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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多,客商雲集,有著“小汴梁”之稱。城外三十里,史秉直帶著大大小小史家親信官員及史家中男姓子弟,拜見遠道而來的秦王,他猜想地果實沒錯,秦王是帶著千軍萬而來。除了那面玄黃的“秦”與“趙”字王旗,卻沒有多餘的與一個帝王身份相配的規儀。
沒有華貴的氣息,只有威嚴雄壯的軍隊。
“史老元帥請起!諸位請起!”趙誠下馬,伸手虛扶了一把。
趙誠這才仔細打量這位叱吒風雲二十五載的實力人物。結果讓他有些失望。站在他前面的不過是一位衣著相素地農夫形象,只是這身材依稀可以看到他年輕力壯時的梟雄本色。歲月不饒人,背有些駝了,而鬚髮皆花白。
“謝國主!”史秉直認認真真的在地上叩拜,然後沉穩有序地起身,最後躬身地讓到了一邊,做出一副隨叫隨到為秦王答疑解惑的神態來。
史秉直也飛快地打量了趙誠一眼。不巧他正撞上了趙誠投來地目光。他只覺得趙誠目光十分親和溫潤,令他有一種在同一位謙謙君子在會面的感覺,不敢褻玩也。趙誠腰中懸著的長刀隨著他的身形變化而晃動著,似乎表明這一把長刀未拔出刀鞘時比拔出示人更加令人難以捉摸。
午後的冬日灑下金色的陽光,從趙誠的背後拉出一道斜斜地長影。史秉直突然發現自己正踩在趙誠的影子上,連忙不動聲色地移開腳步。
史秉直髮現這個冬日的陽光十分刺眼,陽光如利劍一般刺入他的心房,令他感到有些疼痛,可是這冬日的陽光曬在臉上分明令他覺得有些暖意。⑦星閣手打 QIXINGGE。這種反差極大地感覺令他覺得十分奇怪。
一行人往真定城行去,趙誠見真定城遙遙在外,突然揚鞭笑著道:
“孤六年前便是站在此處,眺望真定府,可惜不得門而入啊!”
六年前正是陣斬窩闊臺後,自燕京攜耶律楚材南下。一路上如入無人之地。當時未攜帶攻城裝備,與河北各地秋毫無犯。只是在真定城前才與史家留守的軍隊小戰了一場。“慚愧、慚愧,當年形勢不明,鄙孫史楫不知天高地厚,更不知國主軍威浩蕩,犯下了如此大錯,實在是罪該萬死,請國主降罪!”史秉直道。
史家弟子當中,走出一位年輕人,正是史楫。他是史天澤長兄史天倪之長子,武仙當年誘殺了史天倪及其三位幼子,史楫長大成人之後便獨當一面,同他的同父同母之弟史權一樣,是第三代人物中的佼佼者。
“微臣罪該萬死,請國主降罪!”史楫恭敬地跪在地上,伏首請罪。
這不過是他做出來的姿態,趙誠當然也不會真地治他罪。
“史總管何罪之有?”趙誠嘉許道,“孤聽說卿主持真定所屬州縣二十餘處,謹身率先,明政化,信賞罰,任賢良,汰貪墨,恤孑獨,百姓交口稱讚,豈曰有罪?”
“臣不敢居功,全是我真定諸位百官、良吏、賢士襄助之功,楫不過是尸位素餐耳。”史楫道,他面無喜色,恭敬之色倒更多了一份,令趙誠找不出一點毛病來。
趙誠的目光在史家子弟之中一把而過,見史家果然人口眾多,男丁尤其不少。
“此處風大,微臣恭請國主入城歇息!”史天澤道。
“史卿莫非以為孤弱不禁風?”趙誠故意說道。
“國主正值年富力強之時,弓馬騎射無所不精,豈能說是弱不禁風?國主指揮大軍攻略天下,進退有度,侵掠如風,戰無不勝也。昔年野狐嶺一戰,燕趙風雲為之變色,蒙古逐鹿原一戰,更顯國主的豪邁。萬里征途如履平地也,而泰安二年賀蘭山下一戰,更是令蒙古不敢南哮牧馬。國主才是真英雄,因為反對你的梟雄授首,而豪傑之輩皆在您的麾下效命。”史天澤道。“光有武功並不令人崇敬,而國主文治亦遜於古之明主也,又有中書王大人御史耶律大人這樣地賢士輔佐,天下可定也!”
史天澤一通吹捧,令趙誠很是受用。
“創業時艱,然守業亦是艱難。孤願普天之下萬民皆老有所養,天下寒士皆得發揮所學。”趙誠道,“大業未成。仁人志士皆須努力面為,方不令來這世上走這一遭。”
“國主英明!”趙誠不過是發了一番感嘆,卻引得眾人地吹捧。
“入城!”趙誠道,“孤這次真定之行。要打擾史氏一門清靜了!”
“不敢、不敢,國主能駕臨我真定,是我輩地榮耀。”史秉直連忙道。
趙誠被簇擁著入了城,如同在保州一樣,當晚的晚宴,趙誠一口氣封了一大堆頭銜,人人皆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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