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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底,金獅進入全面的養雞準備階段。為此郝建東為他配備了一名副場長和兩名飼養員。副場長叫白佳智,與金獅同歲,剛從一所初中中專的獸醫班畢業,身材瘦小,嘴扁牙碎。飼養員一名叫田大牛,較金獅小兩歲,高中畢業,中等身材,壯實憨厚,原跟韓百興學徒。韓百興滾蛋後,郝建東見其壯實勤快,便給金獅僱了進來。一名叫丁小虎,較金獅小六歲,初中畢業,中等身材,機靈勤快,是原鄉里一名臨時工的二兒。去年其父因病回了家,鄉里讓其頂班進農科站開車。後郝建東見其機靈勤快,便分給了金獅。除人員外,金獅還得到了資金上的保障。郝建東跟站裡的有關人員打了招呼:“金獅辦場過程中需要拿多少錢,就拿給多少,不得稍有怠慢。否則誤了事,有我沒你,有你沒我。”金獅於是帶了人提了款,投入到了購置飲水器、食料槽、安裝電線、燈管、清理亂石、雜草等等的準備工作中。
在與三名員工的接觸中,金獅有三種表現值得一敘。因為這三種表現體現了他的一種心態或理念,而這些心態或理念一直貫穿到他的卸任。表現之一:初次接觸,田大牛和丁小虎都呼他“陳場長”。他微笑著擺擺手,說:“別叫我場長,叫小陳就行了。如今全鄉上下包括十歲的娃娃都叫我‘小陳’,單你們叫我場長,是不是不自然不入流?”表現之二:他給每位員工定做了一套上白下綠的工作服,員工們開始不怎麼穿。他便一本正經地說:“這工作服,你們出去可以不穿,在場內卻必須穿,而且不論何時何地。你們覺得有時候用不著,但這不是用著用不著的問題。我要的是整齊、規範、井然有序。沒有這種井然有序,這個場子終究鬧不好。那軍隊平時的轉彎立正要那麼整齊,在實戰中也用不上,為什麼還那麼強調?為的就是在全軍樹立一種嚴肅、規範的精神。沒有這種精神,就做不到軍令如山倒。”自此,員工們只要在場內,就不再著其它服裝。表現之三:他自感自己的體格較其他每個員工都強壯,因而不論幹什麼,都揀最苦最重的做。如拉車運土,他就駕轅;高處架線,他就爬杆兒。見此一些鄉幹部說:“你是場長,還幹這個?”他就說:“一娘生九子,並擺五犋犁,左右看一看,誰也替不下誰。總共三四個人,我要不做,人手就不夠了。”
這日,金獅正在場內忙乎,就見二姑舅的媳婦找了來,並遞上一張紙條:“金兒:設法付二泉媳婦500塊,父陳祿。”讀罷此條,金獅眼前浮現出那天大姑舅媳婦去要錢的情景,於是掏出500元打發二姑舅媳婦上路。過了幾天,其大兩姨的媳婦又找到雞場,對他說:“你爹去年不是賒了我們一千多塊錢的黃芪?嫂子實在是緊困得不行,種地沒肥,娃娃們上學沒錢。你能不能多少給我解決一些,省得我大老遠找你爹要?”金獅心的話:“去了也沒有,還得推到這兒來。”想到這兒掏出500元,說:“拿了這些,再要就是冬天的事了啊。”對方點頭拿錢而去。此後還有幾次類似的事,不必一一細說。金獅從農科站提款需先打借條,待購物回來郝建東批了收據,才能撤條。而今經過這麼幾次挪用,有些借條也就只能先那麼擱著。
離進雞留下五天了,一切準備工作就緒,金獅要試著控制育雛室的溫度,正式點著了火炕的灶子。卻見灶子還是不吸,室內溫度好歹起不來。納悶兒中,他仔細觀察灶子的結構,就發現燎盤坐得偏高,炭火高於煙道。為此他大罵汪聰明:“日你祖祖的,平時看上去精急伶俐的,搞了多少年工程,連你媽的煙往上走都不懂。本來是燎盤坐高了,還硬說是炕裡的溼悶氣頂著。腦子不知淨往哪用呢。”罵完,他和丁小虎又和了點泥,將灶子略加改造了一下,重新生著火。就見灶子吸得呼呼響,室內溫度很快升至40度。
4月18日上午,金獅將育雛室的溫度除錯好,等著和郝建東一道去旗養雞場挑選雛雞。等至小響午時分,卻見郝建東直接領著運雞的車來到,而且只帶回500多隻雛雞。金獅驚問:“咋才這些?!”郝建東:“等我去了,就只剩下500多隻了,下一批得再過半個月才能出來。我想,差個十天半月也無所謂,就先把這500只帶回來了。”金獅皺皺眉說:“日齡不同,免疫的時間、飼養的方法也不一致,會加大飼養和管理難度。而咱們的人手和設施本來就十分有限。”郝建東點點頭,感到很為難。金獅見狀,笑了笑說:“沒事兒,接回來就先養著,養到半月頭上賣了,再接那一千。這樣咱們正好可以先練練手。”郝建東一聽轉憂為喜。
雞場養小雞不同於農戶的小打小鬧,對溫溼度尤其是溫度要求很嚴。溫度高了,小雞會被蒸壞;低了,會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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