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用。
我還發現了一棵比我小指粗些的樹苗,我砍下一節,將一端削尖,另一端劈開,向後開數寸。再從皮夾裡取出兩張塑膠信用卡,修剪一下,塞進用來做箭的一端,然後用魚線繫緊。我拿出小刀,以腳跟踩住,取下刀刃。再將小刀嵌進箭頭的劈開處,以剩餘的魚線固定。
將箭握在手中試試,它和弓一樣,頗為管用,這兩樣克敵武器或許奏效。
我坐在草中,以靴子的彎曲部分挾住弓,上箭,背部向後傾,選十碼外的一棵大松樹做靶。我緩緩地將箭向後拉,抓住它,不想真射出去,因為我擔心這個原始武器不靈光,但我想到了駕飛機前來的駕駛員——不論考爾是否先抓到我,他都想殺的人,那個駕駛員年輕、愉快,笑眯眯地。他的一切財產都在飛機上,並且正準備結婚成家。考爾會出其不意地殺死他,如果真那樣的話,他未免死得太冤枉了。
我屏住呼吸,射出箭。
它輕輕地飛出去,結結實實紮在松樹上,但力量比我預想的還要小些。我把箭拉出來,發現它仍完整無缺。但我必須把它調得更好用些。經過除錯後的箭飛得更直,更有勁。如果打在人身上,傷害的程度是可觀的。
太陽剛剛開始從東山頭露出臉,現在我能做的是等候考爾,他的出現和太陽的出現一樣,是避免不了的。
我走回山谷邊,從樹後向下面的斜坡窺伺,我夜裡留下的足跡清晰可辨,追蹤我並不難。我等候著。
透過晨霧看太陽,太陽如一隻圓盤。這時,我聽見下面的灌木林有沙沙聲,我便跑回巨石那兒,故意留下清楚的足痕。
我選好地點,藏身在羊齒植物叢裡,我知道考爾很難立刻發現我。
我背部著地倒臥,兩腳翹起,以兩趾中間瞄準,對著他可能出現的溝邊瞄。
頭頂上,天空晴朗,一片蔚藍。我心無所懼,只對考爾腦袋出現時會發生什麼事抱以極大的好奇。我聽見他咳嗽聲,然後,他的腦袋出現在溝渠邊,他穿著厚厚的茶色夾克,戴貝雷帽,槍高舉著,行動遲緩地爬著。
他正審視前方,好像預計到我會跳出來似的,然後,他停住腳,半轉身子。
我射出手中的箭。
箭剛出手,我就發現有人陪著他,箭從考爾的槍柄掠過。
一個男人在尖叫。
考爾直挺挺地站著,樣子有些發呆。
和他在一起的男人搖搖擺擺地向前走了幾步,箭以一種奇怪的角度刺在胸前,他雙手抓住箭,好像要拔出來,可是還沒等拔出來,雙膝即無力地著地,面部朝下伏在了溝渠邊。
我僵住了。
那人是黑田,可是,黑田昨夜不是死了嗎?
當我和考爾把呼吸困難的黑田平放在木屋的小床上時,考爾急忙為他急救。我也看見了婁貝,他對我說:“那是一場遊戲,一場玩笑。子彈並沒有,槍是空的,我們三人演活了我們的角色,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尾。”
一場玩笑!我低頭看那位臉色蒼白,輕輕呻吟的律師,心裡卻在叫:玩笑?差點使人沒命,這算什麼玩笑?
該死的婁貝、考爾和黑田,居然想出這種邪惡的玩笑,差點害我殺人!
我憤怒地問道:“這種所謂的玩笑有什麼目的?”
“一種測驗。那是我測驗一個人準備做我的左右手時的方法,我要知道,一旦發生意外,有了危難時,我是否可以依靠你。”
“只是為了我,你們不辭辛苦,做這一切?”
他聳了聳肩:“這已不是第一次。”
以前,他們曾排演過,怪不得那麼逼真,叫人深信不疑。
“你是第六個,”婁貝說:“以前五個人中,有四個雙膝跪地,求考爾饒命;另一個嚎啕大哭,像個嬰兒。你想,我會要那種人為我工作嗎?”
他說這種試驗沒有任何傷害,只是那三個人的創傷要很久以後才能治癒,他們會恨透婁貝,就如同我恨他一樣。
“你是唯一想到向外衝的人,我們不知道怎麼辦,最後決定,讓你在林子裡過夜無妨,你不會凍死,也不會跑遠。”
“你們昨晚一定會感到好笑吧。”
“是有幽默在裡面。”他聳聳肩說。
“去你的,幽默!”我火冒三丈:“把人嚇得半死,還有什麼好玩。
你們三人昨天晚上可以一起出來,高聲喊我,黑田今早可以不停地喊我的。”
“我們也想到了,不過,我們想看看你搞什麼名堂,現在,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