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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而且小雞一旦受到驚嚇,會驚慌失措地擁擠成一堆,壓死不少。為此在小雞進場的頭一週裡,金獅與另幾名員工輪流休息,晝夜觀察,大氣不敢出。這日,金獅剛從育雛室回至辦公室,就見鄉里的一夥女人走進場子來。他早在大門口刷寫了“謝絕參觀”的標語,可這些女人們覺得那是給外人看的。金獅趕忙跑至院中擋住這夥女人,問:“姐妹們有何貴幹?”女人們笑著說:“看一看。”金獅擺擺手,說:“不行。”女人們:“為啥?”金獅:“小雞容易受驚,會擁擠成一堆,壓死一半。”女人們:“那多會兒才能進來?”金獅:“等小雞長大,從育雛室轉到雞舍。不過那也得先進行消毒。”女人們:“怎麼消?”金獅:“先腳下踩了白灰,再讓紫外線燈照射十分鐘。”女人們:“那多麻煩。”金獅:“所以請姐妹們儘量少來。改日我請客,表示歉意。”如此總算把這夥女人送出大門。過了幾日,金獅正在院中忙乎,一抬頭,就見一位不修邊幅、留著圈臉胡的中年漢子雙手插在褲兜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金獅問:“大哥找誰?”漢子:“噢,隨便看看。”說著經過金獅,向裡走去。金獅:“哎大哥,這兒不讓外人進來。”漢子滿不在乎地說:“這有啥呢,不能進來?”說著探頭看了雞舍,又要去看育雛室。金獅慌忙上前去揪其後衣領。不料因用力過猛,將對方揪了個趔趄。對方把眼一瞪:“哎,小子,還挺橫的啊!”說罷衝金獅胸脯就是一拳。他這一拳一出不要緊,但見金獅眉發皆張,青筋暴露,張開巴掌,一往無前、劈頭蓋臉地摑了上去。對方本能地伸胳膊來擋,卻如嫩柳架鐵耙,無濟於事,只好邊躲邊退,一路退出雞場來。此時正好有一名鄉幹部來後院撒尿,金獅即喊:“春哥,快去通知派出所,就說有人硬闖雞場,快把小雞都嚇死了。”該鄉幹部一看那漢子,不敢得罪,便笑著對金獅說:“因為啥還把人送進去?”說罷又對那漢子:“還不快走,等派出所的來扣你呀?”漢子聞聽,一溜煙兒跑了。至此,即使鄉領導也不輕易跨進雞場的門。
這日下午,金獅在場長室睡了一覺起來,往窗外一望,就見三個穿著隨便、相貌也平常的人正站在院子中央四處觀望。金獅一下就火了,心的話:“咋這麼多不講規矩的?”想到這兒穿鞋出屋,來至三人面前,強作鎮靜地問:“你們有啥事嗎?”就見中間那位歲數偏大的不答反問:“這就是鄉雞場?”金獅不耐煩但還算客氣地答:“嗯。”老者又問:“現在有多少雞?”金獅機械地答:“500。”答完心想:“聽這口氣,像是上頭哪個科局的副局長。副局長也不能這樣呀!”此時那位歲數偏小的似乎看出了金獅的不快,便指指老者說:“這是咱們旗裡的範書記。”旗裡有幾個範書記?只有一個,那就是當今的旗委一把手範愛農。他剛剛從旗長的位置上轉過來。在這之前,金獅從鄉里見過好多旗裡的頭頭,包括原旗委書記,卻沒見過如今已是旗委書記的原旗長範愛農。如今他一聽是範愛農,忙轉怒為喜:“啊呀,失敬失敬。我們鄉里咋沒個人陪著?”說著與三位一一握手。範愛農握過手,說:“噢,沒事兒。鄉里的領導都不在。”金獅:“快回屋吧。”範愛農微笑著說:“不了,就這兒看看。”金獅:“那我領你們進裡邊兒看看。”範愛農和藹地說:“不用了。我知道你們的規矩,所以進來就沒再往裡走。”金獅:“沒事,咱們這些雞都是經過嚴格免疫的,可耐了。”範愛農點點頭,問:“咋才這麼點?”金獅:“旗雞場還沒孵出來,陸續要進。”範愛農點點頭,說:“嗯,好好幹啊。”說罷轉身要走,金獅:“以後經常來指導。”說罷將三位送出雞場大門。望著三位遠去的背影,金獅心想:“這三位咋長得一個比一個不起眼,連個副鄉長的威風也沒有。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想到這兒回到雞場,就見田大牛、丁小虎問:“那是些什麼人?你那麼客氣。”金獅:“旗委書記範愛農。”丁小虎吐了一下舌頭,說:“媽呀,旗委書記。哎,我咋見你一點都不怕?”金獅:“怕什麼?人家又不吃人。你見了大官不要瞎怕,只管往好裡做就行了,怕反倒會壞事。”
第三十四回 不盡商機滾滾來 正是志士崛起時
這日中午,金獅、白佳智、田大牛、丁小虎來食堂吃飯,伙食管理員向他們要伙食費。金獅這才想起田大牛、丁小虎已經進場一個月了,而且自進了場就很少回家。於是他問管理員:“各自是多少錢?”管理員:“你們就都按40給吧,實際都比這多。”田大牛、丁小虎一聽直咧嘴。他倆的工資跟鄉里的其他臨時工沒區別,都是每月80元,卻要比其他人多付兩倍的伙食費和辛勞。而且其他人都有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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