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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窮究經濟之學,一為富民安邦,二為開源節流,三為充分就業。如此等等,則民富國強也!
這是駐驊保州地秦王趙誠在《中條見聞》上發表的一篇文章,洋洋灑灑地萬餘文,佔了當期報紙上的大部分篇幅。^^^^論點明確,論證詳細,論據充分,令觀者有豁然開朗之感。趙誠免不了有一番自謙這語,大意是說此乃一家之言,敬待方家指正雲
報紙是個好東西,趙誠用他來宣揚自己地治國理念,朝廷用它來宣揚法令,士人們用來抒發牢騷,民間用它來指摘縣令與惡霸,而書生們用它來宣傳自家的文采。而真定史家用它來觀察風雲變幻,上體上意,下知民心大勢,是每期必讀也。如今不用出門,躲在自家書房之中也可知天下大事。
“國主真是個天一般的人物。”史秉直讚道,“國主這大作所持之論並不太新鮮,只是從他筆下說出來,言簡易賅,卻令人有醍醐貫頂之感。若朝廷官吏真能得經濟之道,則國強民富不在話下矣。”
“父親,國主在保州曾許諾,他無意更改我河北現有地田制。”史天澤道,“但從這篇大作來看,國主似乎我河北有人無地可耕之狀有些不滿?雖人少地多。我河北良田大多都在各家子弟心腹門人手中,轉給百姓租種。”
“確實如此,現在河北哪家不是各佔良田萬頃?”史秉直道。“以國主之眼光與胸懷大志,豈會視若無睹?若是仔細揣摩這篇大作,國主胸中有丘壑。只是不知他將會使何手段。”
“朝廷最近又接連下令,明春時河北各州將派課稅使到任。凡是本地百姓願遷往地廣人稀為民地,朝廷付經盤纏,各有永業田,還說要無償分發耕牛々具與糧種。*這可是大手筆啊,朝廷能有那麼錢糧?”史天澤表示懷疑。“朝廷這樣做,從大處說。這是仁愛天下與民休息,從小處說,那就是拉攏我河北百姓。孩兒擔心我河北百姓會因此遷徙他處,我等若是從中作梗,必遭民怨。”
“朝廷沒有錢不要緊,可是朝廷能借到錢啊,河西那些商人們這些年都賺得盆滿缽圓。朝廷徵遼打仗都能掙錢,還有什麼不能做到呢?”史秉直有些憂慮,“要緊在於我們真定不要違抗朝廷地命令,若是弄得民怨聲載道。到時就給朝廷口實。我史家縱是擁兵數萬,也無濟於事。國主只取份子錢。實以退為進也,卻令我們無法拒絕。”
史秉直果然老謀深算,索性將報紙扔到一邊,又問道:“國主在保州住了不少日子了吧?”
“回父親,國主在那住了不下一旬,聽說他每日除處理快驛送來的奏摺與國家大事,就是走訪鄉間,探詢野老耆儒。保州士人皆雲國主乃明主、賢主、仁主也,堪比唐太宗。”
“國主可曾降諭何時駕臨我真定府?”史秉直笑著問道,“呵呵,為父真想當面見見這位明主,我史家一門榮辱皆繫於國主一人!”
“剛收到史權派人送回地訊息,國主降諭說要在我真定府過正旦節。===”
“就讓權兒在那候著,一有訊息,儘快回報。”史秉直坐直了身子,“令史家滿門都要籌備好迎駕這件頭等大事,絕不可冒犯了國主!”
“孩兒早就命人灑掃,新漆了宅第,備好奇花異草,山珍海味,各色器皿,絕不會慢怠了國主大駕!”史天澤道。
不料,史秉直卻搖了搖頭:“不,這樣不行!”
“父親,這是何故?”史天澤不解地問道,“若是父親覺得這樣還不顯得隆重,不太體面,那孩兒回頭再用心一些,保管規制符合國主的身份。”
“你這樣做,卻是錯了。國主身為一國之君,大河以北,東北至白山黑水,北至蒙古大漠,西至萄嶺,什麼樣的寶貨沒有見識過?”史秉直道,“國主雖然算不上太勤儉,但更不喜奢華,你越是鋪陳浪費,極盡奢華之能事,反令國主不喜,讓國主以為我史家堪比帝王之家,這豈是我史家生存之道?如履薄冰耳!”
“是,父親教訓地是!”史天澤聽了自己的父親地解釋,恍然大悟。
正說話間,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與驚呼聲,一個紫色身影闖了進來,打斷了史家父子的談話。
史琴史大才女怒衝衝地闖了進來,一身裁剪合宜的衣裙正襯托她玲瓏有致的曼妙身軀。只是她哼哧地漲紅著臉,看上去像是奔跑而來,抿著嘴唇,鼻尖上掛著一層細汗。
史氏父子二人見到史大才女闖了進來,立刻停住了話題,卻知道她要說什麼。
“琴兒怎如此不知禮數?”史秉直裝作很不高興。
“伯父,侄女只是聽說家中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