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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發現了。”
憤怒在我心田裡燃燒,要好久才會熄滅。我看著他那張肥胖的臉蛋,心中懷疑怎麼會為這種人做事的?為什麼還要把他提供的工作當作終生工作。婁貝和我永遠沒辦法相處,從前以為可以相處是在開自己玩笑,大概是被野心和優厚的薪水所矇蔽。我再也不會重蹈覆轍。
飛機在空中飛過,它在湖面上空繞一圈,然後滑下來,濺起一圈輕柔的水花。
我的心裡特別難受。他愚弄我,逼我差點去殺死一個人,因為我認為那是唯一的求生之道,如今,我的餘生會一直後悔的,我的箭要是遲一點發,那該多好!他瘋狂的測驗引起了這一切,他還若無其事,侃侃而談,認為正常。一個人會這樣,一定是有問題的,一開始就有那種念頭,就更有問題。
“聽我說,”婁貝對我說:“你不必為黑田的事負責,最要緊的是你自衛的方式,那份工作是你的了。”
他聲音裡含有一種失望的意味,我有種感覺,他不希望任何人透過他的測驗,他寧願看見別人崩潰,藉機欣賞人們瀕臨死亡時的卑躬屈膝。
考爾佯裝射擊婁貝,當他是該死的人。
一個該死的人!
就我個人的看法,婁貝的確夠資格。他冤枉我,愚弄我,我沒有辦法,但他應受到我的懲罰,不僅為我個人,還為先前那幾位“難友”。
第二天,一架水上飛機墜毀,機上五人只有一人生還,據生還者講,飛機失事的原因是由於導遊為報二十年前分贓不均之仇,在機上爭鬥而引起的。導遊的一柄老槍可以證明。
我雖然早就有殺婁貝之心,但一直找不到好的藉口,如果那兩個人不是一同設計騙我,我未必會忍心把他們二人和駕駛員一同殺死。我大學時代是學校裡最優秀的高臺跳水運動員。
現在,婁貝的公司由我操縱了。
該死的是你
該死的是你
瑪莉已經五十歲了,不過,整個人仍然顯得嬌小美麗。這天晚上,她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塗指甲油,一邊看電視。
正當她要蓋上指甲油瓶蓋時,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因為螢幕上的女主人公正走進一條黑漆漆的衚衕,而謀殺她父親的兇手就躲在那裡。畫面陰森森的,配著恐怖的音樂,瑪莉簡直受不了了。她忘記自己剛剛塗上的指甲油,把拇指放到嘴裡咬起來,希望螢幕上的女人趕快轉身跑開。太遲了!一個黑乎乎的身影撲向她,女人尖叫,槍聲響起,警車的車燈亮起,兇手倒在地上,含含糊糊地說著臨終的自白,而女主人公則趴在一個年輕警察的肩膀上。勝利的音樂響起,螢幕上的影像漸漸隱去,換上了廣告。
瑪莉鬆了口氣,關掉電視,開始重新修補弄壞的指甲。電視關掉後,古老的屋子裡所有熟悉的聲音又響起來:樓梯口那個舊鐘的嘀嗒聲,地下室火爐冷卻時的噼叭聲,樹枝輕輕颳著樓上窗戶的聲音,廚房和餐廳之間地板的咯吱聲
瑪莉全身僵住了。那地板本身永遠不會發出聲響的,除非有人踩在上面。廚房門!她倒垃圾時沒有鎖上後門!她對自己的粗心大意很生氣,當地板在闖入者的體重下再次咯吱咯吱響的時候,她怕極了。
她戰戰兢兢地走到電話前,正要伸手拿起電話,餐廳的門被推開,一個刺耳的聲音喊道:“你要是敢碰那電話,就死定了!”
瑪莉轉身面對闖入者,迎面是一陣大笑。“啊,瑪莉,”來人站在那兒咯咯笑著,“你要是看到自己臉上的表情,那就太有趣了!”
瑪莉臉色蒼白、全身發抖;一下子跌坐在電話機旁的椅子上,來人不笑了。
“噢,瑪莉,我真的嚇壞你啦?對不起,不過,你應該小心些,別忘了鎖門。想想上星期住在利浦頓的那位女人,她就是前門敞開,才被壞人闖進去,結果被害死在自己家裡的走廊上。”來人一邊滔滔不絕地說著,一邊走進餐廳,為瑪莉倒了一小杯甜酒。
來人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女人,名叫卡萊。她年紀雖然和瑪莉差不多,但是她顯得要老得多。瑪莉有柔軟的金髮,穿著精緻、淡雅,而她的頭髮乾澀,一身顏色鮮豔的衣褲,更突出她的粗腿肥臀。
“我的意思只是要讓你明白,要進入你這座大房子是多麼容易,”卡萊看到瑪莉臉色恢復正常後,理直氣壯地說,“我有可能是位兇手或者更壞的人。”
“那是我好幾個月以來第一次忘記鎖門。”瑪莉不服氣地說。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一次就夠了。”卡萊擔憂地說,眉毛皺著,這表情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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