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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及其十一。這固然不錯。不過卻多了幾分人工修飾之意。曾有人云,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趙誠打擊了一下他的驕傲之心,“因而就多了些脂粉之氣,倘若貴國男兒都陶醉於這良辰美景之中,恐怕卻讓中原百姓小看了。貴國君臣難道只知西湖美景,殊不知汴京乃趙宋龍興之地,豈能薄祖而厚今?”
趙誠這譏諷之言讓苟夢玉有些羞愧,卻也無法反駁,只得左右而言它。
當天夜晚,華燈初上,但萬家,茶樓酒肆通明,讓這臨安城內夜如白晝。萬花樓是臨安城內最著名的一家青樓,歷來受文人墨客及達官貴人地青睞,那腰纏萬貫的商賈也拼命地擠進來,沾些文化風流之氣,一擲萬金則是免不了的。
樓中的妙齡女子都是色藝俱佳之人,從小就接受過文詞曲賦的良好訓練,故而在客人當中極受歡迎。宋國的文人達官們也爭相來這萬花樓中應酬,倒不是什麼有傷風化之事,甚至有文人以成為萬花樓中某位頭牌小姐幕賓而為榮。只是風流事多,但有柳永才情者太少。
賀蘭國王趙誠懷著十分好奇地心理,光顧了一回萬花樓。
那嬤母見賀蘭國王身份尊貴,卻和藹可親,看上去瀟灑英俊,又出手闊綽,特意招來自己手中最好的張三娘來為趙誠唱曲。
趙誠聽慣了西域熱烈奔放地地歌曲,看慣了西域歌姬膽大豪放的舞蹈,這大宋國青樓中小曲在他聽了完全是另一種享受。雖然香詞豔曲,趙誠並不喜歡,但是在此時的他看來,卻是不虛此行,即使是這張三娘隨便唱一支不入流的小曲,他也會極認真的欣賞。
他與劉翼兩人坐在席前,相互品著美酒,偶爾品評一下張三娘口中的豔詞,苟夢玉也全程陪同。幾人正愜意間,只聽隔壁突然傳來響亮的唱和聲:
怒髮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闕。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歌聲豪放,然而詞更讓人血脈噴張,這讓正為趙誠吟唱的張三娘不禁受到了影響,手中彈奏的琵琶走了調,連連致歉不已。
趙誠與劉翼兩人面面相覷,岳父地《滿江紅》也是他們兩人所欣賞的,只是隔壁有人恰恰在這個時間地點,唱什麼“踏破賀蘭山闕”,不是故意找麻煩嗎?要知道在這青樓裡,尋常人是來找樂子的,要點唱這豪放精忠的《滿江紅》的恐怕僅此一回。外面剛才還喧鬧地場面,便得啞雀無聲,萬花樓地客人們都知道賀蘭國王在此,料想定會有大事發生。
立在門口的徐不放受不了這種公然挑釁,揚了揚手中地長刀,只得趙誠微點點頭。那作陪的苟夢玉一臉尷尬,只得連連勸慰趙誠息怒。
“三娘,我這也有一首《滿江紅》詞,你來彈這曲子。我來唱!”趙誠微微一笑道,又衝著苟夢玉道,“此事並非小王挑釁,若小王有得罪處,煩請苟大人為我作證。”
那張三娘本見趙誠極有風度,目光溫和,以為他是謙謙君子,此時只覺得自己心房卻被趙誠刀子般的目光刺得緊縮了一下。她只得找到了調子,彈起來。只聽趙誠拍節而歌:
拂拭殘碑,敕飛字,依稀堪讀。慨當初,倚飛何重,後來何酷!豈是功成身合死,可憐事去言難贖。最無辜,堪恨又堪悲,風波獄。
豈不念,封疆蹙!豈不念,徽欽辱!念徽欽既返,此身何屬。千載休談南渡錯,當時自怕中原復。笑區區,一檜亦何能,逢其欲。
來而不往非禮也,趙誠這一首《滿江紅》,卻是直抵宋國君臣及士人的軟肋,一曲歌罷,聞者不禁動容。苟夢玉大驚失色,隔壁也不見剛才的囂張。
唯有劉翼等人大呼:“好!”
明朝文徵明所作。
第五十四章 滿江紅㈡
岳飛無疑是這個時代最讓宋人扼腕長嘆的一個人物。
他曾氣吞山河,有直搗黃龍府女真人興起之地的豪氣,金國名將兀朮也曾感嘆:撼山易,撼岳家軍難。可是就在岳飛可望一鼓作氣收復中原的時候,卻被十二道金牌給召了回去。結果,被以“莫須有”的罪名給結果了他年輕的生命,讓親者痛仇者快。
生前招皇帝與權相的猜疑,死後在孝宗年間卻又是加諡號,又是追封為王,這些死後的榮耀難道可以彌補岳飛的冤屈嗎?若這些遺憾沒有發生,世事也許會有另一種局面。
高宗趙構怕欽宗歸南復位而殺嶽乞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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