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區組組長的基姆·菲爾比。從前他們在《旗幟晚報》的“倫敦人日記”編輯組裡有過一面之交。當時菲爾比剛從劍橋畢業,在替《評論大觀》的W·T·斯蒂德工作。編輯威爾弗雷德·希德介紹他們兩人認識,並順口補充說菲爾比的父親就是著名的阿拉伯問題專家約翰·菲爾比爵士。據莫格里奇分析,菲爾比完全是受他父親的影響,他結巴得很厲害,酗酒也同樣驚人,幾乎天天晚上都喝得酩酊大醉。莫格里奇記得以色列領導人在——古裡安曾評論菲爾比:“如果基姆的父親成為一名穆斯林,那麼基姆基姆·菲爾比:打入英國情報機構的蘇聯間諜,著有《我的無聲戰爭》一書。為什麼不能成為一名共產黨呢?”然而儘管如此,軍情六處裡的人對基姆仍然極為尊敬。莫格里奇覺得是“他迷惑住了他們”,菲爾比之所以覺得當叛徒很容易正是因為別人對他懷有一種不可捉摸的敬畏之情。莫格里奇還了解到菲爾比很討人喜歡,那是由於他曾在西班牙內戰中替佛朗哥作戰。對菲爾比的這種崇拜,竟然達到了外交部第二把手,眾議員狄克·布魯曼·懷特也來奉承拍馬的地步。後來在菲爾比投奔俄國之際,布魯曼·懷特突然神秘地死去了。
菲爾比毫無疑問是聖·阿爾本斯的實權人物,他使五科科長費利克斯·考吉爾完全失去了光彩。菲爾比滿懷雄心壯志,結巴也不能妨礙他。實際上他的結巴差不多可算得上一個寶。莫格里奇在他身上發現了天真的稚氣,他在《地獄之路》中寫道:
現在,當我想到他在莫斯科那想必十分陰鬱的環境裡,從伏特加酒瓶裡尋找快樂,在過時的舊《泰晤士報》上研究板球比賽積分,想方設法搞來英國賽手牌小雪茄,只要有可能就偷聽BBC海外廣播時,我就更願意把他看成一個迷路的童子軍,而不是一個冷酷無情、城府很深的長期潛伏的叛徒角色(我敢肯定他本人喜歡這麼自我評價)。
菲爾比上班時喜歡穿他父親在一次大戰時穿的一套舊軍官制服,所以莫格里奇確信他喜歡的是當兵而不是當情報處特工——但是不難預料,結巴妨礙了他當兵。根據第12款乙項條例,約翰·菲爾比爵士這時候正被扣押在曼島上,因為他曾勸他的私交沙烏地阿拉伯的沙德國王不要參戰,因為他認為希特勒必定會打贏。這自然是英國當局所不能容許的。
多年以後,莫格里奇一直想弄清菲爾比叛逃俄國的真正原因。菲爾比很少談論政治,但莫格里奇認為,他所持的政治觀點,正是在他那一代資產階級知識分子中間頗為時髦的左派政見。儘管如此他更相信“冒險”是菲爾比最感興趣的。菲爾比的朋友們也證實了他的這一觀點。這也是蓋伊·伯吉斯吸引菲爾比的地方。
(圖片菲爾比的照片或其它不以顯示間諜身份的人的照片)
奇怪的是就在伯吉斯叛逃之際,報上登出了一張菲爾比出席英德聯誼會晚宴的照片。英德聯誼會是一個以促進英德文化溝通為宗旨的團體,許多人以為他是在偽裝自己,但莫格里奇認為他是作為真正的會員出席晚宴的,他深信菲爾比是在俄國獲勝的形勢明朗化的時候投靠俄國的。莫格里奇說,伯吉斯曾經承認他的叛逃是由於他的祖國已經一蹶不振。伯吉斯的好朋友格羅·李斯則稱伯吉斯是對英帝國的沒落忍無可忍。莫格里奇認為伯吉斯、麥克萊恩、菲爾比、布倫特事件以上均是英國情報部門特工人員叛逃蘇聯的事件。之中,還有許多沒解開的謎。為了說明這一點,他講述了有關麥克萊恩的一件奇聞軼事:麥克萊恩和新聞記者菲利浦·託比一起參加沙德國王在開羅舉辦的宴會。夜闌酒酣之際,醉醺醺的麥克萊恩竟在地毯上小便。飲至半夜時分,他又跌了一跤,摔斷了腳踝(幾天後莫格里奇和安東尼·鮑威爾在倫敦旅行者俱樂部吃午飯時,麥克萊恩腿上裹著石膏走了進來。)。他在外交場合如此失禮理,應受到嚴厲訓誡。然而,他卻晉升為外交部美國司司長。後來又獲取美國大使館裡的高位,專門對新聞記者發號施令。莫格里奇非常茫然:誰是他的保護神呢?
(圖片鋼筆、墨水和紙張或密碼)
(圖片一隻鳥或一群公園裡的鳥)
“BS”密寫材料
在軍情六處最初的幾個星期裡,莫格里奇只是偽造欺騙性材料,和法國、波蘭和捷克等流亡政府的反間諜機構進行聯絡,逐步熟悉間諜奉命活動的方式。不久,他發覺軍情六處的工作重點是破譯敵人的密碼。莫格里奇從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婦人那裡學會破譯密碼之後,就開始學習如何使用密寫墨水。他來到倫敦漢斯巷一幢外觀樸素的房子前。一名訊號兵給他開了門,檢查過他的身份後,把他領到樓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