摸著左臂,轉動一圈,笑咪咪道:
“我記得八年前在華山遇上了一位長相特異的乞丐,他雖龐眉皓髮,卻又稚臉紅顏。他在‘老君犁滿’一處清澈的水池中洗澡,因為我一時起了同情心,拿件奴僕的衣服換走了他的破爛服裝,這名乞丐竟然破口大罵,指責我好管閒事,氣得我對這名乞丐拳打腳踢,卻也因此結下了善、惡兩種因緣。”
程飛雲聽得極不耐煩;虞刃寒卻緊鎖雙眉,好像在尋思這號人物;華逸仙興致盎然,打岔道:
“這位乞丐有沒有說出名號?祖伯叔!咱們祖師爺可有這號人物?”
李色塵故作不快道:
“你們若沒有興趣聽下去我也不想再說了!”
華逸仙忙作揖陪笑道:
“聽!攸關本門祖師爺的一切軼事我一定洗耳恭聽。”
虞刃寒卻撫其虯髯做深思狀,佇於原地不動。
李色塵雙眼詭異一閃即隱,微笑又道:
“我那年雖只十二歲,但長得高大,當打得那名乞丐有如稚童般躺滾地上哭鬧不已時,我才自覺莽撞無禮,急命隨從拿乾糧及碎銀給他,又問他哭個什麼勁?”
華逸仙驚訝道:
“你在胡說!既然是本門祖師爺,哪可能任你拳打腳踢而不還手?並且又如稚童般大哭大鬧的道理?”
話說到這裡——
只見虞刃寒好似正在凝氣運功,頭頂上冒出了三條細細的淡淡白氣,額頭上已略為出汗。但李色塵早已看出了端倪,隨即展開“靈眼”觀照,驚見虞刃寒的三魂隨著三縷氣絲出竅,其形體狀若嬰兒般大小,捷若雷電瞬間貫穿了李色塵的腦門,一閃而出,並無殺氣,隨即又鑽回其體。這就是“魂魄飛昇”的第一層功夫——“三魂照靈”,他正是想探察這個故事的真假。
虞刃寒瞬間回神,輕嘆道:
“逸仙!別打岔!李老弟講的故事是真的!”
華逸仙聞言忙閉嘴不敢再多話,而程飛雲也看見了虞刃寒施展甚耗內元之“道門”魂魄離體的絕學,也對李色塵這個人及故事發生了極大的興趣。
李色塵也長話短說道:
“我和乞丐的惡緣,就是他突然挾持著我施展極臻輕功,仿彿騰雲駕霧般離去,並且揚言要關我二十年,才肯放我下山!”
虞刃寒也忍不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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