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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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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們過去又是怎麼生活的呢?在那些沒有木耳的日子裡,沒有希望又勝似有無窮的希望的日子裡

那些過於簡單的,那些不必執著的,那些平和喜悅的,那些出於一種類似於“僥倖”心理而獲得深深的滿足的還有森林山野的美好的強烈之處!永遠強烈於我們個人情感的強烈,我們曾在其中感激過、信任過的呀幾乎都要忘了!森林裡除木耳之外的那些更多更廣闊的

但是,就在那一年——木耳產生後的第五年或第六年——再也沒有木耳了。

像是幾年前它突然出現在這裡一樣,又突然消失了——木耳沒有了,像是從來都不曾有過一樣地沒有了森林裡曾經有過木耳的地方都夢一樣空著,真的什麼也找不到了大風吹過山谷,森林發出巨大的轟鳴。天空的藍是空空的藍,大地的綠是什麼都不曾理會過的綠。木耳沒有了,從此森林裡的每一棵倒木再也不必承受什麼了,它們倒在森林裡,又像是漂浮在森林裡。

忘了那一年裡別人都是什麼樣的反應。我天天坐在橋頭深暗的商店裡,偶爾出去轉一圈,走進明亮的白晝中,沿著河邊散步,走得很邊很邊。河邊的垃圾仍然在一日日地蔓延著,越堆越高我忘了那一年別的人是什麼樣子,大概是因為從此再沒見過他們了。費了極大的努力而凝聚起來的生活突然間破裂了,依賴這生活的人也四散而去了。但生活還在繼續。橋頭縱然已成廢墟,但仍然還在自己的慣性中有所堅持著橋頭還是離世界那麼遠,我還是一個人也沒看見。只看到他們日漸濃重的生活痕跡遍佈四周。在我心裡,有種種的,如同木耳的萌發一般微妙神奇的想法那麼我就開始幸福了嗎?那麼我開始有所洞悉了嗎?當發生在遠方的每一件不可思議的訊息傳到我深暗的屋子裡時,就會成為自己曾經在某處親身經歷過的情景似的。我表面上一點也不吃驚,但其實心裡因為還是什麼也不能明白而悲傷不已。

這些就不去說它了。說木耳吧——木耳再也沒有了其實,我們對木耳的瞭解是多麼的不夠啊!

是的,木耳沒有了,我們加以它的沉重的願望也沒有了(暫時沒有了嗎?),我們的店又輕飄飄地搬到了山上。對來店裡買東西的牧人們,我們還是報以微笑。然後又想到木耳沒有了(暫時沒有了嗎?)生活在繼續,看起來只能這樣了。但卻是永遠不一樣了。更多事物分秒不停地到來,並且正在加速。最巨大的變化就是種種巨大的變化都開始無影無形,幾乎無從感知。木耳沒有了,但“喀拉蘑菇”這個新生的詞彙將繼續流傳,直到與其他所有的理所當然的古老詞彙沒什麼不同。木耳沒有了,總有一天,它的這場“沒有”也會讓人覺得其實並沒什麼不可思議的。

那一天我一個人走進森林,看到濃暗中閃爍著異樣的清晰。我走了很遠,看到前面有人。那是我媽,她還在找。我遠遠地一眼就看到她手邊不遠的地方有一朵木耳,那是整個世界上的最後一朵,靜靜地生長著,傾聽著。但是她沒有發現。她在那一處反反覆覆地找,還是沒有發現。後來我又看到她腳下的苔蘚上有蛇,也如同木耳一樣靜靜地伏著。我不敢叫出聲來,只好站在那裡,很久很久之後,她才出於失望而漸漸離去了。

第三輯 九篇雪(1998…2001)

交流

讓我苦惱的是,無論我說什麼都無法讓葉肯別克理解

“啊,葉爾肯,你怎麼會在這裡?”

“啊,你好!你好!好好”

“你也好!”

“是的,對對對!”

“你這是幹什麼去?”

“好的,可以可以。”

“我現在到市場那邊去一趟。”

“是的是的。”

“這幾天怎麼不去我家玩了?”

“好!可以!”

“我外婆這幾天生病了。”

“對對對!是的!”

我耐著性子,比劃著對他解釋:

“外婆就是那個老奶奶,躺在床上胳膊,不能動,呃,這個腿,也不能動不吃飯,難受極了”

“啊那太好了!好得很嘛!”

我真想把手裡拎著的包拍在他臉上。轉念又想,這也不能怪人家,他看我指手劃腳指天劃地的,可能以為我在和他談天氣。

“好吧,那就,再見吧。”

“好好好,再見再見!”這次居然聽懂了。

我看到他滿臉陽光燦爛地轉身離去時,似乎也大鬆了一口氣。

只有我媽才能準確無誤地和這個人完成各種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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