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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折射著燦爛的光茫,來自天竺的珍珠映襯出象牙的潔白。苟夢玉驚歎,這一堆珍寶其價值恐怕不下百萬貫。尤其是商人們是發自內心地貢獻。但趙誠卻看都沒看一眼。相反卻是鼓勵之辭溢於言表。
“諸位遠道來此做買賣,其實是翻山越嶺,餐風宿露,也是極為辛苦的。舍大本逐小利,不如牙儈坐地分財賺得多。大凡求利,莫難於商賈,莫易於牙儈。商賈要四處奔波,以大資本賺小利,風險莫測。牙儈則穩坐一地。不管商賈是盈是虧都有佣金可取。”趙誠高聲道,“爾等對我恭敬之心,本王心領了,無功不受祿也。本王願諸位生意興隆事業發達,也希望諸位客商來赴我賀蘭做買賣。本王無論爾等資本大小。來自何國何地,均一視同仁。”
牙儈就是市集中的生意中間人。他們其實就是坐地收錢,賺得比商人們多了,尤其是那些與行會結合的牙儈。趙誠這話其實也是在拍商人們地馬屁,他希望商人們都去河西做生意,這樣他也可從中獲利。西域商人漂洋過海,受季風地影響,一年不過一個往返,若是從陸路卻是一年可以兩個來回,若是在趙誠的河西設立商貿中轉站,則不受時間的影響。
趙誠公開鼓勵商人們經商,這恐怕也是讓苟夢玉及宋國商人們大為驚訝的。
外國商人們聽賀蘭國王親口這麼說,大感鼓舞,俱感這賀蘭國王果然名不虛傳。
“國王英明!”賽赤等人高聲頌揚道。他不得不拍著趙誠的馬屁,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因為趙誠賺了多少錢,尤其是前幾年的免稅待遇讓他做夢都在笑。
一時間,頌揚之聲雷動,那些閒著無事的商人們則遠遠地跟在趙誠的身後。趙誠一襲白衣,如玉樹臨風,腰中長刀又顯得他英武不凡,被眾人簇擁著如眾星捧月般讓行人行注目禮。
中午趙誠去了著名的熙春樓品嚐臨安地美味。
這熙春樓內不僅有時鮮的蔬菜,只要你有錢,就可以吃到任何東西,當然來此用餐的都是腰包殷實的商賈,官場應酬的官吏。苟夢玉作陪,趙誠與劉翼兩人包了樓上一層,樓下被跟在趙誠身後地商人們蜂擁包了。熱情周到地店家,不僅提供最可口的酒食,還安排了說書地招攬生意。那說書的說的正是《三國演義》,正說到張飛長坂坡那一吼,講得是口若懸河,抑揚頓挫,調動著聽眾的情緒,座中食客紛紛叫好。自從趙誠剽竊了後人的小說,並被苟夢玉帶回宋國之後,《三國演義》就成了說書者首選的節目。
“苟大人,在我賀蘭,印書坊印書然後對外出售,是要給著者潤筆費的。”趙誠開玩笑道。
“斯文豈能賣錢?”苟夢玉驚訝道。
“能賣錢則顯得斯文之價值。”趙誠卻道,“古人云,學得文武藝,賣於帝王家嘛。”
“賀蘭風俗,果然與我江南大不同。”苟夢玉對趙誠這強詞奪理並不認同,但出於禮貌,也只能這麼說。“寒門讀書人,一紙一筆一硯均不易得。我瞧這臨安城內不也有許多貧窮書生賣字畫謀生嗎?若是窮書生能以自己的才學,獲得謀生之手段,因而得以有機會繼續鑽研學問,豈不是一件美事?”趙誠道,“文人將自己所著文字公諸於世。既可讓自己得以飽暖,又可傳播自己的才學,又是一件大好事。難不成,苟大人認為寒門之士子就應該甘於貧困。如杜子美一般?本王以為自食其力是一件令人尊敬地事情,尤其是用自己的才華來換取。”
“苟大人不用太奇怪,我賀蘭雖談不上什麼盛世,但是居者有其屋,耕者有其田,乃我家國主畢生之追求。國主感念我賀蘭士子不多,且多無一技在身,故而發出詔令。允士子沽賣其文才,今年還要在下從中挑出良品,授其財帛良田,以資鼓勵。”劉翼解釋道。
“國主真是賢王也。”苟夢玉讚賞道。
趙誠下午又去西湖逛了一遍,踏著蘇東坡親築的淺堤信步而行,尋覓著宋代文人的風花雪月。兩岸垂柳依依,春風拂面。令人有飄飄若仙之感。
西湖天下景。遊者無愚賢;淺深隨所得,誰能識其全。蘇東坡如是說。在柳浪地深處,酒旗飄飄,遊人如織,頭戴文士巾的學子搖頭晃腦地呤詩作賦,商販兜售著自己的貨物。湖面上微波盪漾,亭臺樓榭點綴其中,好一派歌舞昇平之景。只是“暖風燻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普通百姓,無論是文人墨客,還是販夫走卒,並沒有從這位遠道而來的賀蘭國王的身上看到自己閒適生活的隱患所在。
“國主以為這西湖風景如何?”苟夢玉見趙誠與劉翼兩人連連讚歎西湖之美,故意問道。
“西湖美景天下第一。料想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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