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是真的?”
“當然。”
“你是說,他一直是這樣為人畫像的?”
“是,好在丈夫們永遠不會知道,他們看到的只是衣著齊整的女人的畫像。當然,赤身裸體地畫張像也沒什麼,藝術家們一直這樣做的,可是我們愚蠢的丈夫們都反對。”
“哎呀,這傢伙腦子有點毛病吧!”
“我認為他是個天才。”
“不過,我想問問,在你請約伊頓畫像以前,你是否已聽說過聽說過他的獨一無二的繪畫技巧?”
她倒白蘭地的手停了一下,扭過頭看著我,一抹羞紅掠過嘴角:“該死,你真是精明過人。”
我徹底認識了約翰·約伊頓,這個假裝完美的心理學騙子。他掌握了全城有錢又有閒的女人的底細。總能想盡一切辦法為她們排憂解悶。打橋牌,逛商場,一直玩到晚上酒會開始。這些女人追逐的只是一點刺激,那種花錢越多越好的與眾不同的刺激。這類的娛樂專案總能像天花一樣在她們那個圈子裡流行起來。
“你不會告訴其他人吧,你發過誓的。”
“不會,當然不會,不過,我可是該走了。”
“別這麼死心眼,才開始讓你高興起來,陪我喝完這杯吧。”
我只好再坐下來,看她輕呷那杯白蘭地,發現她那雙狡猾的眼睛一直在偷窺著我,慾火就像條小青蛇在眼裡纏繞,不由得讓人感到一絲恐懼。
突然,她開口說話,差點讓我驚跳起來。“累歐耐,我聽到了點你和珍尼特·德·倍拉佳的事。”
“格拉笛,請不要”
“得了,你臉紅了。”她把手放在了我的腿上,阻止我說下去。
“我們之間現在沒有秘密,不是嗎?”
“珍尼特是個好姑娘。”
“你簡直不能再叫她為姑娘了。”格拉笛停了下來,盯著杯子看。“當然,我同意你對她的看法,確是個出色的人物,除了”
這時,她的語氣放緩了許多,“除了偶爾談些意想不到的話題以外。”
“都談了些什麼?”
“談什麼,只是談起了一些人,也包括你。”
“說我什麼?”
“沒什麼,你不會感興趣的。”
“說我什麼?”
“說起來真不值得再提起,只是她的話令我好奇而已!”
“格拉笛,她說過我什麼?”我急切地等她回答,汗已從脊背上滾落下來。
“唉,讓我想想,只是在開玩笑,說了些關於和你一起吃晚飯的事。”
“她感到厭煩了?”
“是啊,”格拉笛一口喝乾了一大杯白蘭地,“今天下午正巧我和珍尼特一起打牌。我問她明天是否有空一起吃飯,實際上,她當時說的是:‘沒辦法,我不得不與那討厭的累歐耐在一起。”’
“珍尼特是這樣說的?”
“當然。”
“還有什麼?”
“夠了,我真不想多說了。”
“快說,快說,請繼續吧。”
“噢,累歐耐,別這樣對我大叫大嚷。你非要聽我才告訴你,不講好像不夠朋友。你不認為現在我們已是真正的朋友了?”
“快說吧!”
“嘿,老天,你得讓我想想,就我所知道的她確是這樣說的。”格拉笛模仿著我那極為熟悉的珍尼特的女中音說:“累歐耐真是個乏味的人,吃飯總是去約賽·格瑞餐廳,總是在那裡,反覆地講他的繪畫,瓷皿,瓷皿,繪畫。在回去的計程車裡,抓住我的手,緊緊擠靠著我,一身劣質菸草味。到了我家,我總會告訴他呆在車裡不用下來了。他也總是假裝沒聽見,斜著眼看我開門,我總能在他尚未動腳以前趕快溜進屋,把他擋在門外,否則”
那可真是個可怕的晚上,聽到這些,我已完全垮掉了,沉沉的回來,直到第二天天大亮尚沒能從絕望的心情中掙脫出來。
我又是疲憊又是沮喪地躺在床上,拼合著昨天在格拉笛家所談內容的每一個細節,她醜陋扁平的臉,鰻魚般的嘴,說的每句話和令人難以忘記的珍尼特對我的評價。那真是珍尼特說的!
一股對珍尼特的憎惡突然升騰,像熱流般傳遍全身。我突然像發燒一樣一陣顫抖,竭力想壓下這股衝動,對,我要報復。報復一切敢於詆譭我的人。
你可能說我太敏感了。不,真的。當時這件事逼得我差點殺人,要不是在胳膊上掐的一條條深痕給了點痛苦,我真可能殺人。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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