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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我嫁於秦王,果有此事?”史琴問道。
“確有此事,這是一樁天作之合地美事。”史天澤道,“這可是琴妹前世修來的緣分,國主可是百年難得一見地賢君,將來會是天下人的皇帝,又年輕倜儻,文武雙全。琴妹若是能嫁入宮中,對你對咱史家都是大喜事。”
“不,秦王如何好,與琴兒無關。”史琴道,“琴兒只願遁入空門,吃唸佛。”世人都說秦王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年輕豪邁,想來不過是阿諛奉承之辭。然而世人最津津樂道的卻是寒宮冷月與孤苦伶仃,侯門尚且深海,何況皇宮?
“好好地,說什麼敗興地話。”史秉直怒道,“身為史家女兒,豈能諸事皆由己意。此事我一人作主,你只管安守禮數,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史琴急得流下兩行眼淚:“侄女向無大錯,又不曾忤逆長輩。攀龍附鳳非侄女所願,侄女盼伯父收回成命。”
這事情是史秉直謀劃地,他希望跟趙誠聯姻,從而保住滿門子弟安全。他素知自己這位侄女心高氣傲,一定不會喜歡這樁婚姻,便自作主張,悄悄地對外透。結果是,史家上霞是從外人那裡才得知這一訊息的,史大才女是最後一個知道的。說她心高氣傲,那也不一定,這身家擺在那裡,本人又是詩書棋畫琴,無所不曉,自然這眼光就高了,結果是河北才俊,皆不入她眼,戲言要是嫁不出去,便在家中築一精舍,吃唸佛。家中長輩一向尊重她的意見,並不強求,但這次卻是板上釘釘地事情,讓她覺得更加委屈。
史秉直老謀深算,他故意將消溪得沸沸揚揚,最好能讓秦王親耳聽到,同時,這也讓自己這位掌上明珠有所顧及,不敢為了自己地喜好而害了全家。
“這件事情家中已經定了下來,眼下整個河北都知道了,人無信不立,何況這事關國主,不能兒戲。”果然,史秉直故作無奈地說道,“而今我若是反悔,恐怕就是欺君的死罪,全家數百口滿門問斬。”
史琴見史秉直似有收回成命之意,連忙道:“若是伯父同意,請讓琴兒與那秦王說,若秦王真是明主,自然就不會用強。否則,伯父攀附威權,怕不過是求得一家榮華富貴吧?”
史琴這話說地有些過了,無疑是指責史秉直愛慕權勢,正擊中史秉直的痛處。史秉直臉色氣得發白,為了安撫住史琴,強自忍住心中的怒火:
“你且回去,國主不久就駕臨我史家,到時你去與他說吧!”
史秉直將這件事情推到了“無辜”的趙誠身上。史琴欲哭無淚,只好點頭同意,心中希望素不相識的秦王真有明君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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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南下㈥
定州花瓷琢紅玉。七星'閣手機'站:Wap。Qixinge
這是蘇軾在《試院煎茶》中的詩句,說的是定州瓷窯的紅瓷。然而,定窯最出名的卻是白瓷,其特點是胎薄質細,白釉似粉,瓷色滋潤,有著“定瓷天下白”的美譽。
趙誠終於離開保州,在正旦節前不久趕往真定府。在赴真定之前他在張柔的陪同之下繞道去定州觀摩白瓷的燒製。張柔看來早有所準備,為趙誠準備了十八套造型極美工藝精湛的器皿,據說這是八十個工匠花了六個月時間,期間弄壞了不少,才最終完成的。
但在趙誠的眼裡,定窯不可避免地沒落了,早已不復宋初時的盛景,而且工匠們還在吃著老本,燒製的瓷器還在力求保持宋初的水準。河東的磁州產瓷,陝西的耀州也產瓷,甚至耀州這兩年開始研製白瓷,甚至鑽研宋人江南景德鎮等地的燒瓷技術,力求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別成一家。這項產業或者說藝術對趙誠來說,跟木活字有著同樣重要的意義。
史天澤早早便來迎駕,他很會辦事,更會體察上意,一路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從不掩飾趙誠想知道的。這一路上,沿途的官員】紳紛紛獻上禮物,不僅令趙誠很高興而且很樂意收下,因為所有的禮物既不貴重卻有著地方特色,都是一方百姓靠其謀生與養家餬口的特產,比如農人編織的賣不了多少文錢的葦蓆。
至於官員與鄉紳們臉上感激興奮的表情,有多少是發自內心,趙誠就不知道了。但趙誠收到當地的特產,臉上地愉悅之情卻沒有一絲虛偽。從燕京一路行來。千里山川、河流、牧場或土地,哪怕是一片沼澤在他的眼裡就是用金子堆積而成,大好河山就是他的家園,在自己家園中巡視,只有驕傲與自豪。
真定府果然是河北一個大阜。經過數年的休養生息,這裡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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