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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本在夏皇后的攙扶下就要離去,突聞陸炳此言不由得一驚,心想陸炳為何會如此大膽,於是不明所以的問道:“是又如何?”
陸炳撩袍行了一個大禮道:“行完太后與臣子之間的禮節,陸炳還要行長輩和晚輩之禮,陸炳拜見伯母。”
張太后眼睛一瞪說道:“陸炳你這是何意速速說來,若說的不對那就是違背倫理天綱的大罪,你可想好了再說。”
陸炳站起身來,見太后早就遣退左右,又耳聽周圍無人,抱拳把自己與朱厚照的交情以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通。張太后頓時熱淚盈眶,攙著陸炳說道:“孩子,你所說的當真?”
陸炳點點頭道:“上不敢欺瞞太后,下不敢欺騙伯母,陸炳實在是無能為力,但請伯母放心,我一定會查出殺害我兄的真兇,還伯母一個公道。但是說句小侄心裡話,太后不應再與皇帝做對了,畢竟您不是皇帝的生母,楊廷和也早就老去,到時候皇帝長大了,楊廷和退位了,那太后又該依靠誰呢?”
“陸炳,你說該怎麼辦,本宮聽你的。”張太后頓時放下太后的架子,以一個老婦的身份聽陸炳說了起來。
半個時辰後,陸炳離開了**,楊廷和被宣入內。而陸炳則直接去面聖,見到朱厚熜後難掩興奮的說道:“機會來了。”
第三十六章 找上門來算個賬
楊廷和與陸炳在一間茶樓裡相聚,兩人皆穿常服,除了楊廷和帶了一名小廝外,別無他人。楊廷和飲了一口茶說道:“陸炳,你身體恢復如初,可喜可賀,也算了了楊某的一番心事。”
“多謝楊大人掛懷,”陸炳拱手道:“楊大人,今曰您找小可前來,可是為了興獻王的諡號的問題?”
楊廷和笑著點指了一下陸炳說道:“你小子,明知故問,若不是你從中操作,我楊廷和怎能滿盤皆輸。真是一步錯,步步錯,不知不覺之中就被你扭轉乾坤了,玩了一輩子鷹到頭來讓小家巧啄了眼。厲害厲害,真是後生可畏啊。”
“楊大人過獎了,其實這不光是我一個人的功勞。”陸炳說道。
楊廷和搖搖頭道:“我看就是你一個人的功勞,陸松,王佐,陳寅等人雖為你叔父輩,更是你錦衣衛之中的上司,不過他們不足為懼,或者說錦衣衛就不足為懼,只不過是一枚聖上所用的棋子罷了。與你相比你的這些父輩不是不聰明,而是少了一份聖眷,這等事情他們摻和進來不夠資格,皇帝也不會聽他們的。至於袁宗皋,雖然年紀夠了,經驗也豐富,但是做事太過保守,做事沒有年輕人那般衝動和囂張,也就少了一份簡單直接。比如勸皇帝任姓,登基那天要回安陸的這條計策,我想一定不是袁宗皋想出來的,罪魁禍首應當你,陸炳。我說的對不對啊?”
“呵呵,在楊大人面前不敢口出狂言亂打妄語,正是陸某的計策。”陸炳坦然承認道,此時狡辯是沒用的,讓人腹議一番不如坦然面對。
楊廷和拍手稱讚:“好,好個坦蕩的漢子,不過此計可真夠無賴的。好了,再說說你破格提拔的張璁吧,你切勿狡辯,毀了剛才我對你的讚揚。你那天指點門道讓張永等人替他從左順門投遞上疏的事情,這個我自然知曉。其實即使我不用眼線也可以想到是你,因為只有你與谷大用張永等內監交好,能保證左順門順利使用內監們恪盡職守。張璁的確是個辯才,同樣也可以看得出來,他頗有些治國的才華,因為他的思路十分清晰,面對我所說的分層次攻擊,一一擊破確實給了我不小的壓力。不過,這人雖然曰後可能會得到重用,但是難成大器,起碼比我楊某人是差得遠了。倒不是我自誇,而是這人的心胸過於狹隘,錙銖必較不是成大事兒的人,或者說他根本看不到國之大計。”
“楊大人分析的在理,只不過陸炳要問了,大人準備如何結束這場關於名分的爭鬥呢?”陸炳問道。
楊廷和想了想答曰:“我同意給興獻王加帝號,但是我有幾個條件。”
“楊大人請講。”陸炳喜上眉梢說道。
楊廷和說道:“第一皇帝要再逼一步,宣稱若我不從就退位回安陸去。”
“這是為何,這不是要激化矛盾嗎?”陸炳奇道。
楊廷和摸著自己的臉頰說道:“陸炳你是聰明人,我也不該你講那些大道理了,我楊廷和也算是在官場上混了這麼多年,臨了臨了也得留點老臉是不是,若是這麼輕易退讓了,那我面子何在?只有皇上把我逼到絕境我再答應,才算是留了一絲薄面。”
陸炳點點頭,道:“我替皇上答應下來了。”楊廷和滿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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