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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志因秦九之死的事情,與蕭不離兩人一直不愉快。心存芥蒂,所以他們不適合在一起。至於解除何進地安北軍權力,卻是趙誠另有打算。
“快起來!蹲在地上成何體統?”何進見蕭不離還蹲在地上,忍不住上前踢了他一腳。
蕭不離冷不防吃了這一腳,一骨碌從地上跳起來,淚珠從臉上落下,滴在飽經戰馬踐踏的塵埃之中。留下幾點清晰可見的溼處。他不知道自己的眼淚是因為愧疚,還是因為傷痛,沒有什麼能比他些時的心情更加複雜的,複雜得讓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做對了還是錯了。
自從在賀蘭山,安西軍與秦軍各軍會師,趙誠至今沒有單獨召見他,更沒有提起秦九死時的詳情,這反而更讓蕭不離感到惴惴不安。
“國主地心情恐怕與我也一樣吧?分不清是對還是錯!”蕭不離心裡這麼想,他偷偷地用手背抹了抹眼角。
趙誠又轉頭對身旁的衛慕、古哥、汪世顯、陳不棄等人說道:
“各部暫隨我回京師,轉入休整。各部統計功勳,眼下國庫空虛,孤許諾諸位會各有封賞!”
“臣等不敢讓國主費心!”眾將齊聲道。
“國主不入肅州城了嗎?”何進悄聲問道。
“不看也吧。我河西自玉門關至涼州城外,甚或是沒黃河而下,直上中興府,俱是家園淪喪,百姓逃亡,此時此情此景徒讓人傷心罷了!”趙誠長嘆道。
“國主勿需為此傷神。”隴右軍副總管汪世顯勸道。“三五年之後,我河西仍會死而復生。況且北虜遭此大敗,已經自身難保,何須我大秦王師追剿?至此以後,天下群雄逐鹿,見我王師莫敢相抵也!甘州百姓剛烈,自組義勇軍,節節抵抗北虜大軍,誓死不休。而我隴右百姓驚聞北虜兵至。亦紛紛從軍勤王,可謂是民心可用也!”
“孤心有愧也!”趙誠道。“此戰非孤匠心獨運,而是百姓與三軍將士奮力拼死,才擊敗強虜。”
甘州義勇軍也就是剛被趙誠親封為涼州副總管的陳同,挺胸上前道,“末將乃燕京人氏,若非國主仁慈威武,如今不過是草原大漠上的一個奴隸罷了,今國主賜我掌兵之權,末將更願將來吾主兵臨燕京城時,能讓末將擔當國主旗下一馬前卒!”
“好,自古燕趙多俠士!你能不因己職位卑微,憑一己之力,搖旗吶喊,組織義勇保家衛國,功勳卓著。念他日,定當讓你擔當前鋒!”趙誠讚賞道。
趙誠沒有在肅州城停留太久,他帶著範承安還有秦九的棺槨往京師進發。旗下的將士們雖然仍是雄風猶在,但臉上卻掩飾不住連月以來奔波與鏖戰的辛勞,勝利後的喜悅只不過在他們心頭一閃即逝。
當他們回想起昔日同一面五星赤旗下的袍澤時,卻發現有許多人已經永遠地消失不見了,他們迫切想解甲迴歸家鄉。
趙誠將身上沉重的鎧甲御下,甚至將自己那常不離身地長刀全都扔到了行軍馬車之上,身著一身素衣騎在追日馬上。而沿途無數殘破的村莊在他摘取勝利成果的時候,給這得來不易地功名上加了一些沉重的份量。漢使黃河遠,涼州白麥枯。禮部侍郎韓安國奉王后及中書省的委派,在涼州城外迎接秦王趙誠的凱旋之師。韓安國向趙誠簡要奏報了有關麟府、銀夏、陝西及河東的數月以來的軍政情況。
“那麟州府知府王貞見河東賊兵來襲,驚慌失措,棄民於不顧,率先逃跑,致使當地百姓慘遭屠戮,其心可誅!”韓安國下意識地瞅了瞅趙誠地臉色,“臣聽說涼州西涼府知府嚴耕望也是如此,幸虧隴右軍衛慕總管斬殺此等膽怯之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臣又聽說他們二人都是左丞相”
“耶律楚材是耶律楚材,跟他們無關!”趙誠打斷了韓安國的話。
那嚴耕望與王貞皆是跟隨耶律楚材而歸附趙誠的一群中原文人的兩個,他們此前表現不佳,當然會令臣下們有些非議。這個現象令趙誠警覺。
待韓安國退下後,隨同而來的是四方館大頭目耶律文海,雖然也是姓耶律的,卻沒有想為耶律楚材說話的意思:
“中興府被圍,城中謠言四起,說是左丞相欲獻城迎敵,那些中原來的人時常聚在一起,其中也包括賀蘭書院向來不過問他事的王、元二位,臣以為這並非空穴來風”
耶律文海被趙誠投過來地眼神嚇住了,硬是止住了話頭。
“四方館是孤地耳目,但亦只有偵察、刺探、反間之責,而無審訊與判斷之權!”趙誠道,“賢與愚,忠與奸,孤自有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