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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殘著他們的抵抗意志。
“僕從軍不問。務必纏住蒙古人!”
“命安西軍、隴右軍與黑甲軍撇開僕從軍,將怯薛軍與其餘部分開!”
“步軍團上!盾甲兵、弩兵與騎軍保護側翼及身後!”
趙誠面無表情地釋出著一道道命令。兩道劍眉揪結在一起,戰場之上的每處細微的變化都令他牽腸掛肚,敵軍每倒下一人都令他感到快意。七星閣手機站: wap。qixinge
陝西軍趁機壓上。部分騎兵保護在側。那些手持弓弩地神射手放著冷箭。定點狙殺著目標。其餘地人則以一營為基準在堅盾地保護下手持雙手長刀。怒斬怯薛軍地馬腿。
長刀地弧形刀鋒在空中閃耀著懾人地光芒。手起刀落。人馬地殘肢在空中飛起。一道血箭噴在秦軍軍士地身上。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地氣味。令將士們地熱血了起來。他們怒睜著雙目。重複著揮刀、收回、跟進、再揮刀地機械動作。在血海之中他們迷失了心智。唯有將對方砍倒在地成了他們最本能地反應。
失去了手臂地無名軍士茫然四顧。他在一片血肉之中試圖找到自己失去地肢體。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雙眼所及皆是血紅地色彩。巍巍賀蘭也成了一座血築地大山。一支利箭飛來。正中他地胸口。他用自己嘶啞地喉嚨發出悲愴地渾濁不清地呼聲。重重地摔倒在血泊之中。與大地相擁。然後了無牽掛。所有歡樂、**、野心、眷念與悲傷皆如過眼雲煙。隨著血雨腥風而逝。
更多地人毫無憐惜地踏在他地屍體之上。重複著殺戮地本能。他至死仍渾濁地雙眼瞪著蒼天。蒼天無言。正靜靜地注視著大地之上地屠殺與反抗。卻毫無感**彩。
“殺、殺、殺了他們!”察合臺反反覆覆重複中同樣地命令。如果這種狠話能夠殺死人。趙誠早就死過千百次。失去了僕從軍地協助。察合臺地兵力立刻就捉襟見肘。而秦軍看起來唯一地目標是那些蒙古人。
察合臺瘋了。他地部下都這麼想。
拔都的代表莫日根心中在發抖。他早在中興府久攻未下時便有了不祥地預感。只是他沒想到敗得如此乾脆,如此讓人無法接受。那秦軍如同生龍活虎,彷彿一夜之間增長了百倍的勇氣,而己方的軍隊卻越打越虛弱。他帶著自己的從人率先選擇了逃跑,他不敢保證在亂軍之中他那個安答的部下會放掉自己。況且,他也不願意就此乞命。
“成帖木兒將軍,此戰已敗,快快逃走吧!”莫日根衝著成帖木兒急道。
“什麼?”人群之中,成帖木兒以為自己聽錯了。
“別忘了你曾經在拔都父親的面前發誓,要永世為僕!如今察合臺可汗已經敗了,他已經沒有資格命令你,跟我走吧,拔都需要你這樣的將軍!”莫日根急道。七星閣手機站: wap。qixinge這成帖木兒是朮赤的家臣,曾作為朮赤的代表一度鎮守西域河中,擔當綽兒馬罕地副手。
莫日根說完便帶著從人選擇秦軍攻勢之中地空隙,疾馳而去,身後的殺戮戰場似乎與他無關。成帖木兒回頭看了看節節敗退地怯薛軍和就要全軍壓上來的秦軍,咬了咬牙,掉轉馬頭,帶著自己的親衛追著莫日根而去。
“不,我不想逃跑,我不是懦夫,我要殺了所有的敵人!”察合臺兀自舉著佩刀吼叫著。
敗跡已現,戰意全無,這絕不是人力所能及,他的兒子、忠臣與親衛們卻不顧始終不肯承認現實的察合臺的意願,拜答兒、綽兒馬罕與拜住等人將怒吼的察合臺夾在中間,試圖強行將他帶走。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些個懦夫、膽小鬼!我是可汗,你們膽敢以下犯上?”察合臺的吼聲在拼殺的人群中顯得虛弱。
拜答兒等人奮力吶喊一聲,拼力廝殺,在圍上來的安西軍中硬是扯開了一道口子,當面撲過來的一營安西軍沒有料到這股敵軍的威猛,一個照面被擊潰,拜答兒等人從這缺口一鬨而出,全然不顧已經陷入絕境的部下。
“快讓開!”蕭不離連忙命令道,“羅志,給你一團騎軍在身後急追!”
“是!”羅志連忙點齊一團騎軍在身後猛追。
“敵酋逃了、敵酋逃了!”安西軍將士齊聲呼喊。他們高舉著長刀。戰場之上耀起一陣刺目的光芒。
“萬勝、萬勝!”朔方軍、安北軍、隴右軍等等紛紛響應著。
這無疑是最後的底線,即便是那些不懂漢話的蒙古兵心神也大亂起來。他們失去了所有地精神支柱,因劇烈爭鬥而赤紅的臉色也瞬間變得煞白,茫然不知所措,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