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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但是梁詩若怎麼會忍心留下自己的兒子呢?所以趙誠只得空手而歸。
懷中的女人沒有回話,他只感覺到胸口有一絲清涼,那是懷中女人的眼淚。萬般愁緒都化作了相思淚,還沒有分別,相思卻已經濃郁了七分。梁詩若斷斷續續的抽泣聲,在這個寂靜的夜晚顯得那麼地孤寂,每一聲抽泣卻又在趙誠內心的深處響起。
趙誠抱緊了懷中的妻子,正在想著法子安慰。梁詩若卻止住了哭聲,在他的耳邊說道:
“明天我給你做一頓好吃的,然後你再回賀蘭。”
“好!”趙誠回答道。懷中的妻子卻已經睡著了,腮邊猶自帶著淚痕。
第二天,趙誠便向窩闊臺辭行,窩闊臺大概也察覺到了趙誠心中的不滿,好言安慰,準其回賀蘭。
“爹爹,你不喜歡松兒了嗎?為什麼不帶我和娘一起走?”兒子趙松問道。
“哪裡,你跟你娘都是我最珍愛的珍寶,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只是眼下我不能帶你們娘倆一起回去。不過,爹爹保證,三年之後的今天”趙誠想了想,補充道,“也許不用三年,我們就會在一起了,到那時,就再也沒有人可以將我們分開。”
“爹爹一定不要騙我。松兒會跟娘識字,到時候,爹爹再見到我的時候,我就可以為爹爹唸詩。”趙誠揚著懵懂的小臉說道。
“松兒乖乖,一定要聽你娘話,不要惹你娘不高興,不然爹爹我就不高興了。”趙誠愛憐地撫著兒子的頭,滿臉不捨。
“夫君還是趁早上路吧?”梁詩若道,“耶律楚材大人還在前面等你呢。”
她嘴上這麼催促著。臉上的不捨之意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了。徐不放握了握掛在腰畔的弓,只要趙誠點個頭,他願意做出任何事情,可是趙誠沒有做出任何表示。
“若若,大漠苦寒,你也要保重。心要寬些,我會每隔三個月。派不放來探望你們母子倆人。”趙誠道。然而他知道,沒有人可以代替得了自己,親情是無法讓別的人來維護的。
趙誠親了一下兒子的小臉。轉身躍上了赤兔馬地背上,他揮了揮手,雙腿一夾馬腹,赤兔馬高亢地嘶叫了一聲,載著充滿愁緒的趙誠,在廣闊地草原上賓士而去。當他馳上一個緩坡再回首時,一大一小的身影還長久地立在身後。這兩個身影在廣闊的天地間顯得十分地渺小。並且在趙誠的腦海中定格。
耶律楚材帶著從人在不遠處等著他。
“不兒罕,這次參加忽鄰勒臺大會,在下諸事繁忙,累得你我兩人未有機會閒聊一二。”耶律楚材道,“這次在下厚顏約國主一同南下,還請國主勿怪在下多事。”
“耶律大人言重了。”趙誠拱了拱手。他有些心不在焉。
“國主還對你妻兒之事耿耿於懷嗎?”耶律楚材詫異道。在他及許多人,包括王敬誠看來,這事本就是小事一樁,或者說是見多不怪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最視為珍視的東西。有人將自己的財產視作生命,有人以自己地權勢人生重中之重,也有人對自己仕途看得比其它一切都要來得重要。而我卻將妻兒視為珍寶,難道大人以為我這麼看,不對嗎?”趙誠反問道。
“不兒罕將親情看得如此之重。令在下頗為欽佩。”耶律楚材試圖勸解一下。“不過,可汗只是留你妻兒在蒙古小住。並非不利於你。不兒罕位高權重,不要有什麼心思,不要失了君臣之間的情份。”
“那依耶律大人高見,我該當如何做才不會失了情份?”趙誠道。兩人並肩騎行。古人云,知我者謂我何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我耶律楚材雖不過是一腐儒,蒙不兒罕國主視我為朋友,所以我對國主心中不鬱也頗為同情。在下願找個機會,為國主向可汗進言一二,國主可還滿意?”耶律楚材道。
“如此,多謝大人了。”趙誠又衝耶律楚材拱了拱手。他心中雖不痛快,可不能打人笑臉和一番好意。
“不兒罕,如今新汗已立,正所謂長風破浪會有時,眼下正是你我共效新汗的開始。前面諸事繁複,你我還需共同努力。”耶律楚材滿懷希望地說道。
“老實說,我對耶律大人地前途不太看好。”趙誠給耶律楚材潑了冷水。
“不兒罕若是對在下政見有所異議,還請詳言。三人行,必有我師嘛。”耶律楚材撫著長鬚道。
“在下並非是對耶律大人的政見不同。軍政分離,徵收稅賦,嚴束刑律等等,都是好意見。可是在下以為,一個好漢三個幫,耶律大人難得不覺得自己在廟堂之上有些鶴立雞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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